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鹿 作品

第12章 發情

    杞星被他一句話嚇得立刻竄了下來,盛席年擰著眉看著他,還在等他解釋。杞星退了兩步,大聲道:“你幹嘛,耍流氓啊。”

    盛席年發現杞星說話氣人的本事大概是天生的,幸而自己跟對方待久了,也不至於無話可說。他繼續往前走,邊開口道:“合法關係,用不上耍流氓這個詞吧。”

    杞星不遠不近的跟著,心說你也知道啊,沒見過合法關係睡客房的,純情得讓我都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了。

    杞星沒有一定要和盛席年乾點啥的意思,他前半段人生對這些完全沒概念,大部分時間裡要麼打架泡吧要麼蹲在花店。以至於卓澄陽說他每次去杞星店裡,看到頭天晚上在酒吧撒野的人正在耐心的修剪花枝,都有點想把他送去看看心理醫生的衝動。

    但他現在沒有抑制劑,怎麼度過發情期就成了大問題。

    斯佩羅的五月末處處鮮花,配著當地獨特的石頭房別有風情。杞星頭兩天撒了歡的玩,剛開始盛席年跟著他出了幾次門,看了看地標性的教堂和建築。盛席年從小留學,對這些倒沒什麼感覺,讓他有些訝異的是,斯佩羅這遍地的鮮花,杞星居然能叫出百分之十的名字,還能把習性和培育方式也一起說個七七八八。

    大概是他眼裡的詫異有些明顯,在講完路邊一束法國繡球之後杞星得意的衝他眨眨眼:“厲害吧?”

    盛席年難得的點點頭:“是挺厲害的。”

    在以前,他一直以為即興開花店只是為了跟自己的父親對著幹,又或者是富二代心血來潮的浪漫情懷。但現在來看,杞星確實是認真鑽研過,也確實是喜歡。

    至少他在介紹的時候,語氣和眼神都明亮得很,讓盛席年的心臟似乎也被他上揚的語調勾得酥麻了一下。

    他從小到大被盛銘禮教育得目標明確,留學、從商、一切學習和愛好都為家族企業服務,養花弄草在盛家的觀念裡是毫無價值的行為,甚至算不上一份工作。盛銘禮剛聽說杞星在經營花店時就嗤笑了一聲,很是看不上眼的樣子。

    不過盛銘禮誰都瞧不上,盛席年看著杞星的背影,面無表情地想。

    晚上吃完飯回住所,兩人還是各回各的房間。從盛席年媽媽那裡出來以後,盛席年就又開始和杞星分開住,但總算有了個理由——工作。

    除了在荷蘭那兩天,盛席年每晚回住所都要看文件打電話,持續到半夜,杞星很多時候都覺得對方只是換了個場地辦公。

    但白天盛席年依舊會拿出上午或下午的時間陪杞星出門閒逛,前一晚還會問一問杞星想要去哪玩。

    但到了第三天,是杞星不能出門了。

    他睡得格外久,醒過來時已經是中午,卻依然渾身沒力氣。抑制器已經壓不住他信息素的味道,整個房間有了淡淡的青檸薄荷的味道,夾雜著朗姆酒的氣味。

    杞星不敢開門,發了條微信給盛席年,說自己前兩天玩的太累了今天要休息。

    過了一會兒,盛席年回消息了,問他午飯要不要送餐,杞星撐著眼皮回了個“不用。”又一覺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已經到了傍晚,房間裡的味道越來越濃。杞星感覺手腳發軟,不知道是受發情期的影響還是餓的,趁著盛席年在自己房間,到客廳拿了點酒店提供的麵包和水,回房間先給卓澄陽打了個電話。

    第一通沒接,杞星堅持不懈打了第二遍,鈴聲都快結束了卓澄陽才接起來,怒道:“大哥,你知道我這幾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