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個愣頭青一樣

    大腦告訴自己要遠離,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只是手腕被鐵鏈固定著,她只能小幅度地挪動。

    那男人靠近,個子不低,只是在宴會時穿梭在達官權貴之間躬著身子,不太能看的出來。

    遲霧喘著氣,對上那雙眼睛,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根本發不出聲音,就好像心底的火把聲帶燒的個一乾二淨。

    男侍應生單腿跪在床邊,從左胸口裡拿出疊的整齊的白色絲巾,圍在遲霧眼睛上,在她後腦勺繫緊。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這種身陷囹圄無可奈何的感覺實在燃燒人的理智,但偏偏遲霧依舊清醒的過分。

    舒淺宜看著屏幕中的畫面,扶了扶藍牙:“你給她蒙上絲巾幹什麼?”

    耳邊閃了閃,那侍應生也不避諱遲霧,直接回道:“舒小姐,您既然讓她保持清醒,就是想要折磨她對吧?這樣豈不是加大了效果?”

    舒淺宜不可否認,這人說的有道理。

    沒說話,就當做是默許了他的舉動。

    手機震動一聲,是發來的一封郵件。

    舒淺宜點開,是她讓人查看的這侍應生的身份信息。

    ——今天來的確是準備行動的,只是原計劃是把遲霧帶出去,畢竟留在宴會廳就多一層風險。

    只是門口不知何時被主辦方加派了保鏢,出入車輛嚴格審查。

    原來定的房間裡早有男人在候著,眼下對方也進不來。

    遲霧已經被捂上毛巾暈倒帶到房間內,如果這次不做到底,恐怕就沒有了下次機會。

    舒淺宜知道後患無窮這個道理。

    於是就只好讓顧佳隨便找來了個侍應生。

    在這種地方當侍應生的,都是家裡沒錢的。

    舒淺宜許了高價,對方也不吃虧,哪裡有不順從的道理?

    不過舒淺宜還是挺小心的,讓對方摘下口罩拍了張照片,發了出去讓人確保一下這侍應生是不是家境一般。

    她急著要,對方只給出了大概信息。

    這侍應生叫林朝,單親家庭,母親常年重病,上頭還有個姐姐,他是跟著姐姐來端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