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滴小龍 作品

第629章 刀法,自在

    “嗯哼。”

    “我也知道,學堂裡,幾乎所有孩子,都很仰慕你,他們都拿你,當作榜樣。”

    “嗯哼。”

    首先,學堂雖然有山長,但教材和課程,都是瞎子負責編纂和安排的。

    以瞎子的能力,自然不可能讓下面出現陰陽人;

    其次,

    鄭侯爺自己的功勳和崛起過程,真的無可挑剔;

    最重要的是,

    這一批學堂裡的孩子,他們是雪海關最早的一批移民,感受過來自伯爵府的關愛,自然凝聚力和向心力更強。

    侯府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那套愛,在成本可控的前提下,以奉新城為中心,繼續播撒下去。

    “他自己靠自己努力爭取來的資格,我作為他的父親,不能去剝奪,因為路,終究是他自己要走的。

    他是個好孩子。”

    如果說,繼父和繼女之間,是隔一層的話,那麼,繼父和繼子之間,那起碼得隔三層外。

    民間也一直有說法,寡婦帶女兒,那你就當多了件夾襖,寡婦帶兒子,那就等著你老了後被踹窩子吧。

    但劉大虎這孩子打小就懂事,

    在雪海關時,每次上學放學,那會兒還受著傷的劍聖拄著柺杖去接他時,他次次都當著同學的面上前攙扶住劍聖,喊“爹”。

    劍聖,是真的將他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的。

    “好。”

    鄭侯爺答應了。

    然後,

    默默地等待著。

    沒等多久,

    劍聖起身,

    道:

    “我陪你一起去。”

    “好。”

    完美。

    劍聖打算回去了,鄭凡開口叫住了,道:

    “上次我與你說的,讓天天拜你為師………”

    劍聖沒停留,

    向外走去,

    揮揮手;

    “我不會替田無鏡養兒子。”

    鄭凡笑了笑,

    “矯情。”

    他是不知道,

    劍聖曾站在那孩子面前,

    問他,

    學劍不?

    孩子說:

    他要跟他乾爹一樣,練刀。

    ………

    下午常備練刀的時候,被打斷了。

    中途又被劍聖的事兒,耽擱了一下,所以,鄭侯爺乾脆換了個方式。

    他讓人將徐闖押了上來,

    徐闖身上,鎖著鐐銬,外加被劍聖用劍氣封閉了部分氣海,所以,他在六品的鄭侯爺面前,也算是人畜無害。

    鄭侯爺坐在椅子上,看著跪伏在下面的徐闖,這個人,曾在自己不在雪海關時,企圖過來渾水摸魚。

    然後,

    瞎子打算放了他,

    再然後,

    他又被陳大俠逮回來了。

    可能吧,

    他真的和自己這邊有緣。

    “水牢的滋味兒,好受麼?”鄭凡問道。

    “回侯爺的話,屍毒被解開了,其他滋味兒,那都是樂子了。”

    梁程幫他解了屍毒,不然,這傢伙可能已經死了。

    所以,

    徐闖自己本人也很迷茫,

    他被抓了,

    又被放了,

    他又被抓了,他又被關了,然後,他又被解了毒;

    江湖人自然有江湖人的規矩,但被這般來回折騰大棒子甜棗地一頓交替糊臉,他其實已經有些懵圈了。

    他想做點什麼回敬一下,是真的回敬,但正如瞎子所猜測的那樣,讓他過來的人,其實,壓根不是那個人,根本就沒辦法去順蔓摸瓜。

    “聽說………”鄭侯爺拿著一個耳勺掏了掏耳朵,“你們溫明山的刀和劍,都很稀爛?”

    身為一個練刀練劍的江湖門派,

    竟然最後混到了梁國境內外有名的杏林聖地,

    足以可見,他們這一門的武功,到底有多拉胯。

    “回侯爺的話,因為我溫明山的劍法,太高明瞭,刀法,更高明,所以,我溫明山的子弟,刀劍雙修,就越發不得行。”

    “唔?”鄭侯爺笑了,“咦,這話說得有水平,嘖嘖,現在,可以舞刀麼?”

    “回侯爺的話,刀,還是能舞的。”

    雖然身上戴著枷鎖,雖然被封閉了氣海,但舞刀,還是沒問題的。

    “賜刀。”

    一名親衛上前,將佩刀遞給了徐闖。

    徐闖接過刀,對鄭凡持刀行禮,隨後,開始舞刀。

    一段舞完,

    收刀;

    徐闖腳步,有些虛浮,這種負重這種限制下,任何的活動,都比平時要消耗更大。

    鄭凡有些疑惑道:

    “這刀法,本侯怎麼覺得,也就那樣啊。”

    鄭凡練刀,沒去追求什麼特殊的刀法,江湖上,其實也對刀譜劍譜什麼的分個三六九等的,類似“天地玄黃階”;

    但鄭侯爺最早問了問丁豪,丁豪說,實用就行。

    後來,

    又問了問劍聖,劍聖說,他知道這世上有不錯的劍譜,但從未見過什麼一練就可以出關天下無敵的劍譜;

    再後來,

    抱著最為穩妥的心思,

    鄭凡去問過靖南王,

    靖南王的回答是:

    “刀,還需要練?”

    所以,

    鄭侯爺一直練的,其實就是燕軍中最為正統的刀法,因為它適合戰陣廝殺。

    搞太多花裡胡哨的沒用,戰場上能活下去才是最為重要的。

    鄭凡抽出自己的烏崖,

    雖然腰痠背痛腿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抽筋,

    但還是練了一套出來,

    收刀後,

    鄭侯爺將烏崖丟給身邊的親衛,

    自己左手撐著腰走到茶几旁端起茶,喝了兩口,

    道;

    “你覺得如何?”

    “侯爺的刀法,古樸淳厚,一看,就是軍中刀法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