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窩 作品

第一百八十七章:安能辨我是假使(5K)

    褲子方面步兵為灰色長褲,騎兵為灰色馬褲,輔之以紅色滾邊,區別是步兵為一條滾邊,騎兵為兩條。

    旗手們在船上整理好旗幟,隨即在軍官的整斥下走在前方,帶著身後的士兵整齊劃一地走下船。

    美利堅的軍隊,無論是正規軍還是民兵志願兵,一般都會帶上兩種旗幟,一種是美利堅國旗,另一種則是團旗。

    在團旗方面,民兵團和志願兵團有著很大的靈活性,一般是在州旗的基礎上進行魔改。

    而正規的常備團在團旗方面相對比較嚴格,底色為深藍色,圖桉基本上是代表美利堅的國鳥白頭鷹(白頭海凋),上面附上軍團的名稱。

    梁耀的加利福尼亞情況比較特殊一些,團旗雖然遵循陸軍部的規定,沿用深藍色作為團旗底色,但團旗圖桉是一條張牙舞爪的五爪金龍。

    因此加州人也喜歡稱加利福尼亞步兵團為龍旗團。

    大清國的來訪使團,普魯士風格裝束的士兵先後走下船,這讓圍觀的紐約市民們大開眼界。

    紐約港上負責接待“大清訪美使團”的是國務卿韋伯斯特。

    至於美利堅的外交部長,美利堅沒有外交部,何來外交部長之說。

    不僅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以前倒是有過。

    美利堅建國之初,《聯邦條例》規定:聯邦國會可根據需要選拔對美國外交事務的委員會和人員。

    根據這一條例,美利堅聯邦國會於1780年成立了外交部,外交部這個部門幾經波折,於1789年9月托馬斯·傑斐遜從法國歸來後,剛剛就任美利堅首任總統的華盛頓簽署了一項法桉,將外交權轉移給了國務院。

    而美利堅國務院的首任國務卿由傑斐遜就任,可以說外交這把交椅就是專門為傑斐遜留的。

    傑斐遜之後,美利堅的外交事務也是由國務卿負責,沒有變更過。

    現年69歲的韋伯斯特是美利堅政界的一棵常青樹,自1832年步入政壇開始就活躍於美利堅政界。

    韋伯斯特在美利堅政界威望不亞於已故的卡爾霍恩,和卡爾霍恩不同的是,韋伯斯特雖德高望重,但不是一個不懂變通的人,他的政治手腕和為人處世都十分靈活多變。

    這也是為什麼韋伯斯特能三度擔任美利堅國務卿的原因。

    由韋伯斯特出面迎接“大清訪美使團”足見美利堅對“大清訪美使團”的重視。

    “韋伯斯特閣下,這位是大清國禮部尚書潘大人,兼管大清國外交。”

    在和韋伯斯特做了簡單地自我介紹之後,梁耀十分從容地向韋伯斯特介紹了潘正煒。

    韋伯斯特雖三度擔任美利堅國務卿,對外交事務已經非常嫻熟。

    但在韋伯斯特的國務卿任內主要是和歐陸諸國打交道,從來沒有和大清國打過交道,韋伯斯特對禮部尚書這一陌生的官職並不瞭解。

    聽梁耀說這位大清國的使臣只是兼管外交事務,略微感到有些不滿意,韋伯斯特眉頭微皺,詢問容閎和梁耀道。

    “這禮部尚書在大清國的地位和權力大嗎?”

    容閎一頭霧水,不知道該怎麼向韋伯斯特解釋禮部尚書這個官職。

    “這麼說吧,大清國四億左右的人口,而實權尚書只有6個,其中一個現在就站在您面前。”梁耀像模像樣地對韋伯斯特說道。

    韋伯斯特聞言大喜,臉上的笑容如同綻放的秋菊。

    “歡迎您!歡迎您!尚書閣下代表大清到美利堅訪問,是美利堅的榮幸!”

    韋伯斯特熱情地向潘正煒伸出了友誼之手。

    在加州的這些光景裡,潘正煒也習慣了美利堅的理解,中氣十足地恩哼了一聲,非常體面正式地和韋伯斯特握了握手,隨即用漢語詢問梁耀道。

    “這國務卿在美利堅到底是多大的官?需不需要行跪拜之禮?我只知道總統是美利堅最大的官。”

    “和你差不多大的官,無須跪,美利堅不興跪禮,就算見了總統也不必跪。”

    梁耀說道。

    還別說,潘正煒的不怒自威的氣質和舉止,還真有大清朝廷大員的風範,就連梁耀自己都被唬住了,更不用說那些從沒見過大清官員的美利堅政客。

    “梁議長,尚書閣下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韋伯斯特非常有禮貌地詢問梁耀道,他完全無視了耶魯大學的那名留學生。

    幹了大半輩子外交事務的韋伯斯特通過短暫地接觸就清楚梁耀要比容閎更加了解大清的官制。

    “尚書閣下有些不高興,詰問為什麼總統先生沒來迎大清國的使團,是不是看不起大清國?怠慢上國使臣,美利堅未免也太過傲慢了!

    尚書閣下打算取消訪問美利堅的計劃,去英國訪問。”

    梁耀裝腔作勢地說道,隨即壓低聲音提醒韋伯斯特。

    “大清國非常注重禮節,屈駕主動訪問美利堅,總統不親自出面接見讓尚書閣下覺得非常沒面子。”

    潘正煒也非常配合,冷哼了一聲拂袖作勢而去。

    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這個老大帝國的官員都非常自大傲慢,韋伯斯特心中暗自腹誹道。

    心裡雖然這麼想,作為一個成熟老練的外交老手,韋伯斯特還是賠著一副笑臉向這位大清國的尚書閣下賠不是。

    “非常抱歉尚書閣下,請容我解釋,總統先生在俄亥俄州處理一些非常棘手的事情,正在趕來紐約的路上,總統先生也非常渴望和您會面,不知您可否有大清國的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