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299章 番外四十九 現代篇




    這年都快過完了,還寫啊。原來在這兒等著。



    柳樹洗了手,讓媽媽一起看,還把大木頭也叫著,嘴上振振有詞的,“我一人過去多尷尬啊。”



    “一起去看看吧。”柳母跟信之說。哪能他們都去瞧熱鬧了,讓信之在廚房扒蒜,不像話。



    顧兆捲了毛衣袖子,提毛筆蘸墨汁,旁邊柳教授沒說話,只是看小顧這一手,眼底是點點頭,是個寫字的老手了。



    廚房過來看熱鬧三人也不打攪說話,就站在一旁看著。



    顧兆本來想寫什麼,正好看到嚴二哥卷著袖子出來,便靈機一動有了幾分促狹,知道寫什麼了。



    當年他在昭州,與京裡二哥書信往來,二哥是寫詩做賦寫詞的,經常給他搞這一出,他回寫儘量文縐縐了——但其實還是大白話多點,搞到最後柳夫郎在給週週的信裡說,想讓他勸勸二哥,也寫一首,有來有往讓二哥高興高興。



    …然後他就憋了半首打油詩,回頭二哥還給他續上了。



    就寫這個。



    新年到狗兒叫弟祝二哥旺旺旺。



    春日近貓兒喵兄回兆弟好好好。



    顧兆寫的痛快,兩行寫完了,一抬頭。



    柳教授:……



    柳母:……



    倒是柳樹已經念出來了,這會哈哈樂,說:“顧先生真有意思。”



    “還缺了好好好三字。”旁邊嚴信之正經給師弟解釋,“這兩句出自嚴守心家書中,是首輔顧子清在昭州時寫的打油詩來安慰嚴守心的,嚴守心收到後很是寬慰,說一掃而空,之後回信寫了好好好三個大字。”



    “什麼一掃而空?”



    嚴信之搖頭說不知,“嚴守心並未言明,應該是兩位知己好友都知道的事情,一點即通,不足為外人道。”



    柳樹:“原來還有這麼一出,我還以為顧先生隨便寫的。”



    顧兆笑笑沒說話,只是把毛筆遞給了嚴信之,說:“嚴兄請。”



    “……那我不客氣了。”嚴信之便接了筆,在紙後寫了三個好字。



    顧兆很是高興。



    柳教授也高興,這會湊過去仔細端詳那張紙上的字,尤其是小顧寫的,要不是他親眼所看,真不敢信是出自小顧手筆,不過仔細看來,小顧這手字還是功力不夠,懸腕有些輕,沒那麼深的基本功。



    這字跡是顧首輔中晚年時的字,看上去平實,實則藏了鋒銳,需要仔細看是越看越漂亮的字,小顧寫的形似神也有幾分似,只是手不穩,才露出幾分不像來。



    不過怎麼說,小顧這個年輕能寫出這樣好字,已經是出乎意料了。



    而且小顧對大曆歷史知道的也細,剛聊了一些,以前的文史詩集,還有缺了孤本也知道一些,是有些功底在身的。



    “轉歷史專業轉的好,你適合這個。”柳教授最後欣慰說。



    “可一定要繼續念下去,到時候跟信之做個伴。”



    這時顧兆才大一,柳教授已經開始盯好了苗子搶人了。



    顧兆之前對歷史專業也是平平,週週想讓他念,他也沒事幹,那就讀起來,工作也清閒,是比較符合他想做個週週背後男人小嬌夫理念的,如今到了柳教授家,一看見二哥那張臉——



    儘管顧兆知道,嚴信之和嚴謹信不一樣。



    可他還是有了興趣,有種躍躍欲試興致勃勃的感覺。



    “好。”小顧一口答應下來了,“我見教授和信之師兄就親切,一見如故,可能上輩子是說好了要成為同門師兄弟的。”



    “哈哈好好。”



    中午是柳母收拾了一桌菜,大家坐著吃菜,柳教授高興還開了白酒,飯桌上,顧兆嚴信之和柳教授越聊興致越高,話很投機,而柳樹就可熱情招呼黎週週,一口一個週週哥的,還給倒飲料。



    “咱們不喝白的,那個可辣了,喝飲料吧?”



    “週週哥,你愛喝什麼?可樂還是果汁?”



    黎週週眼底是笑意,看小樹忙前忙後的熱情,說:“我喝果汁。”



    “那我也喝果汁。”



    柳母:“誒呦呦,你今個不一樣。”又和小黎說:“前幾天,他哥帶著孩子一家回來了,小樹剛熱情了沒兩天,回頭就不稀罕,倆兄弟又鬥起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