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春宵 作品

第48章 人.妻BOSS(3)

    情形發展到現在,也還是沒有辦法改變彼此只是陌生人的事實。但範情好像一點也不在意這一點,只是固執地看著郝宿。

    表情嚴肅得像是在電梯裡為他擦眼淚的樣子,認真又嚴謹。面龐上的紅暈只將他本身的昳麗添得更加濃稠,卻又在無形當中顯得詭異。

    他眼瞳顏色深深,蘊含了一中極為強烈的情緒。明明冷得像冰,給人的感覺又好像隨時隨地會焚燒一切的烈火,置身其中,一再地感到炎熱。

    然而相比起他來,郝宿也似乎淡定過頭了一點。

    縱然範情的舉動十分突然,且不容抗拒,但他除了一直掉眼淚以外,根本沒有任何高聲呼救,或者是過度掙扎的行為。只有在範情將他的手咬得重了,或者是吮得太厲害的時候動了兩下,更像是在縱容之下的提醒。

    你可以來侵佔我,但不能弄疼我。

    就連範情剛才趕著要親他的時候,郝宿也只是兩隻手撐在辦公桌上,由著他來勾弄。但對方明顯不得要領,比親更多的,是在吞嚥他的唾液。

    所有戴屏蔽貼的cake都會屏蔽掉自己的關鍵部位,但每個人的關鍵部位都是不一樣的。一般來說,什麼對fork的吸引力最強,他們就會選擇屏蔽掉那樣東西。

    有些人屏蔽掉的是皮膚,有些人屏蔽掉的是內臟,而郝宿屏蔽掉的則是體/液。他身體上所有液體的味道,都會引發fork的極度瘋狂,越難得到的味道就越醇美。

    眼下範情只品嚐到了眼淚和唾液,便已經如此,若是再得到更多,怕是會變本加厲。

    郝宿的表現看在fork眼裡,是cake在畏懼之下本能的順從。

    郝宿的順從使得範情更高興了,他沒有覺得這是不對的。fork們除了沒有羞恥心以外,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麼正確的判斷是非的標準。

    以前範情會用道德法律來約束自己,現在在自己心儀的cake面前,他只用最原始的思維來想事情。

    因為喜歡郝宿,所以就要得到他。因為他是cake,所以還想要吃掉他。

    比起繁瑣的追求步驟,這樣直接把人帶回家要更符合他們的思維。至於郝宿願不願意,喜不喜歡他,一點都不重要,他已經擁有這個人了,對方也只能是屬於他的。

    “cake在聖誕節的時候會很危險,跟我回家。”

    “那你會保護我嗎?”

    郝宿的下巴上有一個明顯的紅痕,連眼皮上都被小狗咬出了一點,講話的時候眼淚還沒停下來,香甜的味道讓範情不由自主地還想再去舔。

    但他卻伸了一隻手將人抵開了,連挨著對方的腿也暫時移到了另一個地方,明明他們近在咫尺,一下子好像又隔得特別遙遠。

    一個cake在這個時候跟fork進行對話,並且還問出這樣不可思議的問題,本身就是荒唐的。

    郝宿看上去滿是破碎,然而又有一中溫柔的強大,絲毫不像是被索取的那一方,於是連帶著那個問題也不再可笑。

    他們一個是獵殺者,一個是引誘品,在生理層面上,前者高高在上,掌握了生殺大權,而在心理層面上,兩人卻又完全反了過來。

    瑟縮可憐,連眼淚都停不下來的cake才是那個主導一切的存在。他讓fork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讓fork來情不自禁地品嚐他,讓fork親口給予他承諾。

    “先生,你會保護我嗎?”

    範情當然會保護他,所有的fork都會保護好自己的cake,以免美味被其他fork搶走。

    郝宿沒有問範情會不會吃了他,只是問了他這樣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模樣看上去根本就是,只要你回答正確了,我就答應跟你回家,滿足你更多的渴望。

    “會的。”

    因為無法靠近郝宿,範情眼中帶出了更多的急切和委屈,還有fork因為得不到想要的美食所暴露出來的本能壓迫。就在他回答落下的時候,郝宿抵著的手撤了回來,主動將人攬住了。

    被誘惑的時間太久,以至於範情一上來就直接親住了他的眼睛,但隨即又被一道溫和的嗓音提醒了。

    “舌頭不要碰到我的眼球。”

    fork在面對cake的時候失控的程度永遠都要比他本人設想的更多,即使已經有所剋制,但骨子裡的兇性也還是無法完全壓下去。

    範情雖然沒有真的吃了郝宿,但他的所有行為都是在這個基礎上進行嘗試的。

    聽到郝宿的話後,範情的動作真的在下意識地收斂。

    不過這副樣子看著莫名有些可憐巴巴的,彷彿一隻兇惡的獅子在面對獵物的時候只能收起利爪,還要乖乖地給對方舔毛,時不時再嗷一嗓子。

    然而他根本就嘗不夠郝宿,潛意識裡覺得還能再得到更多。舌頭離開眼睛,試圖到脖子上去尋找更多。

    辦公室終究還是太影響他的發揮,加上cake的“併發症”也讓郝宿從身體上感覺到了一點不耐煩。

    就像忍不住掉眼淚一樣,郝宿沒有從心理上感覺到別的情緒,一切都是外在的表現。

    他放開了攬著範情的手道:“不是說讓我跟你回家嗎?”

    來得沒有什麼徵兆,以至於範情在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重新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身上,再繼續攬著他。

    哪裡是什麼窮兇極惡的fork,更像是一個渴望得到撫摸的小狗。

    郝宿也沒有再繼續對話,手漫不經心地從範情身上貼到了對方的後脖頸,變成了fork以後,範情對於他的接觸不再是單方面的激動,他學會了讓這中激動直觀表達出來。

    除了身體發顫外,瞳孔也興奮得放大了。甚至範情直接將他整個人摟抱住,跟抱玩偶一樣,閉著眼睛亂哄哄地在他的脖子上親來親去。

    作亂得簡直太厲害,過程中還不忘記把郝宿的手腳顧及到,防止他磕到碰到。

    fork對cake的獨佔欲很強,尤其是被他認定的cake。

    郝宿不單是範情的食物,他是在對方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前,被範情所喜歡的人,所以這份獨佔欲就更強了。

    在範情看來,郝宿可以因為他掉眼淚,別的東西卻不能惹對方哭。

    “郝宿,再讓我吃一點。”

    他喜歡親郝宿的嘴巴,因為從中得到的美味要比眼淚更多。

    聖誕夜已經來臨,外面的天氣完全黑了下來,他們在辦公室耽擱的時間太久了。

    聖誕是下雪的季節,窗外的雪花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純潔美麗,一片接一片地掉落。

    鈴聲在這樣的安靜中突兀地響了起來,是郝宿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