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報小郎君 作品

第234章 脫胎換骨

    這和楊千幻那個蠢貨的口癖,不相上下.....南宮倩柔和張開泰皺了皺眉,覺得許家這個讀書人口氣太狂傲了,武夫最聽不得囂張跋扈的宣揚。

    懷慶公主沒說話,但用一種很內涵的目光,審視著許新年。

    “.....”

    許二郎俊美的臉龐憋的通紅,連耳根都紅了。這些話被家人聽去猶覺羞恥尷尬,被大哥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唸誦出來,這份羞恥感已經超過許大郎年紀該承受的極限。

    他恨不得推開大哥,自己躺進棺材裡,一了百了。

    呼....

    見兒子吸引了火力,成為眾人的視線焦點,許二叔鬆了口氣,有些開心。

    “真的是大哥!”許玲月歡呼一聲,不管不顧的撲了過去,摟住大哥的脖頸,嚶嚶嚶的哭泣。

    “大鍋大鍋......”許鈴音高興壞了,站在棺材邊蹦蹦跳跳,張開雙臂,希望大哥也能抱他。

    但許大郎摟著妹妹柔軟的嬌軀安慰著,完全沒注意小豆丁。

    許平志也激動的上前,抱住女兒和侄兒,用力抱住,害怕一放鬆,又沒了。

    許二郎抬起臉,不讓眼淚從眼眶裡滾落,大庭觀眾之下,這種矯情的舉動他是斷然不會做的。

    “哼!”

    嬸嬸尖俏雪白的下頜一甩,別過頭去,滿臉不屑,但緊接著,她又捂著嘴哭了。

    南宮倩柔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脫落的死肉,不是死皮,而是一塊塊的死肉。皺眉問道:

    “你怎麼復活的?”

    “我根本沒死......”許七安剛想解釋,便聽褚采薇抬了抬手,鵝蛋臉的大眼美人,脆生生道:

    “是吃了我送你的脫胎丸嗎?”

    許七安微微一愣,剎那間恢復如常,配合著做出感激的姿態,“采薇姑娘大恩大德,許寧宴沒齒難忘,恨不得以身相許。”

    “呸!”

    褚采薇臉蛋一紅,其實她有些羞愧,萌吃貨不擅長撒謊,有很強的道德底線。

    不像許七安,撒謊成性,養魚技術也差強人意,幾次險些淹死在小池塘裡。

    許七安望向眾人,知道他們需要一個解釋,沉吟片刻,道:

    “當日雲州叛亂,賊軍圍困布政使司,巡撫等人命懸一線,我自知此戰生死難料,想起采薇姑娘贈予的脫胎丸,於是就賭了一把......呵呵,當時情況危急,沒得選。

    “想來是巡撫大人以為我戰死了,鬧出這麼大的烏龍。”

    脫胎丸,原來是這樣.....南宮倩柔等人恍然點頭。

    懷慶望向依舊茫然不解的許平志等人,淡淡道:“脫胎丸是司天監監正煉製的靈丹妙藥,服用此藥,宛如蟬蛹結繭,褪去舊軀殼,誕生新身體。

    “即使是受了致命傷,也能破繭成蝶,收穫一具全新的身體。”

    脫胎丸的藥力,便是以舊身軀為養料,孕育新身體。就像蟬蛹化作蝶。

    缺陷也很大,比如“造價昂貴”,比如使用條件苛刻。藥效在半個時辰後發作,服用丹藥的人必須在半時辰後死亡,你不死亡,它便會強制你死亡。

    很容易造成千裡送人頭的慘劇。

    如果腦袋被人砍掉了,或者當場去世了,脫胎丸是救不回來的。

    總而言之,就是命懸一線之際,恰好藥效發作。

    深知脫胎丸藥效的南宮倩柔等人,也只能感慨許七安命大了。

    在許家人聽來,大郎能死而復生,完全是司天監的采薇姑娘贈予了起死回生的仙藥。

    “采薇姑娘,大恩不言謝。”許平志抱拳道:

    “大郎欠你一條命,以後上刀山下油鍋,你只管吩咐,他要不願意,我這個二叔的,綁也把他綁去。”

    什麼都沒做,就賺了我一條命。媽蛋,褚采薇才是主角模板吧........許七安配合著抱拳,千恩萬謝。

    “好了,玲月,快扶你大哥出來了,活人別一直躺棺材裡,晦氣。”許平志心情大好。

    “嗯。”許玲月應了一聲,但沒有立刻攙扶大哥,而是幫他揭臉上一塊塊乾枯的血肉。

    揭掉臉上和頭上的皮肉後,許七安感覺腦門一陣清涼,頓時內心咯噔一下,完犢子了,老子蓄了二十年的秀髮毀於一旦。

    旋即,他發現許玲月痴痴的看著他。

    “我的臉怎麼了?”許七安心裡一沉,連忙撫摸自己的臉。

    許玲月漂亮的小臉浮起兩抹暈紅,垂頭不語。

    許七安只好自己跨出棺材,面向懷慶南宮倩柔等人,然後,清晰的看見他們都是一愣。

    眼前這個許七安,臉龐線條堪稱完美,有著男子的陽剛之氣,濃眉,高鼻,雙眸湛湛有神,嘴唇的弧度和形狀恰到好處。

    五官沒變,但更精緻更完美了。

    這,這是我養大的小子?嬸嬸紅潤的小嘴微張,難以置信的盯著許七安看。

    南宮倩柔“切”了一聲。

    情竇未開的褚采薇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覺得脫胎換骨之後的許寧宴,變的更好看的。

    懷慶公主的視線在他臉上停頓了幾秒,微微扭頭,掩耳盜鈴似的移開目光。

    “大哥真好看。”許鈴音開心的說,雖然大哥不抱她,但她對大哥的拳拳愛心是不變的。

    “我年輕時也這般的。”許二叔欣喜的說。

    說完,見一家人沉默的看著自己,許二叔頓時有些尷尬,補充道:“差不多,差不多嘛.....”

    “大郎沒死?”

    許氏族人裡,一位年邁的老人,遠遠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