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的皮 作品

第729章 躲在女人背後的男人

    聽到這話,沈建南眼神動了下。



    他理解鄭正、猴子這些人對曰本的那種家國仇恨,不過,理解歸理解,作為一個從來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人,不代表他贊同這種仇恨。



    在這傢伙眼裡,從某些程度上來說,曰本,其實跟黃金家族還有野豬皮差不多。



    差的,就是儒家對於失敗和勝利,投降和統治的劃分。



    沒有永恆的仇恨,只有永恆的利益。



    沈建南淡淡說道:“不用,住友是請我來,又不是擺鴻門宴,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唐敦厚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人家的地盤上帶再多人有什麼用。



    他很清楚這點,只是有些不舒服,老闆跟曰本人會面談判,還有合作罷了。



    一直把曰本當韭菜,搶他們的錢不是很好嘛。



    人的思維,行為,總是跟眼界有關的。



    沈建南看得出來唐敦厚在想什麼,但這種事,怎麼可能實現。



    天下熙攘,利來利我。



    只有都有好處,才能夠順利發展,不然,就是圖窮匕見的時候了。



    很快。



    車隊到了約定的地方。



    沈建南整了整脖子上的領帶,幹練下了車。



    一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走了過來,看到沈建南,鞠了一躬,做了個請的手勢,把人迎了進去。



    這裡是一座私人莊園,典型的曰本建築風格。



    一進大廳,有人再次朝沈建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他跟著自己走。



    屋裡站著很多保鏢。



    唐敦厚一行人剛想跟上,就被攔了下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唐敦厚眼神冷厲,朝攔路的保鏢說道。



    此人回道:“幾位請在這裡稍等一下。”



    沈建南處變不驚,給唐敦厚打了一個眼色,一點都沒有之前宰了一把住友的心理壓力,行動幹練跟著帶路的人,朝著裡面走了過去。



    這就是底氣。



    此時。



    秋水中富正在後花園裡坐著,一名身穿華麗和服的女人跪在旁邊斟茶伺候著,不遠處,一座一米的高臺上,兩個人畫著戲裝,穿著花翎舞刀弄槍,唱著大戲。



    沒錯,就是戲。



    正兒八經的京戲,甚至比華夏可能還要傳統。



    一花旦,一老生,手裡舞著戲矛長槍,你來我往,砰砰鏘鏘的樂器聲令人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曰本。



    沈建南感覺很有意思。



    他一個華夏人,對於戲都沒有任何興趣,卻沒想到,曰本人反而喜歡看戲。



    帶路的人,快速跑到秋水中富面前說了一句。



    這位住友的社長看了一眼沈建南,站起來說道:“不知道我是該稱呼閣下為沈君還是秋山君。”



    沈建南淡淡笑道:“入鄉隨俗,秋水會長喜歡的話,可以叫我秋山。”



    秋水中富鞠了一躬說道:“秋山君大駕光臨,秋水中富未能遠迎,希望多多包涵。”



    沈建南跟著回了一禮,說道:“秋水君言重了。”



    兩人互相見禮,秋水中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邀請沈建南坐下,立馬就有一名身穿和服的茶水走過來,跪在沈建南面前斟茶泡水。



    兩輩子的經歷世間獨有,沈建南一顆心,早已經很少會有波動,接過遞來的茶水道了聲謝,神色淡然,完全沒有什麼驚懼或者緊張,品著茶,欣賞著臺上的京戲。



    秋水中富不動聲色打量著沈建南,說道:“秋山君也懂戲?”



    聽到這話,沈建南是感覺比較慚愧的。



    因為,他完全不懂。



    也許沈建南懂,但他不懂,而三十年後的人,懂戲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也許是被時代淘汰,也許,是無法品嚐出戏裡的味道。



    沈建南沒有掩飾自己的不懂,臉上露出慚愧之色搖了搖頭說道:“說來慚愧,雖然我是華夏人,對戲卻一竅不通。”



    秋水中富心裡一凜,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的想法,這種人要麼是蠢不懂掩飾,要麼就是有無敵的信念,不需要去掩飾。



    而顯然,沈建南這種人絕對不會是前者。



    二十五歲,就算是從孃胎裡就開始培養,也不該有這種信心和格局才對啊。



    秋水中富有些明白濱中泰男為什麼會敗得那麼慘了,也有些明白,為什麼沈建南這傢伙四處蹦躂,到現在還沒有被人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