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笀 作品

第一百三十七章 墨守陳規

    “呂老說我趕他出門是違背綱常,可否能答,你老遇到此事,如何處置。”許秀緩了一會兒,收起哀意,看著呂永望問。

    呂永望身體有些顫抖,他從來不知道這樣一段過往,陳至從來沒有和他提起過這樣的事情來。他以著連自己都不確信的語氣說:“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有沒有胡編亂造。”

    許秀淡淡說:“呂老若是不信,隨便找這附近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問問便是。當年這事在城裡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就拜我那好夫君陳至所賜啊。”

    呂永望一股氣勢洩了下來,身體一沉,往椅子靠背上一靠,面容神情如同一剎那之間蒼老幾歲。

    是的,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那麼導致陳正卿變成這般模樣的罪魁禍首的確便是陳至。或許可以說真正的根源是那苦行僧,但若不是陳至整天瞞著眾人帶陳正卿去那山神廟,也不會有這般事情發生。

    “所以……這到底是為什麼……”呂永望想不通陳至為什麼會這樣做。

    許秀瞧見呂永望的模樣,知道他已經無力辯駁什麼了,神情再次變成平常的寡淡模樣,“陳至害正卿這般模樣,我就算是違背綱常也要把他從族譜除名,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這就是呂老你說的熱心腸的陳至,真的是好一番熱心腸啊,熱心腸到把自己兒子一步步推至深淵。”

    呂永望聽此這般譏諷,氣息頓時委頓頹靡下去,如有行將就木之意。

    “這樣人的遺什你願意收嗎?”許秀淡淡說。

    呂永望不知道再怎麼說下去了,他本來就只是個好讀書愛下棋的普通老頭,面對這般情況,一旦處於對話的下風后,就很難再有力地去辯駁起來了。“可陳至終究是姓陳啊。”他說出這樣一句話,這樣一句他自己都覺得沒有任何底氣的話。

    眼見著許秀還想出言針對,葉撫插話打斷,“陳老夫人,容我插一句話。”

    許秀轉目過來看向葉撫時,態度轉變許多,“先生請說。”

    “你老,有想過陳正卿他本人是如何看待苦行僧這件事的嗎?還有,陳至的看法。”葉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