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神隱 作品

第二十四章 我畢竟是神 (7400,第一更,求月末月票~)

    轉載請註明出處:

    【洋流之主·坦布爾薩的惡魂】

    【統御九海諸洋,一切水之民的庇護者,那意欲復還紀元的神魂】

    【一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延續的神?之魂】

    【直接吞服,極大幅度增加一切水系靈力親和力,極大幅度增加對水中生命的威懾,大幅度增加水助的功效】

    【靈性煅燒,化作‘洋流之心’之附靈,附著在所有裝備道具上】

    【使用特殊手法進行鍛造,可以鍛造成‘九海·洪濤權杖’之魂兵】

    【使用特殊手法調和,服用後,可以獲得‘水神之力’之傳承】

    【除卻自己的子民外,一切都不過是無需在意的細枝末節,這便是神明獨有的傲慢】

    【只是傲慢者終將遭遇更加傲慢者,對於這一點,無論是誰都早有覺悟。畢竟啊,生命之事,無非就是重複奪取與被奪取的輪迴而已】

    【我奪取其他人,其他人也必奪取我,如此天理,僅此而已。只是如何才能脫離這輪迴?無人知曉那完美的答卷上,該書寫什麼答案】

    水神的惡魂波濤起伏,而在失去了自己控制者的力量後,失控的核能心臟產生了劇烈的爆炸,將?的屍體化作漫天飛沫。

    注視著這一場爆炸,將惡魂收回靈魂空間中,回到奈瑟爾城的路上,蘇晝思考了許多事情。

    水之神和?信徒的行為,是可以理解的,在一個估計連異世界開拓的技術都沒有點出來的不發達魔法世界,紀元更替帶來的毀滅和重生,的確是滅頂之災,他們就像是一本科幻小說中的三體人一樣,面對災難,卻連研究災難的時間都沒有,而且進度條因為紀元交替,一次又一次清空。

    他們延續自己文明的方法,有好幾種。一種是以迷宮復甦為時機,多個紀元互相交流研究數據,彙總資料,一代一代傳承下去,這樣的話,終有一日,可以將紀元更替的真相研究出去。

    而另外一種,便是互相殺戮,爭奪紀元更替最後浮現的新紀元核心,以此讓自己和自己的文明成為適應下一紀元的形態。

    實際上,塔爾塔迪斯世界的困境,甚至比那本科幻小說中的三體人都還大,至少三體人每次的紀元交替,都是同樣的種族,交流起來沒有障礙,而這個世界紀元更替後,無論是種族還是生存環境都大不相同,很難互相溝通,交流情報。

    而其中最有可行性的生機,就是得到那些神口中的‘紀元核心’,進而成為下一次紀元的主角。

    只是,紀元核心只有一個,一方得到了,會讓另外一方活下去嗎?一方得到了,另外一方不會爭奪嗎?哪怕是強大的一方想要與人為善,那麼弱小的其他一方難道就不會聯合起來暗中對抗嗎?他們又會去相信更加強大一方的善意嗎?那肯定是某種陷阱吧。

    多個陣營的神?,互相聯合又互相背叛的可能,誰又能清楚,而這種東西,是不能去嘗試‘可能’的——尤其是每一次紀元交替誕生的文明和前一代文明都是不同的種族,甚至生活的環境都大不相同,基本沒有可能共享紀元核心的可能。

    自然,也沒有任何人會將自己生存的權利交給其他人的手上。

    最穩妥的方法,就是消滅其他勢力,自己獨佔紀元核心。

    為此,作為文明最強者的神?,就必須儘快回覆自己的力量,而血祭其他勢力的個體,便是方法之一。

    當然,這一切,聽上去都和來自異世界的蘇晝無關,互相殺戮,這似乎就是異世界的某種自然規律,天生的囚徒困境,沒有外力,近乎不可能打破這一輪迴,其他人干涉這過程,似乎就像是強行剝奪另外一方生存的權利一樣,畢竟,你為了阻止屠殺,而干涉另一方自救的行為,就像是為了弱者,而讓強者去死一樣,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惡劣。

    但屠殺就是錯的——無論任何理由。

    蘇晝的思維,簡單的就和小學生一樣——既然水之神作出了‘屠殺其他存在以求生存’這一選擇,那麼,他們肯定也做好了‘被其他存在殺死’的覺悟吧?

    噬惡魔主的力量,就是這麼簡單幹脆,這可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可以覺醒出的神通,而是比惡更惡,比魔更魔的力量。

    至於說什麼理由,說什麼求存,說到底不過也就是生存的本能之一,又能吃飯喝水做愛高尚到哪裡去?自己做出了野獸的判斷,那就最好不要怪其他人也用對待野獸的方法對待他們吧?

    文明是高於野獸本能慾望的,倘若連這個都不能超越,又何苦自稱為人,而不是自稱為獸呢?

    這就是蘇晝的邏輯,不是非黑即白,而是論跡不論心——以崇高的理由施行惡事,當然是可以的,只是倘若其他人也對他們做出同樣的事情的話,那麼,可不要胡亂地抱有同情呀,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反過來說,既然已經施加於其他人,那麼被其他人作出同樣的事情,也是天理循環,不應該有任何反對聲才行。

    畢竟,只有合理理智的交流,才是文明的做法,而野獸殺了人,還要人非要用合理的方法和野**流,這已經不是什麼邏輯不邏輯的問題,而是自己把槍管塞進嘴巴里,等別人開扳機——面對撲殺了人類的野獸,再怎麼文明的人也只能選擇將其殺死的。

    說的更簡單一點——殺人者人恆殺之,那麼動手的,為什麼不能是他蘇晝呢?

    蘇晝自己,可是早就做好了死掉的準備,才出手的啊。他本可以當一個輪迴的旁觀者,但是他就是要對這個輪迴說不,這樣的話,無論是他殺了水之神還是水之神殺了他,都是一樣,他可不會有什麼怨言。

    畢竟,在他看來,死亡這件事,遠沒有對其他人的苦難坐視不管來的可怕,前者不過是肉體的滅卻,而後者卻是連靈魂都動搖,自我的本質都不復存在。

    至於蘇晝似乎是一個局外人,沒有對這個世界紀元輪迴出手的資格……資格這東西,還需要別人給嗎?蘇晝明明有拯救這個世界的力量和動機,那麼他就可以這麼做。

    最差最差,最低最低的理由——他都已經準備好想要找出寂主,拯救這個世界了,如果不是路上偶遇水之神製造的這些破事,蘇晝現在恐怕都在灰霧中探索,亦或是在迷宮最深處徘徊,尋找寂主的化身了。

    既然如此,在最開始作出‘阻止世界末日’這一決定的同時,那這個世界,就已經被蘇晝置於自己的‘保護’之下。而現在,在這個世界中,有人正在屠殺蘇晝本就想要保護的人,那麼即便這個人原本應該也是蘇晝‘保護’的一部分,那麼蘇晝也會出手打擊他。

    還是一樣的理由——既然他們可以這麼對其他人,那麼其他人也可以這麼對他,不要用道德和他們有不得已的理由辯解,先不談他們本就可以用文明的方法交流解決,而不是非要用屠殺的方法,哪怕就是同樣使用野獸的邏輯,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不過以暴制暴而已。

    至於資格——倘若一個異世界人,沒有資格阻止本地世界中發生的屠殺,那麼他也就沒有資格去拯救這個本地世界。

    反過來說,既然蘇晝早就作出決定,在聽見世界要毀滅的時候,就打算擊敗寂主在這個世界的化身,拯救這個世界,那麼這個世界的一切,他都要管,全部都要管,這世間的一切都和他有關!

    邏輯就是這麼簡單。

    “我想要成為一種天劫,雅拉。”

    有青年化作巨龍,龐大到震盪大氣的聲音響起:“一種不可規避的災難和報應。”

    “倘若我是一種天劫,是一種災難,是一種報應,可以讓為惡必有報應的話,那麼這個紀元的神明,就會因為恐懼我帶來的報應,不敢互相出手,進而互相平和的交流,互相合作,聯手找出度過紀元終末的方法,”

    行走在路上,蘇晝身上的鱗片正在緩緩恢復,大周天嵐種也正在重新凝聚。

    他的速度在風助的過程中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甚至要比自己在超凡階時的全力奔跑要快——蘇晝此時的速度,已經抵達了每秒二百七十米,倘若繼續加速,甚至可以以亞音速進行巡航。

    而這,便是統領階的力量,蘇晝以自身的力量勾連天地大源之力,風助也彷彿得到了進化,一念便可造就狂風相隨,減緩空氣阻力。

    而就在狂風的環繞中,他如此自言自語到:“囚徒困境,是內部空間的人無法自我打破的,但是倘若有外來者,有我,有一個‘天劫’去作為最強大的標準去約束的話,那麼大家就不必用最惡意的想法去揣測其他人了——在不必擔心被其他人傷害的情況下,大家肯定就可以融洽相處,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水之神為了生存,為了和風之神競爭,轉而去屠殺土之民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