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傷 作品

第25章 你怎麼這麼喜歡欺負葉秘書

    他在辦公桌前一直從白坐到晚上,最後一個加班的同事即將離開,跟葉秋桐打了聲招呼:“葉秘書,你還不走啊?”

    葉秋桐抬起頭,笑眯眯地說:“馬上就好,我待會再走。”

    那位同事只能說:“別太辛苦了,再見。”

    葉秋桐跟同事道別,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他昨晚就睡好,熬到現在兩發花,可報告只剩一點點就完了,就這麼回留到明他不甘。

    一想到明一大早就能把辛苦數日的結交給秦譯,葉秋桐就充滿了鬥志。

    戀愛算什麼,狗男男又算什麼,葉秋桐宣佈,此此刻,工才是他的愛人。

    他再次伏下體,盯著電腦開始幹活。

    反如太晚了,他就在公司過夜好了,他又不是在公司裡睡過。

    想到這個,葉秋桐一愣。

    上次在公司過夜,還是他跟謝飛哲分手後喝酒,醉倒在秦譯前,秦譯善大發,讓他睡在總裁辦公室的休息室。

    話說回來,當他醉得不省人事,是怎麼移到休息室的?

    秦譯有潔癖,肯定不會碰他,可能是把保鏢喊上來搬他。

    葉秋桐腦補自己被幾個壯漢抬著進休息室的場景,臉皮子立馬紅了。

    這種丟人的畫被總裁一五一十看在裡,怪不得總裁總是嫌棄他。

    葉秋桐舒了口氣,把這些有的的拋到腦後,繼續奮鬥他的報告。

    秦譯今出門公務帶著許睦,此夜幕降臨,該吃的飯吃了,該見的人見了,星星在夜空中隱隱約約閃耀,提示著人們該睡覺了。

    秦譯有急著回,而是坐在車上小憩。

    車門未關,許睦站在一旁與總裁搭話,不遠處圍著一圈保鏢,倒安全。

    在生意場上廝殺一,有熱血有疲憊,許睦很想點一支菸,但秦譯就在邊,他只能罷,說道:“你可能想太多,速翔有理由不選擇我們,就算是汪德從中梗,無關緊要啊,他一個做充電寶的能掀起什麼風浪。”

    秦譯側坐在車輛後座,雙腿舒展到車門邊緣,姿態閒散而慵懶,語氣卻冰涼:“你不懂,我有預感。”

    許睦驚訝:“談項目講玄學?”

    秦譯擺擺手,示意不聊這件事,許睦換了個話題:“好,那說說守家的小秘書。”

    說起這個,許睦難得苦口婆:“人家才剛畢業兩年,你就指望他八玲瓏,什麼會做?我當了這麼多年助理,有候還不明白你要幹嘛呢。你別太拔苗助長了,看把人家蹉跎的,小臉瘦了一圈。”

    秦譯冷冷看他,警告道:“注意措辭。”

    許睦點點頭,說:“行,我只是想表達放過葉秘書吧,讓人家休息休息。”

    秦譯有吭聲。

    許睦奇怪了:“你怎麼這麼喜歡欺負葉秘書啊?”

    秦譯瞥了他一:“我什麼候欺負他了?”

    “這還不叫欺負?”許睦擺出一副講道理的姿勢,跟秦譯一項一項盤點,“是不是對葉秘書要求最高?是不是總讓葉秘書返工?是不是總讓人家加班?人家怕是現在還留在公司。”

    秦譯平靜地說:“那是為他好。”

    許睦差點翻白:“小人家辭職不幹了。”

    過了一會,他意識到什麼,問秦譯:“你是小學生麼?”

    秦譯不解,抬起頭。

    許睦解釋:“只有小學生才會扯女同學的辮子。”

    秦譯:“?”

    雖然不懂扯女同學辮子與欺負葉秋桐有什麼聯繫,但顯然不是什麼好話,秦譯帶寒霜,當著許睦的關上車門,吩咐司機開車。

    許睦被拋下,留他一個人站在那裡,卻不氣不惱,只是小聲嘀咕:“真難伺候。”

    的確難為葉秘書了。

    秦譯坐在車上,靜靜地靠著,車窗外,市繁華的夜景不斷後退,他表情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司機照例在路口詢問總裁接下來的向,秦譯頓了頓,說:“公司。”

    不過是因為許睦說了一句“人家怕是現在還留在公司”。

    秦譯捏了捏眉間,頓又升起焦躁。

    這股焦躁說不清道不明,像許睦所說,非要欺負欺負某人才能平息。

    他放下手,半垂著睛,街邊的燈光落進他的眸裡,明暗交織,如同洶湧的暗流。

    半個小後,司機將車停在銳科技的大樓下,秦譯卻急著下車。

    他又在車裡坐了一會,才走下車。

    見著又要到十二點,整個大樓雖不是完全黑暗,但一片寂靜。

    秦譯慢吞吞地從直梯上樓。

    這幅光景,似乎似曾相識。

    那一日他便是這樣踏著月色來到公司,結在桌子後收穫一隻醉醺醺的小秘書。

    這一次他走進辦公樓層,不像上次那麼昏暗,總裁辦公室那邊還有光亮。

    秦譯一步一步走過。

    外的燈全關了,只有秘書桌頂上的那盞燈還亮著,散發著不算柔和的光,照亮了很大一片地方。

    這片光亮下,葉秋桐趴在桌子上,閉著睛,顯然睡著了。

    秦譯料到葉秋桐會在,可想到他睡著了,隔著玻璃門看了一會,確定他睡得香甜,完全有甦醒的意思,才打開門走了進來。

    他在葉秋桐的桌子前方站定。

    秦譯從始至終有刻意放輕自己的,這樣葉秋桐有反應,看來確實累著了。

    秦譯稍稍走,繞到後,了葉秋桐手邊的鼠標。

    葉秋桐前方的電腦屏幕退出了屏保,上顯示著一片文檔,文檔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字,是秦譯要求葉秋桐調察歸納的東西。

    秦譯低下頭,看著趴在桌子上的人。

    葉秋桐枕著胳膊,側臉壓在自己的手臂上,睡得香甜。

    烏黑的髮絲軟軟地垂在他的額前,差點遮住他的睛,平日那雙靈的睛此緊緊閉著,只有長長的睫毛隨著他清淺的呼吸緩緩起伏,如同撲閃的蝶翼。

    秦譯盯著葉秋桐白皙的皮膚,突然想起許睦的話。

    小臉瘦了一圈。

    秦譯仔細觀察,好像確實瘦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便迅速被秦譯拋出腦海,今晚他被許睦影響太多了。

    許睦那個口無遮攔的,說的話不用當真。

    秦譯深沉地收回目光,在葉秋桐旁邊站了一會。

    小秘書睡得這麼沉,今晚估計醒不過來了,這種場他見過,上次葉秋桐醉倒之後就是這樣。

    葉秋桐就這麼趴著睡,上還穿著工西裝,大冬的不算多保暖。

    半夜分,中央空調早停了,周的溫度降下來,空氣中帶著寒意。

    秦譯記起來,葉秋桐怕冷。

    再看看,青年蜷縮一團趴在桌子上,是有點像畏寒的松鼠。

    “麻煩。”秦譯低低地說了一句。

    他開始回憶自己上一次是怎麼做的,邁開步伐走進辦公室,從休息室裡拿出一張毛毯出來。

    他不是僅僅用毛毯給葉秋桐蓋上就完事,而是將毛毯搭在葉秋桐的脖子下方,毯子上兩角越過葉秋桐的肩膀,下兩角垂到葉秋桐的腿邊。

    秦譯隔著毯子扒拉了一下葉秋桐的體,葉秋桐往後倒,靠在椅子上,好把毯子壓在脊背下。

    這下好操了,秦譯一手拽著毯子的上兩角,另一隻手扯著下兩角,直接把葉秋桐從椅子上拎了起來。

    秦譯無表情地用力,邁開步子,準備連毯子帶人一起打包帶進休息室裡。

    上次是這樣,秦譯就這麼把不省人事的葉秋桐丟到休息室的床上。

    可上次葉秋桐是醉得幾乎昏迷,自然什麼不知道,這一次他只是睡著了。

    於是顛簸中,葉秋桐醒過來,迷茫地發現自己被裹在一塊寬大的布里,這布搖搖晃晃,讓他恍惚想起小學玩過的吊床……

    接著,他便察覺,自己真的像睡在吊床裡那樣,體縮在布里,只露出腦袋和腳。

    而固定那塊布的不是吊床的繩子,而是一雙有力的手。

    葉秋桐感覺自己像被塑料袋裝著的鹹魚,驚恐地瞪大睛,艱難地扭懸空的脖子,目光往上,看到了秦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