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米不會遊 作品

第一百一十五章:身世之謎

    寒驀憂道:“公子一張嘴,不知道能哄得多少佳人的心,驀憂真是羨慕能得到公子垂青的那個人,不知驀憂的容貌和公子心中的那個人比起來如何?”

    月弄寒笑道:“不能比,也比不了。”

    寒驀憂笑道:“只可惜,公子日日思念的佳人,那一朵解語花……”她聲音一頓,指向桌子上的那幅畫:“很快便會是別人的花了。”

    月弄寒喝酒的手一頓,語氣忽的凌厲起來:“你說什麼?”

    寒驀憂沒有回答他,只是走到案桌上的那副畫前,拿起毛筆,沾了墨汁,往那副畫上一灑,烏黑的墨汁立即將整幅畫染得汙穢不堪,然後她手執毛筆,扭過頭看著月弄寒,聲音依然像銀鈴一般清脆動人:“我覺得你現在可以重新問問我抓你來我這裡到底是做什麼?”

    月弄寒再也忍不住了,衝到那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抓了她……你到底將她怎麼了?”

    寒驀憂毫不留情的推開了他,眼神忽的變得犀利陰冷,可是僅僅是一瞬間,又立馬溫柔了下來:“你急什麼?我來見你,就是準備帶你去見她的。”

    這時,只聽一聲巨響,那道鐵門突然被打開,只見罌粟腳步徐徐的走了進來,一笑面頰兩邊就露出了兩個深深的梨渦,她道:“曼陀羅,你對我家小郎君客氣一點,小郎君,幾日不見,你還好嗎?奴家可是想你得緊,要不……”

    寒驀憂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道:“說正事。”

    罌粟笑道:“我這事哪裡不正了,主公來了,要見他,不管你要做什麼,都得先緩一緩。”

    月弄寒心中一凜,冥王親至了?

    他沉思了片刻,道:“好,我和你去見他。”

    這是一間空寂的內室,方方正正,只有一壁有門,室內空空蕩蕩,唯有中間垂下的一堵白簾,那慘白的白色使得這間小室如九幽之地一般陰寒,白簾之後盤坐著一個身著白衣的老者,他閉著眼睛,像個死人一般無聲無息。

    月弄寒隨著罌粟步入其間,甫一進入,便感受到了一種不似人間的陰冷,這裡似乎並無生人的氣息,帶著一股死亡般的肅靜和冷寂。

    這裡,冷得像是一個地獄。

    或許,這就是冥王該居住的地方。

    月弄寒剛步入進來,一股無形的壓迫便透過白簾朝他逼壓過來,壓迫得他幾乎忍不住就要跪身叩拜,可他雖受重傷,意志力卻絕非常人所能比擬,他絕不跪拜任何他不該跪拜的人。

    所以他身體只是輕輕晃了晃,膝蓋彎了彎,便硬生生的扛住了這壓力,極力使自己站得筆直,可一抹血絲卻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身旁的罌粟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不待帷幔中人說話,先一步盈盈下拜,斂起了原本狂肆散漫,聲音難得的嚴肅下來,帶著一絲恭敬:“屬下拜見主公。”

    月弄寒盯著帷幔後面盤坐著的人影,那種死亡的壓迫正是從帷幔之後的人身上傳來,他的眉頭蹙了蹙,朗聲道:“你便是冥王?”

    一個蒼老的自帷幔後邊響起:“好小子,果然有骨氣,寧死不跪,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受我一招,不錯不錯,不過我還是受得起你一跪的。”

    說罷,他的眼眸一睜,渾身散發出凜冽的氣勢,白色的帷幔像被狂風吹起,劇烈飛舞中,一股勁力自帷幔內透出,直朝月弄寒而去,月弄寒悶哼一聲,雙膝一曲,骨骼咯咯作響,饒是他極力反抗,卻還是被壓迫得不得不跪了下去。

    帷幔內的人手揮了揮,月弄寒身邊的罌粟會意,退了下去,走時還別具深意的看了月弄寒一眼。

    待到罌粟退下後,室內中間的那堵帷幔徐徐散開,被巨力壓迫得起不了身的月弄寒抬頭看去,一個年逾花甲的老者從裡面緩步走了走出,那老者雖滿頭銀髮,鬍子發白,可依然滿面紅光,兩隻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十分有神,帶著一種令人心驚膽寒的冷厲。

    月弄寒一邊與他做著抗爭,一邊喘息道:“你幾次三番的想抓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冥王走到他面前,仔細端詳了他一會兒,終於開口說了三句話。

    “因為你中了雪舞耀陽的毒。”

    “這毒是我親手研製的,普天之下只有兩副。”

    “這毒被我的親生女兒拿走,用在了她的愛人和兒子身上。”

    這三句話好似晴天霹靂,原本還在奮力抵抗的月弄寒全身劇烈一震,驟然抬頭看著他,難以置信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