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春宵 作品

高嶺之花(17)

    這聲稱呼倒也名副其實,誰會被親到因為忍不了就咬人,大概就只有範情了。

    對方聽了郝宿的稱呼沒反駁,仰頭配合著人,忽然張了張嘴。

    “不用檢查一下我的嘴巴嗎?”

    嘴巴有什麼可檢查的,但郝宿看著範情,很能清楚他的想法。他想他這樣。

    想他將手伸進他的嘴裡,按住他的舌頭,在他的口腔中如同巡視一般,攪弄得使他失去言語。

    在郝宿回應範情的時候,他對他的渴望就已經突破臨界值,朝著無盡的深淵下滑。

    雙眸因著範情幽深了些許,郝宿抬起了他的下巴,食指在他的嘴唇上按壓了兩下。在範情以為他又要拒絕了的時候,將唇珠蹂.躪得更加紅腫,尋著唇縫探了進去。

    指腹下一刻就被一團溫熱試圖包裹起來,尚未成功,中指也緊隨其後,將蠢蠢欲動打散制服。

    上下兩排牙齒輕輕闔在手指上,嬰兒磨牙似的。郝宿甫一按到範情的舌頭,對方立即就哼了哼聲。

    但這回他沒有再抱他,如同高高在上的裁決者,對於膽敢提出要求的人給予致命的懲罰。

    “情情的牙齒很健康。”手指以不容嘴巴閉起的強勢在一顆顆牙齒上打磨著,聲音卻溫文到了極點。

    範情的頭仰得更厲害了,此刻完全是被迫的架勢。他無助地將手揪住了郝宿的袖子,雙眼迷離,淚水根本就止不住。

    修剪得平滑整齊的指甲在他的舌頭上輕掃而過,骨節分明的手指褻弄不止地冒犯,無法開口,無法求饒。

    唇角再次被晶瑩沾染,因為無法閉合而落到了地面。

    郝宿停了停手,忽而捏住了範情的舌頭,不輕不重的力道使得他的袖子被對方抓得更緊,眉頭也緊蹙了起來。

    就這樣來回了兩三下,又放下了手,同時手指也從範情的嘴裡退了出來,牽扯出了曖.昧銀絲。

    “檢查完了。”

    還要用格外認真的語氣來回答範情最開始的話,讓人在後知後覺中耳廓發紅。

    但對於範情來說,被郝宿看出自己的想法,一點也不讓他覺得羞恥。因為這個人是郝宿,他願意將自己一切的難以啟齒都給他看,給他知道。

    範情拿過先前那塊手帕,替郝宿擦了擦手,才慢慢收拾了自己。

    “去外面玩嗎?還是要回宿舍?”郝宿低了低頭,目光直視著範情,“男朋友?”

    他總是這樣體貼,知道要在什麼時候給人以足夠的安全感。方才他們只是接了吻,對於範情的告白並沒有做什麼正面的回應。

    現在這聲男朋友則是將兩人的關係徹底定下來了,他們已經是在交往中了。

    範情的眼瞳因為郝宿的這聲稱呼顫了顫,關係的轉變使他在郝宿面前也更為誠實,他一點也不隱瞞自己心底的想法。

    “回宿舍,我想跟你單獨相處。”

    “好,我們回宿舍。”

    兩隻手又牽在了一起,這回是郝宿主動牽住了範情。關著的門被重新打開,喧鬧再次進入耳朵,將殘存的幾分不真實打消。

    範情選的這個房間距離舞會正廳有些距離,旁邊剛好有一條小道能夠直接出去,不用再穿過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