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巨頭 作品

第160章 “我聽說,鼠人裡有食人者”

    堯言的視線漠然。

    如果是生前的自己,堯言可能意識不到“身份”對自我認知,對三觀的影響。

    但是,在“死亡”之後,在肉體瓦解,以另一種形式存在時,他考慮過,以自己現在的社會關係,會形成怎樣的價值觀。

    然而,他也做不到擱置。

    因為,即使將自己生前的價值觀和判斷擱置,在“用詞”上,他也會受到影響。

    很多人意識不到,“詞語”本身,就是凝結了、預設了價值觀的判斷。

    一種最明顯的,最容易察覺到的例子,就是褒義詞貶義詞。

    脫離了語言體系,他無法進行表達、理解和判斷。

    而這些語言體系,本身又多多少少凝結了、預設了價值觀判斷。

    這是一種難以察覺的隱性價值觀影響。

    就比如.....家。

    在他的記憶裡,“家”可不僅僅是住所。

    在重要性上,他生前國家的人,往往比起其他國家地區把“家”看得更重。

    而在這個世界,“家”的存在,僅僅只是個住所。

    在意識能夠隨意轉移,在身體可以人工製造,在社會表觀可以人工定製的這個世界......

    家這個詞語,會凝結什麼樣的價值判斷?

    然而,最大的問題就在這裡。

    他之前經歷的那些世界,能夠很明顯察覺到與他生前時代有直接關聯的詞語中,價值觀凝結一致的部分。

    但是,這個世界.......

    區別很大。

    想要深入地理解價值觀凝結的不同點,堯言必須親自去體會。

    但是,這個過程不可能,也不能只靠觀察他人來完成。

    要這麼做,他就需要讓自己的價值觀貼合原主,在行動上也按照原主的價值觀來行動。

    這樣,他才能夠明白這個世界的價值觀細節上有什麼差異。

    這種細節上的差異,是需要仔細去感受的。

    在注意力不足的時候,一邊思考,一邊去聽這兩人說話,容易分心,導致思考出現干擾,就算他離得遠,只有淺末的背景說話聲的時候,也容易分心。

    但是,如果聽沒有兩人說話,只有周圍環境弄出的聲音,就不會浪費太多心思,不會去下意識地辨認兩人說的話,不會那麼容易分心。

    不然,就比如看到他這句話,可能會聽成“沒有人說話就不會分心”,有意無意地把“容易”這個關鍵詞之一給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