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滴小龍 作品

第768章 臨江而立,千軍辟易

    “你……也在?”

    聽到這話,鄭凡微微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伸手,摸了摸天天的臉蛋,問道;

    “這件事,還和別人說過麼?”

    “沒有呢,爹。”

    “不要和其他人說了。”

    “是,孩兒知道了。”

    鄭凡吐出一口菸圈,這件事,在腦子裡,得先放了放。

    畢竟,做事兒總有個輕重緩急,得按照步驟一步一步穩穩地來,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奉新城後將那個黑甲男給仔細地看押起來,同時再調查清楚他的生平;

    中途,說不得還得抽空和楚國搞一下摩擦,讓軍民們活絡一下筋骨。

    因為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他不想去猜測太多,最重要的是,這話,可能並非是對天天說的,而天天,只是聽到了。

    自打“神遊後山”後,鄭凡不禁對這些“神神叨叨”的事兒,提高了抵抗力。

    接下來,大軍就一直是按部就班地往雪海關走,在快到雪海關時,各部野人僕從軍也都散去,不過,侯府也都給了他們牌子,在日後的雪海關榷場交易時可以受到利處。

    平西侯府坐鎮晉東,雪原、晉地、楚地三方樞紐之地,遙遙的還連通著燕國,自身又有很多產業,商貿發達。

    相當於自己是生產方同時也是最大的渠道方;

    這些賞賜,等同是侯府讓利了一部分,讓利,本身就說明了問題,到底還是賺的,無非是少在你身上抽一點,你還得為此感恩戴德。

    進入雪海關後,鄭凡示意梁程率軍將那位給押回奉新城,自己則帶著天天和劍聖,領一路人馬,去了鎮南關。

    倒不是為了監督劍聖去修補龍淵,而是本著既然出來了就多做點事兒再回去的態度,先去鎮南關那兒看看;

    這也是當年老田在時留下的習慣,為將為帥,最忌諱的就是紙上談兵。

    總之,一場發起突然,過程平穩,結果順利的出征,徹底落下了帷幕,奉新城乃至晉東的百姓,對此並未有什麼感覺,因此這次出動的本部兵馬實在是太少,連糧草也是由雪原部族提供,且刨除行軍的時間消耗,正兒八經地交戰,就兩次;

    一次是鄭侯爺率一千騎兵擊潰了狄山部的一支兵馬;

    一次是剿滅了一個敢於不上供的野人部族;

    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仗,原本可能會有一道硬菜,就是狄山部,但狄虯乾脆利索地帶著全家來認慫,也實在是沒辦法再下殺手了。

    對於雪原上的野人而言,這壓根就不算是出征,更像是平西侯爺窮極無聊了,到雪原上溜溜彎兒,遛完了,也就回了。

    而侯府這裡,牢房的修建也在進行中。

    說是修建,倒不如說是改建,因為奉新城的侯府在最開始修建時,對其地下空間就做了極為充分的設計和預留。

    一座偌大的侯府,地下空間不利用好,實在是太浪費了。

    沙拓闕石的那口棺材,只是密室最上層的一個部分,再加上沙拓闕石基本不會出什麼暴走的意外,大家相處得很是和諧,他還能自發地出來保護天天這個幹外孫,故而密室下方的空間其實是封堵著的,沒有被利用。

    現在,終於有正主可以被關進來了。

    一口青銅棺材,再加上密密麻麻的鐵鏈,薛三沒昏迷前就制定好的機關結構,加上瞎子自己鼓搗出來,也不曉得到底有用沒用的符文陣法;

    總之,裡三層外三層之下,終於將棺材給沉進了侯府最下方的空間裡。

    而這裡唯一向外的通道,得經過沙拓闕石所在的密室。

    相當於沙拓闕石在侯府裡,又多了一份差事,以殭屍去鎮壓殭屍,也算是專業對口,還能排解一下寂寞。

    瞎子親自監督了整個過程,等徹底“蓋棺”後,命人向鎮南關發了一封消息,告知主上家裡已經妥當了。

    另一件事,瞎子猶豫了片刻,沒在信裡說。

    ……

    而此時,鄭侯爺已經騎著貔貅載著天天,奔騰在上谷郡的一馬平川上了。

    鎮南關總兵金術可率一支騎兵親自做護衛。

    鄭侯爺一行一路向南,到渭河邊才停了下來,昔日荊城的廢墟還在,荒草叢生,燕人懶得在這裡臨河復建這座城池,楚人更不可能主動過河來做基建以刺激燕人;

    故而,昔日也算是熙熙攘攘作為河道要地的荊城,徹底淪落到“雨打風吹去”了。

    不過,在廢墟不遠處,燕人修建了一些堡寨,以狼煙烽火的形式做一個預知點。

    而一旦真正開戰,若是楚人要從渭河以南渡河攻打過來的話,那燕人必然是要後撤的,這些堡寨也沒死守的必要。

    只要鎮南關在燕人掌控之下,那鎮南關以南的上谷郡和鎮南關以北的區域,南北相連,都是開闊的平原,適合騎兵大軍團作戰。

    楚人也不可能憑空地在白地上一日建立起密密麻麻的堡寨,鎮南關一線的燕軍又不是木頭人。

    所以,楚國想要北伐,就得做好了在這一大片平原上和燕軍鐵騎決戰的準備。

    ……

    “侯爺,當初末將還覺得理解不深刻,但這一年來,每每站在鎮南關城樓上亦或者是打馬而出至這裡,都會在心裡感嘆,當年不惜一場國戰也要拿下鎮南關,到底是多麼的高瞻遠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