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到命無 作品

第407章 有喘氣的吱一聲

    啊!往哪跑?往回跑嗎?

    心裡正猶豫的功夫,腳底下一空,身體本能地展開雙臂,可惜不夠長,沒夠到地洞邊。

    不過陷阱並不深,起碼沒深到能摔死人的高度,底下也沒有刀、矛之類的鋒利殺器。

    “陳清寒?陳教授!”我感覺底下的空間不大,他們如果都掉下來了,應該能聽見我的喊聲。

    掉下來的人不可能還在石門上寫字,我估計是陳清寒看到瑪麗郭他們掉下來的,匆匆給我留下兩個字,便跟著他們跳下來了。

    因為頭頂的陷阱口,隔了十秒鐘才重新關上,他有足夠的時間留下兩個字然後跳下來。

    從上面到下邊的高度雖說摔不死人,但正常人想再爬上去可不容易,一來沒有可借力攀爬的地方,二來時間也不夠。

    跳下來快、爬上去可慢,機關應該是隻能從上面開啟,厚石板一檔,沒有炸/藥、電鑽的話打不開。

    “有人嘛?我來啦!郭?”我心想陳清寒不在,其他人可能還在,瑪麗郭全稱珍妮·瑪格麗特·郭,前面一長串我嫌麻煩,直接叫她的姓,反正他們那隊裡就她一個姓郭的。

    “冷。”瑪麗郭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前方不遠處。

    “郭?”我又叫了一聲。

    “冷。”她的聲音也再次重複。

    不對,我向前走了兩步,連忙收住腳,她前後兩次的聲音從聲調到語氣完全一樣,人在正常說話的時候,儘管說的是同一句話,總會有些微的差別。

    好哇,又來一臺復讀機!

    下面的空間雖然不大,但擱著好些障礙物,所以我聽她聲音離我近,卻看不到她的人。

    障礙物也不是別的東西,全是枯死的樹,每一棵都有兩人合抱粗,樹枝都掉沒了,只剩光禿禿的樹幹。

    這是建墓用剩下的木料?我心裡胡捉摸,繞過樹幹,想看看‘復讀機’在哪。

    但在她發出聲音的位置卻沒有人,我拿出鉤棍兒戳了下樹幹,樹皮中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鉤棍。

    我立刻抽回來,鉤棍前端帶鉤、極其鋒利,那手抓得緊,我用力收回,鋒利的鉤子直接削掉了那手上的兩根手指。

    手指落地,像成坨的菸灰摔落,散成一片,那手迅速收進樹幹,樹皮上沒留下絲毫痕跡。

    我看那手不像是人手,只有手的形狀,卻像枯樹枝,我抬起鉤棍兒又戳了一下,果然又被樹幹裡伸出的枯手抓住。

    這次換了一隻手,是‘五根手指’俱全的,我沒用全力,悠著勁兒和它展開拉鋸戰,想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手越拉越長,‘手掌’後邊連接著手腕粗的樹枝,當距離超過一定範圍,枯手便鬆開鉤棍兒縮了回去。

    我不出聲,‘復讀機’也不再出聲,枯樹枝會抓靠近樹幹的物體,難保之前瑪麗郭他們沒被它抓進去,這樣的話我也不好使業火燒樹,只用鉤棍兒快速在樹幹上敲敲,敲出聲響,如果裡邊有活人,或許會給我個反饋。

    “有喘氣的吱一聲,有嗎?醒醒唉!”我發現敲樹幹的聲音太悶、不夠響,於是用兩根鉤棍互相敲,金屬碰撞的聲音清脆又響亮,但凡還有點意識的人就能聽見。

    “唔……”

    敲了一會兒,總算有點成果,一個悶悶地聲音從一棵大樹裡傳出來。

    我趕緊走到那棵樹近前,站在安全距離外,猛敲了兩下鉤棍兒,“有人在裡面嗎?”

    “嗯、嗯!”裡面的人似乎說不了話,只能從喉嚨裡發出點聲音。

    我點點頭,心說還行,前後兩次發出的聲音不一樣,這個不是‘復讀機’。

    我用鉤棍戳了下樹幹,立刻有枯手伸出來抓它,我像剛才那樣,悠著力道將枯手抻出來一段,然後舉起另一根鉤棍將它的‘手臂’連根斬斷。

    手臂連同枯手掉在地上,再次化作灰燼散開,我想看看一棵樹裡到底有多少隻枯手,就一直敲,如此這般斬斷了十來只‘手臂’,終於不再有手伸出來。

    面對我的不斷騷擾,無手可用的大樹,在樹幹中間裂開一張大口,這嘴得有一人多高,兩側邊緣全是倒長的尖牙,在這張巨口中,還捆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