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南兮 作品

第六百一十九章 尤為重視農耕水利……

    晉陽長公主府,書房

    湘雲目光思索了下,忽而明亮煥彩,驚喜說道:「珩哥哥,要不就講個鬼故事罷。」

    元春蹙了蹙眉,輕笑了下,嗔怪說道:「雲妹妹,大晚上的,如何好提及那些鬼魅之說,等會兒嚇到你晚上不敢起夜。」

    探春笑道:「我晚上可不和你睡在一起,到時候嚇的尿了床,我可不想發大水被沖走呢。」湘雲蘋果圓臉浮起淺淺紅暈,羞惱道:「誰尿床了······」

    她都多大了,她才不會尿床呢,三姐姐也學林姐姐,開始取笑著人了。

    眾人聽得這一幕,都是笑了起來,只是隨著時間過去,幾乎是一雙雙或明媚、或柔潤、或嫵媚、或清麗的眸子,直接或間接看向賈珩。讓賈珩頗有些自在,一堆人笑著,都都看著他算怎麼回事兒?

    李嬋月也拿起手帕掩嘴輕笑著,小郡主彎彎黛眉之下,眸光盈盈如秋水,看向湘雲,這位雲妹妹倒是無憂無慮的。

    湘雲一本正經說道:「我才不怕呢,珩哥哥講吧。」

    「既然雲妹妹不怕,我也不怕。珩哥哥要不就講著吧。」探春輕聲道。

    如果是旁人講的,她或許還會有些害怕,擔心夜裡做噩夢,但是珩哥哥講的,縱是作噩夢,夢裡也有珩哥哥過來救她,或許就不是噩夢了,而是······

    少女如是想著,不禁心湖微顫,掀起的波瀾幾乎淹沒了內心,連忙定了定心神。

    「珩弟,她們年歲還小,別嚇到她們了。」元春卻有些擔憂說道。

    賈珩輕聲道:「無妨,我如是講鬼故事,也不會太嚇人的。」

    其實可以講一個聊齋的故事,聊齋中的故事,許多都是一些教育世人的故事,而他只要在講述時,不刻意渲染恐怖氣氛,就不會太恐怖。

    晉陽長公主輕笑了下,靜靜看著幾人說笑,方才聽著眾人說笑,那種恬然不帶絲毫心機的純粹笑意,宛如時間都被拉長了許多。

    「子鈺,本宮倒是有些好奇。」麗人開口說道。

    志怪雜談,她也看過一些,但都覺得除了多是以悚怖取勝,看的多了,只會覺得無聊。咸寧公主柳葉細眉下,明眸熠熠閃爍地看向那少年,心底有些好奇。

    先生竟還會講志怪雜談,先前都沒有與她講過。

    嗯,好像是隻顧著看她跳舞,然後兩個人就玩鬧起來就忘了東南西北。

    賈珩想了想,端起茶盅,呷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說道:「陵陽縣有個書生,喚作朱爾旦,字小明,性情頗為豪放····.·」

    他要講的這一版本朱爾旦,並非聊齋原著的朱爾旦,而是電視劇版本。

    因為聊齋原著,只在設定本身上求新求奇,但於劇情本身的曲折性和趣味性卻多有不如,而電視劇版本則更為符合故事吸引力的內核。

    隨著賈珩講述著「陸判換心」故事,眾人也都被吸引進去。

    從介紹朱爾旦與其妻柯少容的當街賣臭豆腐平常相處,再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提到地府司徒判和陸判,兩人打賭,通過換心來驗證人變聰明時是為善還是作惡,然後給朱爾旦換了心。因為故事是多線敘事,但賈珩講的是不疾不徐,節奏時緩時急,沒多大一會兒,讓元春、探春幾人聽得入了神,反而沒有見著太多恐懼,只是覺得無比新奇。

    李嬋月也凝起熠熠星眸,一瞬不移地看向那少年,在這一刻,心思有些複雜。

    小賈先生這張嘴,口齒伶俐,不僅······還善於講著故事。

    湘雲紅潤如霞的蘋果圓臉則是現出痴痴之色,幾乎完全沉浸在賈珩所描摹的地府、判官、東嶽大帝等一系列光怪陸離的神話場景中。

    藉著燈

    火依稀而照,晉陽長公主如雪的玉

    容恬然寧靜,盈盈如水的美眸定定看向那少年,明光閃爍之間,顧盼流波。

    他心裡究竟裝了多少有趣的故事?

    這些好像從來都沒有和她講過,嗯,也是她平常沒有問著他,兩人在一起總是奔著床上去了,如這般的相處反而少了許多,以後總要補上才好。

    她原是最愛聽故事的。

    過了一會兒,隨著賈珩講到陸判投胎到朱爾旦身上,保了大,然後養成一個吃喝嫖賭俱全

    的兒子,最後點題結尾,眾人都陷入了回味當中。

    咸寧公主明眸瑩然,原本神色清冷的少女,忍不住開口道:「先生,這個故事,真是頗有警醒之意。」

    元春豐潤臉蛋兒上,同樣見著思索,打小飽讀詩書的少女,一雙盈盈如水美眸,目光不移分毫地看向那少年。

    珩弟他······

    她實在無法與那個平日伏在自家腿間長鯨吸水的少年聯想一起。

    嗯,她想這些做什麼?

    恰在這時,賈珩端起茶盅,飲口茶,道:「這會兒說的倒是口乾舌燥。」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瞥了元春一眼。元春芳心不由一顫,連忙躲開目光,放下膝上的玉手捏著手帕。

    探春目光熠熠閃爍,驚訝道:「珩哥哥,人變聰明後,是不是心思反而更多了,更因為聰明靈慧,所以,作惡之力愈強,然後做出更大的惡來?」

    晉陽長公主

    分明聽著那朱爾旦又是保大,又是保小,美眸略有幾分失神。

    不由想起許久以前,少年曾與她所言,真到那時,肯定保大····.·

    這是他的真心之言,不是床第之間的甜言蜜語,嗯,男人在床第之間的山盟海誓,她也知道不可全信,但也願意相信。

    不過,從這個故事而言,他心底就是這般想的,如果養個孩子長大後不成器,有什麼理由不保著大?

    嗯,這人······講個故事,還不忘撩撥於她。麗人美眸中見著欣喜,心頭湧起陣陣甜蜜。

    湘雲驚訝說道:「這個故事有趣,只是人的頭和心,也能換嗎?珩哥哥··....」

    果然如先前所言,湘雲並不怎麼害怕。

    賈珩輕笑了下,道:「頭不能換,心也有些難度,但別的五臟六腑的確是能換著。」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驚,齊齊看向少年。

    賈珩笑道:「這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

    了,泰西之國有醫術,可以在人心上動刀診治心

    疾,不過還沒有到換心的地步,所謂心疾,即心悸之症,至於肝、膽、脾、腎,都可換著。」元春粉面帶笑,嗔怪道:「珩弟,這聽著怪嚇人的。」

    「不僅在心上,如神醫華佗在頭上都能做著手術,以麻沸散鎮痛,只是可惜麻沸散和青囊書皆已失傳。」賈珩惋惜說道。

    湘雲俏臉上見著驚喜,問道:「珩哥哥,你是從哪裡知道這些?」

    賈珩輕笑說道:「以往看的雜書多一些,總是能瞭解一些。」

    後世初高中生物知識在這個時代,基本就是降維打擊,只可惜學醫救不了大漢。

    或者說,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匡扶社稷,以為廟堂宰樞,等取得更高的地位後,再想著推動著整個歷史的進程。

    好在,他還年輕,以後有著大把時間去做這些。

    「先生真是博學強識。」咸寧公主清麗玉顏嫣紅,明眸煥彩。

    這就是他的情郎,縱百工之藝也多有涉獵。雖然沒有什麼,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但大抵生出與賈珩

    先前一般無二的想法,覺得賈珩是寶藏,感覺怎麼都挖掘不完。

    賈珩笑了笑道:「好了,今天就講到這兒吧。」

    湘雲央告道:「珩哥哥,要不再講一個?我還沒聽夠呢。」

    顯然賈珩勾起了湘雲的書癮。

    元春笑了笑道:「雲妹妹,你珩哥哥等會兒還有公事呢,等到晚上吃了飯,一天講一個就好了。」

    咸寧公主看了一眼天色,說道:「先生,這會兒天色還早,不如再講一個吧。」

    李嬋月抿了抿粉唇,秀眉之下,眸光期冀地看向那少年。

    這時候,時人的志怪筆記,多是堆砌、羅列一些新鮮的設定,哪裡是後世深諳故事原理的劇藝創作者可比。

    晉陽長公主眉眼間溫寧柔婉,輕聲道:「子鈺再給她們講一個,不然只怕她們唸叨的睡不著了。」

    她甚至覺得還不夠了解他,原以為政史通達,不想於鬼怪誌異也頗多涉獵。

    賈珩點了點頭道:「講完鬼故事,那就再講個佛的故事吧,省的雲妹妹再害怕的晚上下不了床······嗯,心若存善,鬼神難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