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窩 作品

第五百四十四章:這也是法國人?

 
見遠處的英法軍艦尚未撤走,梁紹瓊只得放棄了俘獲雷納號的想法,命人拿來炸礦山用的黃色硅藻土炸藥炸燬了雷納號。

 
回到香山港,梁紹瓊和薩特連夜審訊起了這些俘虜。

 
梁紹瓊命令這些被繳械戴上鐐銬的法軍俘虜站成一排,他在這群法軍俘虜面前來回地走來走去,觀察著這些法軍俘虜。

 
“這他孃的也是法國人?法國人也蓄奴?”

 
梁紹瓊在一名黑人俘虜前停下,藉著煤油燈發出的光亮上下打量著這名黑人俘虜。這名黑人俘虜在一眾白人俘虜中十分扎眼。

 
在梁紹瓊的認知裡,法國是白人國家,並沒有黑人國民。

 
“西非殖民地的土兵,沒什麼好稀奇的,英軍中還有大量印度土兵呢。”薩特隨即又指了指幾個阿拉伯面孔的俘虜說道。

 
“這幾個雖然看著也挺白的,但他們也不是正統的法蘭西人,是北非殖民地的土兵。”

 
“哪個是真正的法蘭西人?問問他們此次行動的目的是什麼!”梁紹瓊不瞭解法軍,沒成想法軍的人員組成竟如此複雜。

 
薩特在一名法國陸軍的士官前頓住腳步,至於為什麼薩特確定此人是一名陸軍士官,原因也很簡單,從他所穿著的軍服上獲取到的信息。

 
這名士官手臂前方的兩根橙色橫條就表明了他的士官身份。

 
手臂上方所佩戴的兩排紅色倒v型臂章表明這個士官是長期服役的老士官,以紅色和綠色為色彩搭配的簡章表明這名士官隸屬於尖兵部隊,是精銳部隊的士官。

 
克里米亞戰爭期間,加州的蓮花服裝廠為法軍生產過大量的軍服,因此薩特雖然遠在加州,沒有到過法蘭西,但對法軍的軍服卻瞭如指掌。

 
“這個就是正統的法蘭西人,還是一名老兵。”

 
薩特將目光從法軍士官的簡章上挪到臉上,他直視著這名士官的眼睛,用不是很熟練的法語喝問道。

 
“說吧,中士閣下,你們尖兵連這次行動目的是什麼!”

 
“伱是法蘭西人?”

 
見對方對法軍如此瞭解,法軍士官非常詫異。只是對方法語又比較蹩腳,能夠很明顯地聽出,法語並非此人的母語。

 
“現在是我在審問你!不是你審問我!”

 
薩特也不和這名法軍士官客氣,直接一拳往對方臉上招呼。

 
薩特祖籍德意志,小時候在戰火紛飛的德意志地區長大,他對法國人不僅沒有好感,反而還有幾分恨意,尤其是法國的軍人。

 
“無可奉告!”法軍士官咬著牙道。

 
見對方骨頭還挺硬,處理戰俘經驗豐富的梁紹瓊也沒有廢話,他揮揮手,示意親兵上來直接上刑。

 
幾個親兵動作嫻熟地將法軍軍士摁到在地上,死死用膝蓋頂住他的手,隨即找來幾根竹籤往法軍軍士的指甲縫裡扎去。

 
一時間,法國軍士殺豬般的嚎叫聲響徹整個大院。

 
幾個法軍新兵嚇得渾身顫抖,兩腿戰慄,捂著眼睛不敢看,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梁帥,這廝嘴還挺嚴實,什麼都不肯說。”

 
折磨了一番後,親兵向梁紹瓊彙報道。

 
“把他褲子扒了,找幾塊蠟給他洗洗鳥。”說完,梁紹瓊又對薩特說道。

 
“薩特先生,請你轉告他,我梁某人不怕他不說,就怕他扛不住我的刑。”

 
嘴硬的舌頭梁紹瓊也不是沒見過,在江南他沒少審過長毛的舌頭,很多舌頭能扛得住一輪兩輪,一天兩天,但能一直扛下去不過是鳳毛麟角。

 
這裡這麼多法軍俘虜,他就不信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薩特將梁紹瓊的話轉告給法軍軍士,法軍軍士聞言瘋狂地對梁紹瓊狂飆髒話。

 
梁紹瓊聽不懂法語,問薩特道:“他說什麼?”

 
“他說你是野蠻人,不講文明。”薩特翻譯道。

 
“野蠻人?告訴他,野蠻人再野蠻也沒有到他法蘭西的國土上撒野。至於文明?他們這些強盜也配自詡文明人?”梁紹瓊冷笑道。

 
“今日我就讓你們這群文明人開開眼,領教領教我們野蠻人的待客之儀!”

 
不多時,親兵便拿來幾塊蠟點開,往那法軍軍士的要害處低。

 
初時,法軍軍士還能咬牙扛住。

 
梁紹瓊很有耐心,他也不著急,命人給他潑盆水降降溫,撒海鹽繼續滴。

 
有親兵覺得滴蠟不過癮,時不時直接上明火燒。

 
沒多久,整個大院便充斥著一股焦臭味,幾個膽小的法軍士兵已被嚇得失禁。

 
那法軍軍士終於扛不住,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原來他們是奉命對香山港,及其周圍區域進行測繪工作,同時為後續大軍的登陸,選擇合適的登陸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