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瞻臺 作品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衣歸、太蒼、化身,第十殿羅!

    <!--章節內容開始-->    太蒼。

    乘衣歸一身白衣,站在一輪彩虹橋上。

    她目光僵硬,面色蒼白,甚至身軀還在微微顫動。

    她身軀之後,一輪蒼白的宮殿屹立,澎湃的波動不斷迸發出來,帶著死寂與絕望,令人心生憐憫。

    此時此刻,光與暗在她身上交織,來自於道闕時代的天人族偉力,都變得暗淡無光。

    就連乘衣歸軀體中的那一顆天然心臟,跳動的都已經極為緩慢。

    就好像是一個瀕臨死去的平凡病人。

    乘衣歸就這樣呆呆的注視著遠方,不知道在眺望著什麼。

    她曼妙的身影遠遠看去,疲憊不堪,仿若受到了重創。

    “紀夏……”

    乘衣歸忽然輕聲低語。

    如此漫長的歲月以來,這是乘衣歸第一次直呼紀夏之名。

    她眼眸中不如露出幾分怨色,緊接著又被十分清晰明瞭的悲痛所掩蓋。

    儘管乘衣歸知曉,紀夏在面對那般強大的肆崇天神之時,已經別無選擇。

    只能夠以這種方式換取太蒼的一線生機。

    然而對於乘衣歸來說,無疑給她帶來了莫大的傷痛,讓這位始終不曾嚴明自己心意,但心意卻已經被所有人知曉的神女不知所措。

    百年時間匆匆逝去。

    乘衣歸就好像變成了一輪雕像,始終站在太蒼天與地的中央,眺望著那一座太先上庭。

    在不久之前,那一座太先上庭宮闕中,紀夏與乘衣歸還在彼此陪伴。

    雖然兩人往往並沒有多少言語,總是各自修行。

    但其中所縈繞的情愫,其實已經十分了然。

    當時見到這一幕,許許多多太蒼的老臣都大為欣慰,極為欣喜。

    也許,在與無晝天大戰中,倘若太蒼得勝,紀夏你能平安歸來,現在舉國慶祝大勝的同時,整座太蒼的喜事已經將近。

    但現在……這一切都已經化為泡影。

    “夏兒歸去之時,甚至不曾留下一兒半女。”

    紀澤和紀慶將自己困於府中,百年以來未曾踏出上臣府邸一步。

    他們傷痛於紀夏的隕落,也懊悔於當時沒有讓紀夏誕下一兒半女,繼承紀夏人皇之位。

    “以前,他時時刻刻為太蒼著想,絲毫不曾顧慮自己的事,便如同遲漁所說,夏兒的神形早已蓋過了他的人性。

    他已經將太蒼視作他的生命,將太蒼萬民視作他的子女,將人族的傳承與文明視作他的真靈……

    其實他為太蒼,為人族做的已然夠多了。”

    兩位上臣悲慟、懊悔,而這卻已經無濟於事。

    人皇隕落,乃至人道紀都已經消散於煙塵中,再也不曾存在。

    而這一切,都給太蒼以重創。

    原因在於,紀夏在任何一個層面上,都是太蒼的真靈,是太蒼的核心。

    紀夏一旦隕滅,即便保全了整座太蒼,太蒼人族的精氣神似乎都已經上去。

    許多人族子民渾渾噩噩,不知其所。

    乃至太蒼的發展,彷彿都陷入沉寂中。

    直到白起從終日酒醉中醒來,然後走入太先上庭,召來紀池衾。

    “池衾公主於這萬載歲月中,也已經歷了許多,一身修為已經登臨三界,平日裡諸多課業也已圓滿完成。

    如今先皇不在,太蒼卻不能就此沉淪。

    畢竟……這裡是太蒼的心血。”

    白起寫下詔令,詔告天下,自此之後,又召來諸多太蒼股肱老臣,共商國事。

    足足三年之後。

    天降紫氣三千里。

    紀池衾頭戴皇冠,身披帝袍,登臨仙國帝位。

    號永夏!

    其中的含義自不必多言。

    永夏帝君登臨帝位那一日,整頓國事,在開朝會。

    她坐在太先寶座之上,眼神一如紀夏那般沉靜,對臺下眾臣,對無數星辰、界外天、秘境中的人族子民道:“渾噩度日,先皇又如何能死得其所?”

    “萬載已去,先皇為我們鑄造了鼎盛的太蒼,為我們開闢了廣闊的疆土,使我們軀體中最為尊貴的人族血脈得以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