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到命無 作品

第250章 純天然、全公害

    可大毛頭只是摸摸禿掉的腦袋,繼續拉著我往前走。

    “我還得找人呢,你要帶我去哪啊?”我嘴上問著,眼睛一直在四周掃視,這邊水流平緩、水也不深,如果水裡有人或岸邊有人的話,基本都能看見。

    既然大毛頭能拉我,或許它也拉過陳清寒,這樣一想,我便打消了甩掉它的念頭,由著它像大人牽小孩兒似的,將我牽回‘老巢’。

    我能感知某些生物的‘思想’,卻不能直接窺探它們的大腦,所以除非它們自願發‘聲’,要不然我沒法知道它們在想什麼。

    我能接收的,都是它們可以轉化為語言的‘思想表達’,像記憶、情緒這類內容,我是窺探不到的。

    比如眼前這個生物,它的思想寂靜無聲,我就無活偷‘聽’它的想法。

    我們順著河岸走了二十分鐘,來到一扇雕刻成獸頭形狀的門前,獸頭的形象和這個大毛頭很像,尖角、銅鈴眼、大鼻孔、香腸嘴。

    在自家大門上印照片,想走錯門都不行……

    大毛頭將我拉進大門,裡面卻是另一番風景,一條筆直的走廊、兩側全是相對的石門,門框上鑲嵌著粉紅色、深紫色或暗紅色的發光石。

    石門裡面,時不時地傳出一串嬌笑,一聽就是年輕女人的聲音。

    “這什麼地方?我不按摩、也不洗頭……”我心中頓時蒙生了退意,可想想失蹤的陳清寒也許就在這,我只好抱著批判的心態走進這詭異的建築。

    “陳清寒?你在哪?說不了話你就敲牆!”看著那一扇扇緊閉的石門,聽著門後滲人的笑聲,我決定先吼兩嗓子,別再錯過最佳營救時機。

    我的喊聲,讓門後的笑聲集體停頓了兩秒,極其詭異的兩秒。

    但沒有敲牆的聲音,不知是陳清寒沒在門裡,還是他仍然神志不清。

    我被大毛頭帶到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到半路的時候我就聞到空氣中有血腥氣,站在房間門口,氣味更是濃郁,濃到這種地步,讓我很懷疑這其實是一間血庫。

    假如這些生物以血為食,那麼這可能就是它們的食品間,我想到陳清寒可能在裡面,便沒有拒絕,順著大毛頭的力道,走進緩緩打開的石門中。

    大毛頭把我放下就轉身出去了,我趕緊在房間是四處尋找,房間兩側的牆上釘著掛鉤,但看鉤子的大小,肯定不是掛衣服的。

    而且鉤子上沾著暗褐色的粉末,所以我估摸著這東西應該是用來掛活物的。

    在鉤子下方,偏左的位置,有半人高的石臺,很像是醫院用的床頭櫃。

    房間中央有個石槽,比上面大頭鳥放屍體的那個大好幾倍,濃郁的血腥氣就是從這石槽中散發出來的。

    鉤子高、石槽低,鉤子下面還有一條像水渠一樣的通道,連接著石槽。

    假如把活人掛在鉤子上,在脈搏處插根管子把鮮血導入水渠,那鮮血就可以匯進石槽,充滿血池。

    我挨個鉤子查看,沒發現新鮮的血跡,石槽裡的血也已經變質發臭了。

    看樣子它們已經有些天沒注入新血了,既然陳清寒沒在這,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走到門口想推門出去。

    伸手推了兩下沒推開,好像是卡死了,剛才進來的時候,大毛頭是直接推開的,難不成它在外邊把門插上了?

    現在有兩種可能,一是陳清寒沒被帶來這裡,二是大毛頭把我們分開關押了。

    我正猶豫要不要使用業火破門而出,忽聽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慘叫,叫聲之慘,令聞者心驚。

    這慘叫聲都變調了,我一時也判斷不出是不是陳清寒的叫聲,自打我和他認識以來,還沒聽他發出過類似的聲音,但現在他神志不清,行為反常也是有可能的。

    我把手掌放在門軸的位置,噗噗兩下,燒穿了門軸,然後扣住燒出的洞,把門從另一側拉開。

    門外果然被插上了插銷,我顧不得其它,按照慘叫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這棟建築的內部是十字型,長的那端連通著大門,最短的一端是血池,兩側還有兩條短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