七月未時 作品

第二百零二章:殺儒!半聖算什麼狗東西?也敢在老夫面前叫囂?

    安靜。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整個中洲都安靜下來了,誰會想到,許清宵竟然帶來了一位一品武者,這太不可思議了。

    一品武者啊。

    這是什麼概念?天地之間最強的存在,人間武帝,如若沒有其他一品的限制,一位一品武者,可以鎮壓一切,一人滅一個王朝都可以做到。

    否則怎會以‘人間武帝’來命名一品?

    人世間最強戰力,這就是人間武帝的含義。

    一位一品武者。

    還真有資格辱罵聖人,兩者不是一個體系,罵了又能如何?都是一品。

    當然如若真有聖人,吳銘也不會這樣,畢竟都是一品。。

    眼下無非是怒懟朱聖門徒罷了。

    聖人招惹吳銘,吳銘也敢罵,更何況朱聖門徒?

    此時此刻。

    要說最傻眼的,當屬大魏文宮。

    平日裡,大魏文宮天不怕地不怕,不管許清宵做了什麼事情,他們都能找到理由去噴。

    哪怕是女帝開口,他們也敢怒斥,可現在面對大魏一品武者,這是實打實的鐵板啊。

    不,這不是鐵板,這是金板啊。

    眾人沉默,曹儒,方儒,姜儒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所有的憤怒,在聽到對方是一品武者後,徹底沒了。

    這哪裡還敢憤怒啊?

    跟一品叫板?他們自信囂張,是因為有一品文聖,有天下讀書人加持。

    可對方是誰?真把他們殺了,又能如何?

    有一句話叫做,聖人之下,皆可殺。

    這句話就是形容一品武者的,真正的一品,只要你不是一品文聖,那麼殺了你,也不會有任何麻煩。

    二品亞聖,地位與一品武者可以平起平坐,但真撕破臉了,殺你又能如何?

    人間武帝,扛得住這樣的氣運壓制,聖人就不一樣。

    只是大魏有聖人嗎?

    不,是整個天下,還有當世聖人嗎?

    這一刻,大魏文宮安靜下來了,死一般的安靜,三位天地大儒,更是眼神苦澀,他們望著陳國方向,耳邊依舊響起吳銘的聲音。

    他們內心鬱悶,整個大魏文宮朱聖一脈,皆然鬱悶啊。

    許清宵怎麼好端端又成為了一品武者的徒弟啊?

    等等。

    突兀之間,眾人徹底明悟了。

    好傢伙,原來許清宵是一品武者的徒弟啊。

    怪不得許清宵敢這麼囂張。

    敢怒懟大儒,敢大鬧刑部,敢斬殺郡王,原來是這樣的啊。

    一開始,眾人的確有些鬱悶,誰能想到許清宵的師父,竟然是一品武者。

    可突兀之間,人們突然又反應過來了。

    怪不得許清宵如此狂妄,原來是這樣的啊,有一品武者撐腰。

    這還真是......合情合理啊。

    師父是一品武者,這誰不狂啊?什麼狗屁大儒?什麼狗屁文宮?什麼狗屁朝廷?

    一品之下,皆螻蟻。

    除非你把朱聖復活了,不然的話,這天底下除了其他一品之外,誰敢跟這位主叫板?

    好傢伙,原來如此啊。

    這一刻,人們徹底明白了,許清宵狂妄的資本是什麼了。

    一開始大家以為是女帝支持,後面大家覺得是許清宵得到民意,現在看來,都他孃的是假象。

    敢情人家是一品的徒弟。

    那沒事了,理解了,理解了。

    大魏王朝。

    但凡認識許清宵的人,除了女帝以外,幾乎都徹底理解許清宵為何如此狂妄了。

    這不狂妄還真說不過去啊,師從一品,要換成自己,別說郡王了,那天心情不好,親王我都殺。

    而懷寧王府中。

    懷寧親王也有些傻眼了,大魏一品竟然是許清宵的師父?

    他一直猜測許清宵後面有一位大人物,可無論他怎麼算,都算不到,一品竟然是許清宵的師父?

    這下子,整個計劃都要被打亂了。

    一位一品,或許對大部分人來說,是一個極其模糊的概念,只知道很強。

    但到了他這個程度,懷寧親王實實在在知道一位一品代表著什麼啊。

    打破規則的存在。

    什麼律法,什麼規則,在一品面前都是無比可笑的東西,甚至有些規定都是他們制定下來的。

    藩王為什麼不敢直接造反?

    不就是怕一品出面嗎?

    所以他們才要去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他們希望大魏衰敗,這樣的話,就可以指責當朝皇帝沒用。

    一品可以接受,但你想直接當皇帝,靠發兵造反搶奪皇位?

    抱歉,即便是你百萬大軍,殺到京都來了都沒用,只要一品出面,你哪怕佔據天大的優勢,也不過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情。

    這才是懷寧親王傻眼的原因啊。

    一品,意義太大了啊。

    也就在此時。

    陳國當中。

    一片寂靜。

    大魏文宮的聲音,戛然而止了,整個陳國也安靜的很了。

    廣陽侯,臨陽侯,孫鑫等人也徹徹底底傻眼了。

    他們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吳銘,只是不知道吳銘是誰,現在聽到對方自報家門,這幫人當場傻眼。

    一品武者啊。

    許清宵竟然帶了一位一品武者來鎮壓妖魔?

    這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許清宵,宵爺,你能不能別這麼猛啊,之前用文章懟文宮,現在好了,直接請來了一品,你到底還有什麼底牌沒拿出來啊?

    人們震驚。

    別說他們了,許清宵也有些震撼啊。

    當然他不是震撼對方的身份,而是震撼一品的影響力竟如此之恐怖。

    原本還各種叫囂的大魏文宮,這一刻卻集體沉默了。

    這種感覺,當真是爽啊。

    能讓大魏文宮閉嘴,這是多大的威嚴啊。

    即便是大魏女帝,也做不到讓大魏文宮閉嘴,可一品能做到。

    一品。

    永遠滴神啊。

    感受到許清宵的目光,吳銘心裡總算是舒服了。

    本來他想在許清宵面前露一手,可沒想到許清宵自己解決了百萬妖魔之亂。

    這讓他有些難受,不過好在大魏文宮在這個時候跳出來了。

    這簡直是感情好啊,正缺沒人找麻煩,大魏文宮主動蹦躂,吳銘也就沒有那麼多矯情了,直接殺雞儆猴,順便給許清宵展露一手,什麼叫做一品。

    想到這裡,吳銘的聲音再次響起。

    “啞巴了?”

    “怎麼不繼續說了?”

    吳銘的聲音再次響起,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過於激烈,而是十分平靜。

    此話一說,大魏文宮上上下下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誰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沒有人敢回答這個問題啊?

    回答什麼?

    這就是降維打擊啊,怎麼回答都是錯的。

    一品都出來了,總不可能還繼續叫嚷著吧?

    大魏文宮沉默。

    只是這種沉默,太過於壓抑了,有儒生不由開口,給予了回答。

    “前輩,我等無心冒犯,不過聖人不可辱,再者此事的的確確是因許清宵而起,大魏文宮祭出浩然文鍾,也算是出手相助。”

    “這許清宵還這般辱罵我等,這說不過去。”

    有儒生出聲,他的聲音響起,因為正氣歌的原因,大魏文宮浩然正氣瀰漫,所以這裡的聲音,可以傳達陳國,也可以傳入天下讀書人耳中。

    只是此話一說。

    陳國當中。

    吳銘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大魏。

    轟!

    大魏文宮中。

    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跨越空間,直接出現在大魏文宮內。

    當場,這名說話的儒生,直接炸開,化作血雨,濺射在文宮當中。

    轟轟轟!

    文宮染血,一座座聖像震顫,京都之上,剎那間烏雲滾滾,電閃雷鳴。

    吳銘太恐怖了,他連話都不說,只是一念之間,相隔萬里之外,將這位儒生當場轟殺,沒有絲毫一點猶豫,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甚至吳銘直接讓文宮染血,這是大忌啊。

    “前輩,您.......”

    “文宮染血,文宮染血,五百年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啊,恥辱,恥辱。”

    “天大的恥辱啊。”

    一道道聲音響起,他們忍不住開口,心中充滿著無與倫比的憤怒。

    文宮是天下讀書人的聖地,這種地方,絕對不可能染血。

    對他們而言,這是天大的憤怒。

    轟轟轟!

    只是下一刻,一道道血霧瀰漫,文宮當中,方才勃然大怒的人,瞬間肉身爆裂,其中還有一位大儒。

    死的極其直接,也死的極其可笑。

    沒有任何轟轟烈烈,如同螻蟻一般,被人直接抹殺,一點痕跡都不留。

    此時。

    大魏文宮的震動更加猛烈了。

    但文宮內的大儒們,卻徹底沉默了,他們臉色慘白,看到這數十道血霧,實在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這太無敵了。

    一念之間,一尊大儒,十二位正儒,三十多位明意的讀書人,全部死了。

    文宮殺儒。

    這種情況,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啊。

    安靜。

    安靜。

    文宮再一次安靜下來。

    而這一幕,映照在大魏京都當中,也映照在陳國當中。

    京都百姓們沉默了,所有權貴們也沉默了。

    陳國上下也驚愕了。

    這就是一品的霸氣嗎?

    連說都不說,殺儒如碾死螞蟻一般,這......實在是太霸道了。

    “還有廢話嗎?”

    這一刻。

    吳銘的聲音響起。

    他目光平靜。

    根本沒有任何情緒,殺一些螻蟻,在他看來並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他不想要浪費口舌,因為這幫人不配浪費自己的口舌。

    文宮壓抑。

    壓抑之下,更多的是一種憋屈,實實在在的憋屈。

    他們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啊。

    從來沒有。

    他們死死攥著拳頭,死死攥著,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可卻噴湧不出來。

    因為他們實在是沒有膽子,與一位一品爭鬥啊。

    而且還是一位如此霸道的一品。

    他們莫名生出恐懼與無力。

    這才叫做真正的壓制。

    無盡的憋屈,在大魏文宮眾讀書人心中,不僅僅是大魏文宮,天下讀書人都莫名感覺到了憋屈。

    本身讀書人就有些瞧不起武夫,如今被一個人壓的不敢站直,他們如何不怒?

    而實際上,大魏文宮當中,有一部分大儒,可以說上幾句話,但他們選擇了沉默,倒不是畏懼一品,而是這件事情乃是朱聖一脈一手造成的。

    他們不願意出來為朱聖一脈擦屁股。

    “哼。”

    此時,吳銘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冷哼一聲,如同天雷一般,在大魏文宮上空炸響。

    “爾等讀書人,整日口口聲聲說著,讀聖賢之書,為天下蒼生。”

    “可實際上,卻蠻橫無理,陰險狡詐,這些年來,老夫一直閉關,不願染紅塵之事,但不代表老夫耳聾了,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