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死八活 作品

第三十一章 他為什麼能稱國手

    比如自己身體內的老施,就對這本書推崇備至,不僅說這本書是“弈學大宗”,還說自己“潛玩數年,獲益良多”。

    不過話又要說回來,徐星友名氣雖大,他寫的書也是好書,但是對他的水平,李襄屏還是有所懷疑的。畢竟徐星友最有名的對局,那就是他和黃龍士所下的“血淚篇”了。

    在“血淚篇”中,徐星友不僅被一代天才黃龍士讓3子,更重要的是,徐星友在下“血淚篇”的時候他都已經40歲了。

    那麼像他這樣的,怎麼能名列中古棋九大國手之一呢?

    僅僅因為他的名氣夠大?還是他在40歲之後確實出現了什麼“逆生長”?這就是李襄屏現在感興趣的問題了。

    而李襄屏又知道,老施應該是見過徐星友本人的,相傳老施還在幼年的時候,他的棋才就受到徐星友的賞識,並親手賜書以資鼓勵----從這個角度來說,徐星友的棋力也許不是最頂尖,但他相人的眼光還是一流。

    要知道小時候的老施,那可是一點都不選山不顯水,光芒完全被他的好基友範西屏蓋過。

    範西屏16歲時候就擊敗中古棋另一位國手梁魏今,成就了一段“一釘成國手”的佳話,而我們的施大棋聖呢,他到21歲時候都還不是梁魏今的對手呢,並且“三年未脫一先”。直到兩人同遊硯山,梁魏今以“山下流水淙淙”的典故點醒老施,在圍棋史留下一個著名“頓悟”故事的同時,老施的棋力才開始突飛猛進,慢慢達到了能和範西屏抗衡的地步。

    而徐星友能在老施小時候就看出他的不同尋常,那這份眼光自然是沒得說。

    也正是因為對徐星友的真實棋力感到好奇,所以李襄屏對老施問道:

    “定庵兄,你認為那徐星友前輩的棋力如何,他真有資格稱為“大家”嗎?”

    “那是當然,想那星友前輩之棋沖和恬淡,渾淪融和,卻是最為醇正不過,位列“大家”名副其實,這是沒有任何疑問的。”

    “那若是定庵兄和那星友前輩交手的話,定庵兄認為自己勝算幾何?”

    “這個.......”

    見老施扭扭捏捏不肯說話,李襄屏開心大笑:

    “好了老施,我知道你這種人最是虛偽,明知那星友前輩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卻還要說些冠冕堂皇的好話,好了定庵兄,咱們現在不說廢話了,你認為到底是何原因,讓那星友前輩也能位列“大家”?”

    老施被李襄屏笑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因為在真實歷史中,老施對徐星友的棋雖然有諸多溢美之詞,其實也提出過批評的,而老施最大的批評,就是認為徐星友的棋只得一個“正”字,而在“出奇”方面卻顯得非常不足。

    換成現代說法的話,就是老施認為徐星友這人就是個“本格派”,而懂點圍棋的棋友都知道,現代要說某某人是“本格派”的話,這個詞連中性詞都已經算不上了,絕對滿滿的貶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