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死八活 作品

第六零四章 我說這就垃圾

    打電話約了一下,趙家棟說他正好在家,於是李襄屏準備出門。

    還沒等他走出家門,老施突然開口說話:

    “啊!我想到了,難怪襄屏小友會用如此戰法,果然是大有深意,佩服佩服,定庵真是佩服不已也。”

    李襄屏被自己外掛的一驚一乍弄得莫名其妙:

    “定庵兄,你到底在說啥?我什麼大有深意?”

    “就是此番決賽局,他突然採用以往從來不用的純防守下法呀,初始我還不明白,現在確實越想越妙,襄屏小友果然天縱奇才,竟然能想出如此妙法克服自己的問題,真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李襄屏現在都已經無力吐槽了,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外掛突然發什麼顛。

    大有深意?妙法?自己當時就跟他說了,自己當時那樣下,那真的九成以上原因都是臨時起意心血來潮,就這玩意也能和“大有深意”扯上關係。

    “嘿嘿,襄屏小友休要瞞我,你採用此戰法,不就是為了克服前段時間留下的後遺症嗎,這個怎能瞞過我的眼睛。”

    “啊?!”

    李襄屏當時就愣住了,他足足在原地發了好幾分鐘的呆,這才完全想明白怎麼回事,想明白之後他當時就放聲大笑:“哈哈定庵兄,真有你的.......”

    李襄屏想通了什麼呢?他想通怎麼去克服讓子棋下多後的後遺症了。

    毫無疑問,讓子棋雖然是圍棋的一種,但這絕非棋之正道,尤其是作為“上手”的一方,他在下讓子棋的時候,往往要求他在下棋時候追求最激烈的手段,最極致的效率,最逼真的迷惑性。

    這樣久而久之,棋手就可能產生一種思維慣性,他在任何的比賽當中,都習慣性去追求以上這三種東西。

    如果僅僅是極致效率也就算了,假如是另外兩者,那麼在對子局當中,這樣的招法往往會變成過分手和無理手。

    這就是讓子棋下多後容易留下的後遺症。

    而現在的李襄屏,他好像就已經有了這種後遺症。

    本來在這之前,李襄屏雖然意識到自己存在的問題,當他卻措手無策,完全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消除這種後遺症。

    可是就在今天,就在剛才,他好像找到一種根治的方法了。

    而這種方法就是老施剛才說的那樣:學習這次決賽的這盤棋,自己多下一些純防守的棋,這樣也許就能根治讓子棋下多以後的毛病。

    這種方法有效嗎?李襄屏認為應該有效。

    儘管他現在都還沒有開始嘗試,他都認為這種方法應該有效。

    讓子棋的戰法,本質上就是一種銳意進取積極進攻的下法,一種可能會超過正常邊界的積極進攻下法。

    那用什麼辦法來中和進攻過頭的毛病呢?在理論上,那當然是用進攻的對立面:防守!假如也把防守思維也培養出來,那進攻過頭的後遺症自然而然就能消除。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李襄屏當時就開心大笑:

    “哈哈定庵兄啊,我說你這人,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你這個毛病真的要改,你提點我就提點我,幹嘛非要用這種拍馬屁的方式?你就不知道換一種嗎,真是的,好了好了,咱們今天不說這個,我已經和人約好,你先陪我去拜訪一下我那位趙叔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