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滴小龍 作品

第699章 定罪!

    兒子玩兒兒子的,

    老子玩兒老子的,

    得,

    自己就是個扛旗當司儀的。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個遊擊將軍下馬跪伏在攥著天子劍的鄭凡面前。

    “京內有亂,陛下賜本侯天子劍,調兵馬入城平亂!”

    “願聽平西侯爺調遣!”

    “願聽平西侯爺調遣!”

    鄭凡點了點頭,調轉貔貅,返回城內,其身後騎兵魚貫而入。

    然後在鄭凡身後分成三路,一名將領領一路,壓根就沒等鄭侯爺吩咐要去哪裡要幹嘛,就各自領兵而去了。

    “呵。”

    自己這個調兵的侯爺都不曉得除了去宗人府外還要去哪裡,合著你們比本侯心裡還有數。

    鄭凡看了看手中的天子劍,

    劍,終究只是劍,天子,到底還是天子。

    自己先前出來時,腦子裡還想著董卓呢,結果竟然傻不拉唧地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

    這三路兵馬,

    今日不管在京城內做了什麼,

    這鍋,和影響,都將落到他鄭凡腦袋上。

    日後史書上也都會記載,是他平西侯奉詔領兵入京城,造成……

    嗯,

    會造成什麼自己這個“罪魁禍首”還不曉得呢。

    坐在貔貅背上的鄭侯爺閉上了眼,

    以前被老田趕鴨子上架了好幾次,但其實自己心裡清楚,老田是在為自己鋪路,自己有時候的拒絕,更像是一種自己這個做弟弟的在對當哥哥的賣乖,故作矯情。

    但真正的帝王,真正的皇帝,似乎早就習慣了將天下將芸芸眾生將自己朝堂上的所有人,都當作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

    或許是自己以前不在京城按部就班地發展,所以以前對這種感覺感觸不深。

    現在,

    體會到了。

    也沒什麼好憤怒的,更沒什麼好炸毛的,心裡要說多生氣,還真沒有。

    甭管今日燕皇為何如此精神抖擻,但事出反常必有妖,鄭凡堅信,皇帝撐不了多久了。

    得,

    您接著耍,

    您家老小繼續耍,

    等你們耍完了,

    我再耍我的。

    ………

    當鄭侯爺剛將兵馬“調”入城內時,

    朝堂的金殿上,

    那一起關於天家血脈和皇子失德的案子,進入了真正的高朝。

    魏忠河領著人,將柔姑和女童帶了進來。

    魏公公拿去柔姑頭上的罩頭,而後,緩緩地走回陛下身側。

    群臣的目光,馬上聚集在了柔姑身上。

    包括,

    前面跪著的兩個皇子。

    姬成玦扭過頭,看向那個女人。

    他一直知道女人的身份,在他外公遺留下來的遺書裡,為他這個外孫,留下了很多筆遺產。

    柔姑,也在其中。

    但很長時間以來,他和柔姑只是處於一種彼此心照不宣的狀態。

    她知道自己是閔家少主子,

    他也知道她閔家諜子的身份;

    迄今為止的聯繫,其實就三次。

    一次,

    她派人來告訴自己,皇后,就在這幾天了,同時,要自己準備一些藥。

    一次,

    她派人傳信,她有孕了,有了太子的骨血,且打算出宮為皇后守陵。

    最後一次,

    她來信,她生了,是個女嬰。

    這很密諜,言簡意賅,卻做出了預警,也將自己,化身為陷阱,時刻準備為主子犧牲。

    而太子,扭頭看著他,腦海中浮現出的是那一夜,她褪去了衣物,在床上抱著自己。

    自己下意識地想要時,

    卻被她輕輕推開,

    告知:

    殿下,我是閔家的人。

    ……

    姬老六又下意識地看向先前鄭凡所站的位置。

    不同於其他人可能會聽到南北二王離京的反應,他們或許會認為,京中的局勢,又將不再安穩。

    但姬老六卻認為,這下子,誰還能桎梏得住自己的父皇?

    父皇讓鄭凡去調兵,

    呵呵,

    是父皇自己要調兵進來了吧?

    老四的兵馬在皇城內,再調一支外兵進來,父皇到底想要幹什麼?

    龍椅之上的燕皇,看著下面跪著的柔姑。

    自己皇后的貼身女婢,他怎麼可能不認識。

    隨即,

    燕皇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女童身上,

    問道:

    “是誰的孩子。”

    皇帝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柔姑曾在皇后身邊待了很多很多年,對皇帝很是熟悉,但正因為這種熟悉,她才更加明白,皇帝的可怕。

    她沒敢去看龍椅上的皇子,而是看向了前方跪著的太子和六殿下。

    她其實有些迷糊了,

    棋子,終究是棋子,身處棋盤,卻無法看透全局。

    但,那支忽然出現的殺手,卻讓她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事情,並未像自己和太子所預想的那般進行下去。

    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或許,

    身在這裡時,她才越發明白,自己先前在廂房裡沒死成,是怎樣的一種遺憾和錯誤。

    因為她完全不知道,這時的自己,到底該去說些什麼,往哪個方向去說。

    “孩子,是奴婢抱來的。”

    柔姑回答道。

    在場的大臣們,面面相覷。

    燕皇身子往後靠了靠。

    這時,

    幾個宦官抱著一袋子東西過來,當著群臣的面,打開。

    魏忠河稟報道:“陛下,這是奴才帶來的,大宗正蒐集過來的證據,奴才驗過了,裡面有太子殿下的貼身玉佩還有不少東宮之物。”

    趙九郎出列,看向柔姑,問道:

    “這,又作何解釋?”

    柔姑開口道:“奴婢見過宰輔大人的。”

    趙九郎面色平靜。

    柔姑繼續道:“在座的很多大人們家裡的夫人,想來奴婢也是見過的,奴婢曾侍奉於大行皇后身側,身邊有些東宮的物件兒,也屬正常。”

    “哦?”

    “奴婢原本為大行皇后守陵,後自覺孤單,就自民間,抱養來了一個孩子,養在自己身邊,以做寄託。”

    “哦?”

    趙九郎看向跪伏在那裡的大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