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三百五十章 商業互吹

    課上學員們聽得都很認真,但老師講的並不全面。

    僅僅是提綱挈領地將應知應會的理論知識講了一下,便讓學員自己學習相關的內容。

    第一節課大家都有些不適應這種教學方式,互相議論著該找什麼書去學習這些知識。

    李學武倒是沒怎麼犯愁,一個是前世的知識儲備。

    老師講的那些他都看過,而且看的還是深度解析和引申的內容。

    更是將組織理論關係進行了高度總結後的知識。

    第二節課是法律法規,老師教學的方式一樣,還是將需要了解的法律條款挑重點和常用的,結合實際案例進行了講解。

    但因為時間的關係,老師還是說了幾本書的書名,讓學員課下學習。

    下課鈴聲一響,黃幹用胳膊碰了一下收拾好的李學武,問道:“你聽明白了嗎?”

    李學武看了看四周,笑著說道:“略懂”。

    “信了你個鬼!”

    兩人說笑著,像是兩隻小狐狸似的往食堂去了。

    跟其他拉幫結夥的不同,李學武這兩人一個宿舍,脾氣又相投,所以也沒跟別人套近乎。

    等打了飯坐下以後,黃乾的身邊突然坐下一個人。

    李學武抬頭一看是王箏,兩人相視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二哥,正治課你聽懂了嗎?”

    黃幹看了王箏一眼,笑道:“略懂”。

    李學武咬著饅頭的嘴就是一頓,隨後看了看臭不要臉的黃幹。

    王箏見李學武抬頭,便苦著臉問道:“李學武,你聽懂了嗎?”

    李學武看了看王箏,又看了看黃幹,苦笑道:“他說的就是我的詞兒”。

    “那我可不管,誰先說算誰的!”

    “哈哈哈哈”

    看著李學武和自己二哥開玩笑,王箏捂著嘴笑了起來。

    “跟家裡怎麼不見你這麼好玩兒?”

    王箏吃著飯看了黃幹一眼,好像自己二哥變了個人一樣。

    就像他管的那些人從監所裡出來後的狀態。

    黃幹感慨地看了看窗外湛藍的天空,略帶深沉地搖了搖頭,一臉的神秘。

    李學武坐在對面笑著說道:“結了婚的男人只要離開了媳婦兒就莫名的感覺到開心”。

    “去你的!”

    被李學武道破心機,黃乾笑著對著李學武說道:“小心隔牆有耳啊!”

    說著話還看了身邊的王箏一眼。

    王箏倒是開朗的性格,笑眯眯地對黃幹說道:“放心吧二哥,你是我哥啊”。

    “哈哈哈哈”

    黃乾笑著說道:“還是我妹妹好啊,我剛才沒說你,別多心啊”。

    王箏笑著點點頭,隨後說道:“我一定把話兒帶給嫂子”。

    “我就說群眾裡面有壞人吧!”

    黃幹痛心疾首地說道:“沒想到長這麼眉清目秀的姑娘竟然也背叛組織了”。

    李學武和黃幹吃完便拎著飯盒往回走,等看見王箏也拎著飯盒追了出來。

    黃幹挑著眉毛問道:“你個姑娘家家的,不跟女同志一起活動,跟我們這兩個老爺們算怎麼回事兒啊?”

    王箏瞪著眼睛說道:“誰規定女同志只能跟女同志一起走了?二哥你的思想太封建了,這種危險思想可要不得!”

    “嘿!”

    黃幹看著走到自己前面的王箏,氣笑道:“你這是現學現賣啊,剛上了正治課就跟我講思想是吧!”

    等回到宿舍,黃幹看著要睡覺的李學武,抬起手看了看錶,問道:“這也就還剩半個小時了,你還睡覺?”

    李學武閉著眼睛說道:“睡二十分鐘就好,剩下十分鐘洗漱”。

    黃幹看了看李學武,也學著往床上一攤,打起了呼嚕來。

    李學武在軋鋼廠已經養成了午睡的習慣,只要中午睡那麼一會兒,一下午都有精神。

    下午的課程是技能課,所以在洗漱後李學武兩人都沒有帶書本。

    在班長的哨聲中,李學武跟黃幹快速地跑進隊伍。

    跟著考核幹事的指引,隊伍來到操場一角的靶場。

    這邊的設備設施跟軋鋼廠相比要簡單一些,小一些,畢竟是幹部培訓班,對行動上的要求不是那麼的高。

    五六式每人一個彈夾,五四式每人兩個彈夾。

    射擊教官准備考察一下這批學員的基本素質。

    還別說,這批培訓的大多數都是從基層上來的,或者是仍然堅持在一線崗位上的指揮員,所以在槍法上還真是不俗。

    就連歲數最大的一個,三十九歲“高齡”的紡織廠保衛處的一個副處長都打出了百分之八十上靶的成績,就是速度慢了一些。

    因為隊列的關係,李學武和黃幹是最後一批摸槍的學員。

    黃幹在宿舍的時候就知道李學武不用大五四的,這孫子也不知道做了多少虧心事,胸前時刻綁著一把特別漂亮m1911。

    “用得慣嗎?”

    看著黃幹調侃的神色,李學武輕笑道:“管好你自己吧”。

    五六式的單個彈夾容量是三十發子彈,老長一個彎型的彈夾,可沉。

    而考核設置的靶位是分段的,射手需要在一百米靶位、二百米靶位、四百米靶位、六百米靶位分別射擊五發、十發、十發、五發子彈。

    考核的姿勢是自選,臥姿和蹲姿,或者是站姿都可以。

    能看得出來,射擊教官對於幹部的培訓要人性化一些。

    李學武因為以前作戰的習慣,直接選擇了蹲姿。

    但卻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蹲姿,而是在實際作戰時採用的膝蓋彎曲,雙腿緊抓地面,可以隨時移動的姿勢。

    整個上身與槍融為一體,全身隨時可以快速運動,快速反應。

    這個姿勢其實是在雨林性氣候或者城市作戰的時候使用的多。

    李學武一拿起桌子上的槍,考核幹事和射擊教官的視線便放在了李學武的身上。

    因為他們都是職業組,能感受到李學武身上的氣勢。

    果然,李學武從武器桌子上拿起五四式手槍扣上彈夾,另一個彈夾插在了腰上,而槍則是插在了腰間的槍套裡。

    隨後拿起五六式自動步槍跨在了肩上,手裡拿著彈夾,邊往射擊位走邊做出了習慣性的半站不蹲的據槍姿勢。

    而且是邊往前走邊上彈夾,且上了彈夾後,直接反手“悍匪式”地拉了槍栓,在距離射擊位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便打開保險開始了射擊。

    “砰、砰、砰……”

    別看李學武一直在往射擊位上走,腳下一直在移動,可上半身一直保持著平穩的姿勢在射擊。

    且射擊的速度一點兒都不慢,節奏穩定,每開一槍的時間間隔都跟均勻。

    已經完成了射擊的學員和射擊教官一樣,都被李學武的射擊動作和姿勢驚呆了。

    就連跟李學武一起參加考核的黃幹都被李學武影響到了,直接拎著槍站在了射擊位旁看著李學武表演。

    “砰!”

    隨著五六式最後一顆子彈打在600米靶位上,李學武已經走到了射擊位置上。

    李學武並沒有去看自己的成績,而是順手將槍關上保險往身後一甩,從腰上的槍套裡抽出大五四。

    手槍的考核靶位分別是五十米和一百米,各需要射擊一個彈夾,也就是各八發子彈。

    李學武直接拉動槍套,手指已經打開了保險,雙腿仍然是那個姿勢。

    “砰、砰、砰……”

    五十米的靶位打完,李學武手指一按換彈按鈕,不去管自由落體的空彈夾,而是用左手從腰上抽出另一個彈夾直接插進彈倉,順手一拉槍套。

    “砰、砰、砰……”

    整個動作下身紋絲不動,上半身動作絲滑的就像德芙一樣。

    “砰!”

    隨著最後一顆子彈打在一百米靶位上,李學武右手低下槍口,左手把住槍套擼了一下。

    在確認沒有子彈後,將槍插在了腰上,隨後才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空彈夾。

    隨著李學武的轉身,先是考核幹事“啪啪”。

    然後是射擊教官“啪啪”。

    最後是圍觀的學員“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掌聲響起來!

    李學武笑了笑,將身上的五六式摘了下來,走回到武器準備桌上,放下槍械後,說道:“一時技癢,獻醜了”。

    而還站在射擊位上,被大家遺忘了的黃幹看了看手裡的五六式,又看了看腳下的射擊位,再看了看李學武的靶位。

    現在考慮什麼射擊位能打出好成績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在黃幹發洩似的將靶紙打的稀碎,成績也是稀碎的最後一槍結束後。

    射擊教官從考核幹事的手裡拿過成績單,別人的沒看,而是先看了李學武的。

    “呵呵呵”

    果然如他所料。

    射擊教官拿著成績單從頭兒開始讀每個人的中靶數和環數。

    讓眾人詫異的是,李學武的成績不是最好的,而且都不是靠前的。

    讀完了成績,射擊教官揚了揚手裡的成績單沒說什麼就準備開始今天的課程。

    這時班長周政全看了看李學武的方向,對著射擊教官喊道:“報告!”

    射擊教官看了看周政全的方向,笑了笑說道:“講!”

    周政全說道:“報告,請問為什麼李學武的射擊那麼成績這麼低?”

    顯然是先前教官帶頭鼓掌有點刺激他了,這種榮譽在考核中可是不多見的。

    教官手裡的動作一頓,皺著眉頭看了看周政全,問道:“誰說李學武的成績低了?”

    周政全看了看教官,問道:“報告,剛才不是讀的……”。

    教官揚了揚手裡的成績單說道:“我剛才讀的是中靶數和環數,我讀成績了嗎?”

    看著周政全的臉色,教官揹著手嚴肅地說道:“要說成績,那你們這些學員當中,今天會有很多人不合格”。

    說著話指了指武器準備桌上的槍說道:“趴在地上,一槍一分鐘地打,誰都能打出好成績,但敵人會跟你一人一槍的對射啊?一戰啊?”

    眾人也都聽出了射擊教官的意思,李學武的射擊時間比他們所有人的時間都短,短很多,射擊的節奏也穩定很多。

    “跟敵人遭遇後,哪裡有時間給你去瞄準,誰先開槍誰就搶佔了先機,先幹丫的一梭子再說,隨後怎麼打還不是你說的算?”

    射擊教官將成績單揚了揚說道:“回頭會貼在你們宿舍的公告欄上,你們自己看,誰在剛才的這場戰鬥中勝利了,誰活下來了,誰受傷了,誰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