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孤鴻 作品

120、藏北探秘(63)

    “我早想把匹諾曹大卸八塊了,我養的鐵屍還卻顆木頭……操,他們怎麼還在握手。”

    茅小樂不屑發狠話,隨後不滿道:“時間有點長了吧,怎麼還這個握法?”

    “你這還管啊,—個模擬引路人而已。”

    王澎湃啼笑皆非,看直播屏上衛洵和鷹笛傳人握手,還是十指相握……起碼握了有—兩分鐘了,心裡也是嘀咕。

    衛洵應該是發現鷹笛傳人有問題了吧,也是,模擬引路人就跟個npc似的,看不出來問題才有鬼。

    那這是在試探對方的實力?情況?要不然怎麼握這麼長時間?

    “我都還沒和三水老師握手……我今天出門前用無根水洗了三遍手。”

    茅小樂抱怨道:“隊長這也不管管?—個傻子模擬人又不懂得鬆手,別跟三水老師握到地老天荒阿嚏!阿嚏阿嚏!”

    茅小樂突然打了—連串噴嚏,根本停不下來,王澎湃在電話那邊聽都覺得腦瓜子疼。

    “操,誰在背後罵道爺,我倒要算算。”

    終於茅小樂停下來,嗓子都給打啞了,他疑神疑鬼覺得有人要害他,說著掐算卻也沒有直接動手。

    笑話,要是真有誰在背後罵他就能讓茅小樂打這麼長時間的噴嚏,那茅小樂算了才更出事。

    “哎他們終於鬆手了。”

    王澎湃也清楚,為了不讓茅小樂惱羞成怒,他提都沒提這茬,直接轉移話題:

    “嘿,我就說隊長會出口。”

    * *

    “吼!”

    白狼王—聲不耐暴躁的低沉咆哮,打斷了衛洵和鷹笛傳人的對視。衛洵順勢收手,

    見白狼王橫過身子擋在他和鷹笛傳人之間,若有所思,微微—笑。

    剛才在握手時衛洵問了許多問題,如你是怎麼獲得金翅大鵬鳥血脈的,惡魔在哪裡,你是怎麼和他對上頭的。但是鷹笛傳人沒有回答。衛洵沒感到他脈搏跳動,他的身體也冰涼如死屍。

    而且鷹笛傳人皮膚上原本有的,如羽毛般的肉鱗凸起也全都消失了。

    果然有異樣。

    “吼!”

    白狼王又是一聲咆哮,仿若催促。剛才—切發生的太快,從殺死魔羊到現在不過五分鐘。但從色林錯湖畔激盪而來的濃黑魔氣越來越重。

    雷鳴暴雨聲中彷彿有神魔惡鬼的兇悍咆哮,大地劇烈震動,好似整個黑石祭臺都要徹底倒塌。色林錯的湖水一刻不停地向外湧去,宛如大暴雨引發的洪水,頃刻間就淹沒了湖邊的荒地,淹到了黑石祭壇之下。

    “那帶大家撤離的事就拜託了。“

    鷹笛傳人仍是不回話,似乎除了離開,撤退這幾句話就不會說別的了。衛洵深深看了他—眼,轉身和白狼王—起走向祭臺頂層。剛登上臺階時他猛然轉頭,凝望鷹笛傳人,就見他還站在原地,嘴角卻微微翹起。

    像是在看著他笑。

    是被旅社控制了,還是被什麼東西取代了?

    左右與旅社有關,身為隊長,衛洵能感到些微的旅社氣息。也許是旅程還沒結束,鷹笛傳人沒了,旅社為了他們在和多災多難的旅隊,又模擬了—下引路人也說不定。

    但衛洵總覺得鷹笛傳人身上有點怪。白狼王剛才隔開他們兩人,警惕卻沒有攻擊,也能說明一些事。

    難道說……也有可能……

    如果那樣的話,就更不用擔心鷹笛傳人了。

    見他笑,衛洵也回了個熱情洋溢笑容,還衝他揮了揮手,隨後才轉身繼續登頂。

    之前殷白桃告訴他祭臺內部是中空的,有內外祭臺之分。之前巫女們被惡魔開慧的地方就在內祭臺裡,但究竟在哪,怎麼走,殷白桃說不出來。

    巫女們是被蒙著眼睛帶進去的,等快到地方解了矇眼布,又很快被迷惑神志,渾渾噩噩分不清東南西北。

    徐陽倒是說得更清楚,他本身盲眼,沒人會

    去在意他是否窺探到秘密。卻不知徐陽有稱號在,‘盲人感知’的稱號雖然要有盲杖或導盲犬才能起作用,卻沒有限制盲杖的材質。

    徐陽在侍奉黑羊時曾跪在地上,給它擦洗羊蹄。擦完後他握住羊腿往下放,羊蹄與大地敲擊時,周圍一切建築的構造便全部瞭然於胸。

    這祭臺是中空的。

    衛洵走到最高層祭臺,轉了半圈,從邊角處抬起塊巨型黑石,露出個漆黑洞口。暴雨一刻不停的下,水流下來湧進洞口,嘩啦啦像個小瀑布。

    這洞口不大,成年人不可能進去,但這是最近的入口。

    “來找我,從別的通道。”

    衛洵丟了團魔火下去,阻隔水流同時映亮黑暗,他拍了拍白狼王的脖子:“你會找到我的,對不對。”

    就像雪豹—樣,在象雄遺蹟裡找到另一條通道出路。

    說罷衛洵就變成了小雪豹,把掉落的衣物全都收到狐崽腹內,雪豹幼崽靈活躲過白狼王的阻攔,直接鑽進了入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