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到命無 作品

第527章 海螺門

    風音同意我留下,不過是為了給我爭取報信的時間,她如果回來過,又不得已要離開,肯定會在附近的樹上留記號。

    顯然,他們走了就沒回來,這地方几乎沒什麼人會經過,我乾等著不是辦法,便朝他們說的方向走。

    在路上我發現了風音留的記號,她做事考慮得還滿周全,我按她留的記號找過去,走了一下午,才找到他們說的古蹟。

    那東西就像個海螺,立在林子中間,海螺表面全是植被,所以它是一隻綠色的海螺。

    糟糕的是它底部的大門已經打開,有些藤蔓像門簾一樣擋著,所以只是路過的話,基本不會發現那裡有扇敞開的門。

    有藤蔓…植物還在,看來他們沒有使用爆/破的方式開門。

    我在門附近找了找,發現了一個特別潦草的記號,應該是風音在倉促下留的。

    紅髮美女有人質有武器,在她的脅迫下,路易斯他們營救失敗的話,只有照辦一條路可走。

    我在門前的空地上發現了一些痕跡,地面全是溼泥和敗葉,我看到了一些拖跡以及血跡,但沒有彈殼,血是噴濺出來的,不是滴的、不是淌的。

    我撿起沾到血的葉子聞了聞,不是我族血液的味道,這是人血。

    我在附近草叢裡找了一圈兒,沒發現屍體,從拖跡來看,受傷或是死者並沒有被拖得這樣遠。

    如果陳清寒在,他一定能從這些痕跡中瞧出軌跡,推斷出當時的情景,可惜現在沒網,我不能向他求助。

    在大門旁邊又埋了一個定位裝置,我摸著黑走進海螺門。

    “哦吼………有人嗎?”門後的世界太過安靜,沒有半點聲音,哪怕是思想上的。

    從海螺門走進來,是向下的螺旋階梯,每走幾節,就能看到牆上有個四方孔,那是窗戶。

    埋在地下的建築,沒必要在土裡開窗戶,我不由得想到,這地方曾經應該在高處,像自由女神舉的那根蛋卷冰淇凌。

    窗戶被石塊砌死,這印證了克拉克說的,因為集中存放感染病毒的屍體,這地方的門窗自然要封起來。

    我還沒遇到過能感染我的病毒,所以走在這樣的地方沒多少心理壓力,只是想把風音和登山隊的人救出來。

    向下走了大概三層樓的高度,站在樓梯口,我面前出現了一條走廊。

    “風音?”我輕聲叫道,聲音傳播開來,森森然如鬼魅。

    走廊裡沒有屍骨,說明還沒到存放屍體的區域,我拿不準該向左還是向右。

    走廊寬有兩米,沒有前路,只有左右兩條路,而且一眼望不到頭。

    海螺門外的拖跡和血跡都很新鮮,他們進來不會超過兩個小時,我準備先向左,再向右,於是抬步往左側的走廊邁去。

    地下不通風,估摸是他們打開門後,通了兩天風,所以等到今天才進來。

    這裡沒有別的小動物活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毒的關係,總之這地方給我的感覺是‘死氣’特別重。

    走廊兩邊全是光禿禿的石牆,沒有多餘的裝飾和顏色。

    地表的植物根鬚沒有延伸下來,除了灰塵,別無它物,連蛛網都不見一張。

    路易斯在向我們解釋他們來意的時候,說他有從軍經歷,希望他沒有吹牛,能多堅持一會兒,別急著領盒飯。

    正想著,我猛地回頭看向身後,剛剛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有東西在我背後。

    但是回頭去看,沒看到任何東西,人類在黑暗的環境中容易產生類似的幻覺,我不會,我轉回頭,繼續慢慢向前走,等著那東西再次靠近。

    沒走幾步,那種感覺又來了,我這次不回頭,手握上鉤棍的柄,當那種感覺強烈到腦內的警鈴嗷嗷叫的程度,身體不轉,抬手用鉤棍向自己腦後方斜插過去。

    “啊嗷——”一聲淒厲的慘叫,在我耳邊炸響。

    鉤棍一甩,將扎中的東西甩到地上,竟是一隻白化的狐狸。

    這狐狸的左眼連帶腦子都被鉤棍扎穿了,痛苦地打了幾個滾,便徹底沒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