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南兮 作品

第七百三十三章 甄晴:以後不許喊我晴兒


  江北大營

  營門之外,錦衣小校看向兩名武官,沉聲道:「我家都督有言,軍務繁忙,還請兩位將軍改日再來。」

  甄韶眉頭緊皺,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而甄鑄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心頭冷笑,什麼東西,也敢給他擺著臉色?狂悖小兒!

  甄韶面色不變,拱了拱手問道:「煩請這位校尉可曾稟明,是甄家前來拜訪永寧伯,有著公務相告?」m..org

  那校尉道:「我們都督正在忙著,兩位將軍還請回吧,某家還要回去答話。」

  說著,也不再理會甄氏兄弟,轉身離去。這樣的低品武官,在京裡,他是見得多了。

  賈珩身為京營節度使,什麼都督、指揮使、參將、遊擊在京城之時,拜訪者眾,可謂門庭若市。

  甄鑄面色憤憤,冷聲道:「二哥,你瞧瞧,他還擺上譜了。」

  甄韶面色陰沉,目光惡狠狠地看向甄鑄,沉聲道:「你給我閉嘴!」甄鑄面色悻悻然。

  甄韶目光凝重地看向遠處的轅門,沉聲道:「看見了嗎?」甄鑄聞言,順著甄韶的目光眺望而去。

  「人頭。」甄鑄眉頭緊皺,低聲道:「不就是江北大營那五個將校的人頭?」

  「是威信!「甄韶轉頭看向甄鑄,聲音微冷,說道:「他在江北能頃刻而領兵馬,在江南自也不會例外。」

  甄鑄不服氣道:「如是殺人立威,誰人不會?」

  「殺人你會,但讓水裕甘心屈從,讓軍將敬畏,你做不到。」甄韶搖了搖頭,低聲道。

  他也做不到,不說其他,單說一個水裕。

  甄鑄眉頭緊皺,心頭冷笑,傳聞那小兒有一把天子劍常佩身側,以此劍威壓諸將,他若有此物,如何做不到?

  不過情知因為自家母親之故,二哥不願聽著這些話。

  甄韶看向氣象森然,騎軍往來馳騁的兵卒,不由嘆了一口氣,道:「先回去,改天再來。」

  甄家在整個江南之地都是「豪奢之家」,在揚州就購置有宅邸數座,兄弟二人就領著扈從返回宅邸。

  而江北大營營房之中,林蔭遮蔽的道旁,陳瀟跟在那蟒服少年身後,看向那正在眺望著一眾兵丁操演的少年,冰肌玉膚的臉蛋兒浮起好奇之色,問道:「怎麼沒有見他?」

  「先前給甄家好臉色太多了,現在晾晾他們,江南大營也不是非他們不可。」賈珩望向正在河南都司將校帶領下訓練的江北大營兵卒,低聲說道。

  經過初步裁汰,整個江北大營只有七千合用,其他的一概裁汰,而這些南兵主要是訓練舟船水師,之後會到邵伯湖以及高郵湖進行訓練。

  陳瀟凝了凝秀眉,粉唇微動,輕聲說道:「我怎麼覺得,你是想著讓那個誰..過來主動尋你。」

  賈珩聞言,轉過身來,定定看向陳瀟,輕聲道:「你吃醋了?」

  「一派胡言。」陳瀟冷聲喝道,不知何時,清麗如雪的臉頰上現出淺淺紅暈,

  她吃什麼醋?

  賈珩轉過身來,看向那一身飛魚服,高挑明麗的少女,笑了笑道:「來了不正好,她吃肉,你也能有口湯喝。」

  陳瀟:」

  不是,什麼喝口湯?旋即明白過來,眉眼怒氣翻湧,白生生的手握將成拳,捶向那眉眼含笑少年。

  賈珩頭向一旁輕輕躲過,捉住那手腕,低聲道:「瀟瀟這拳腳功夫愈發凌厲了。」

  陳瀟冷冷地看向那少年,臉頰因為生氣繃成肌膚。就會仗著力氣大,武藝高欺負人。

  賈珩看向那生氣的眉眼五官,輕輕鬆開陳瀟的粉拳,

  忽而,負手眺望向遠處揚州若隱若現的山影,低聲說道:「也不知咸寧最近怎麼樣了。」其實,他是想咸寧和晉陽了。

  陳瀟:???」

  少頃,心思晶瑩剔透的少女,就已明白這句話中隱藏的意思,她眉眼有些像咸寧,這一點兒她攬鏡自顧之時,自是知道,所以..

  少女抿了抿櫻唇,目光失神些微,不知為何,心底反而生出一絲酸澀。

  菀菀類卿本身就不是好話。

  什麼你長的像我前男友,真有心思的人,聽這話只會覺得膈應,只有海王才會陪著嘻嘻哈哈。

  ----甄宅

  甄晴已等候在後宅花廳之中,這位愈見美豔、豐熟的楚王妃,纖纖玉指捏起茶盅,喝著香茗,秀眉之下,鳳眸疊爍。

  因為賈珩在江北大營處置軍務,甄晴當然不會親自前去,是故,就在宅邸中等候甄韶以及甄鑄二人。

  「王妃,二爺和四爺來了。」一個頭戴翼善冠、著圓領錦袍女官,快步邁過花廳的門檻,腰間綢帶的香囊輕輕搖動上下,低聲道。

  楚王妃甄晴擰了擰秀眉,鳳眸凝了凝,看向從外間行來的甄韶與甄鑄二人。

  甄韶與甄鑄進得廳中,臉上的陰沉神情如外間的天穹一般,密雲不雨。

  甄鑄仍是憤憤難平,落座下來,一拍几案,低聲道:「什麼東西!」甄韶只是陰沉著臉,瞥了一眼甄鑄,並未說話。

  「二叔,四叔不是去了江北大營,不知怎麼說?」甄晴笑意盈盈地問道。

  甄韶搖了搖頭,道:「沒有見著人,說是有事兒在處置公務。」

  甄晴凝了凝秀眉,臉上笑意微微斂去,道:「見著兩位叔父,也耽誤不了多少工夫,怎麼會沒有見著?」

  「可不是,分明是不想見著我們。」甄鑄低聲道。甄韶沉喝道:「如非你節外生枝,豈有今日?」

  甄晴寬慰了一句,說道:「叔父也不要擔憂,許是人家真的在忙,也不一定。」

  實在不行,真的要等她出馬才是了,這個混蛋,還真拿起譜了?

  迎著甄韶詫異的目光,甄晴輕聲說道:「其實水四叔那邊兒,當初我和妹妹幫助他轉圜了一下,他其實還算欠我一個人情。」

  其實,這是無中生有之事。

  甄鑄卻自以為得了解釋,凝眸看向甄韶,說道:「兄長,水裕甘願配合,想來也有此因。」大甄韶這會兒已懶得理會甄鑄,只是叮囑著甄晴,說道:「這位永寧伯心思深沉,王妃還是要小心應對。」

  甄晴點了點頭,輕聲道:「二叔放心好了。」

  卻說賈珩在江北大營待到中午時分,離了營房,向著揚州鹽院衙門而去,剛剛從後院進入廳中,就聽到後宅嬤嬤回稟道:「楚王妃來了。」

  賈珩也不奇怪,他就知道甄晴會過來,舉步進入花廳,見著那身著雲髻巍峨,盛裝華裙的麗人,正在與林如海的妾室周氏敘話。

  賈珩問道:「未知王妃前來所為何事?」

  「珩兄弟,我二叔和四叔前往江北大營拜訪,卻未曾見到珩兄弟,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