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巨頭 作品

第兩百七十八章 “溯本清源”

    第三次演變,這個動物的形象被細化了,但是形象更傾向良善,文字記錄上沒有什麼變化。

    或者是記錄者本人的主觀想法,也或許是這個時代人們對這種生物,這個神話形象的徹底脫節,又或許是這個形象在這個勢力,這個文化、這個文明中的地位變遷。

    第四次演變,這個傳說動物的形象變得兇惡化,記載上也納入了一些惡行。

    這或許代表著繪畫者和文字記錄者的形象衝突,又或者是單方面的,繪畫者根據描述來繪畫,或者記錄者根據圖畫來描述。

    又有可能是當時社會上,乃至於記錄者身邊,記錄者聽說的、出現了諸多不明原因的死亡,然後和該事物聯繫在一起。

    這些,是民俗學,是神話學需要研究的東西。

    而在堯言的時代,充斥著不少帶著“溯本清源”想法去重新描繪這些神怪形象的人。

    它們的形象更精細了,但是,為什麼?

    他們為什麼要描繪這些形象?

    這可能是一種社會思潮的體現,比如翻案文學,比如人們對於謠言和謬誤的厭惡......

    一個東西的誕生,有著方方面面的原因。

    宗教、神話學上的“怪物化”,也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某一神教高度排外排異,因此對自身之外的體系的神怪的排斥度更高,“邪惡”之類的描述也更多。

    如果一個宗教崇尚以恐嚇式的傳教方法,這類描述也會更嚴重。

    不同程度的怪物化,本身就代表著不同的現實意義。

    而哈耳庇厄的形象,根據堯言所瞭解的部分,它本身可能是在奧林波斯教出現之前就出現的神明。

    人頭鳥身的形象,是萬物有靈時代的簡單拼接特點,但在人文發展過程中,神化形象的崇高和作為異教事物被納入並怪物化,是不一樣的。

    哈耳庇厄,是兩樣都經歷過的。

    然而,在那個時代,“人頭鳥身”就是“人的頭”,“鳥的身體”,而不是給人的身體披上羽毛,以人為主體,帶上鳥類特徵。

    妖豔的、美麗的類人姿態,在堯言的時代相當氾濫。

    哈耳庇厄,有著這種姿態,至少說明了一件事。

    “時代”。

    海洋、死亡......

    這個世界,這種類人姿態的形成,時代至少應該是堯言生前所處時代的前後。

    ps:趁著過年,把之前買的神話民俗學書籍又看了一遍。

    有興趣的話,各位也可以看看。

    《z國妖怪故事》、《z國地方誌民俗資料彙編西南卷/西北卷/華東/華北》

    《希臘神話》、《神譜》、《書庫》、《變形記》、《歲時記》

    這段時間只讀了這些,其他的還有很多,也不一一描述了,都可以看看。

    哦,當然,推薦大家在閱讀的時候,試著揣摩一下筆者/譯者的心理,還有根據文字描述上的用詞用句習慣,揣摩一下不同版本的原因。

    當然,根據歷史書籍和時代描述,推測神話形象演變和不同版本之間差異的原因會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