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一更

    王思年後背痛得徹骨,沿著牆壁靠坐在地上,猩紅的眼眶,狠狠地摔了自己一巴掌:“我也是個傻逼。會想這種餿主意,最傻逼的是會愛上你這麼一個人。”

    陸雪桉跳腳大罵:“你給我閉嘴!閉嘴!”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怎麼那杯水最後被他喝了。

    他抱著自己的頭,蹲在地上錘頭:“不可能,我明明看他全喝下去了。”

    王思年已經給活動現場的場地負責人打過電話,現場因為是明星活動,有直播和媒體,但沒有監控。

    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而詭異的是,王思年聯繫的狗仔,居然會提前去蹲消息,以至於他們進房間那一段被拍得如此高清。

    陸雪桉和王思年的手機一直在震動,電話不接就是各種消息,他都不用看全都是各種解約和合作取消。

    雖然沒有被直接定性為劣跡藝人,但陸雪桉前面那些年積累的好口碑,算是一朝毀盡了。

    -

    顧文越得知陸雪桉出事的消息後,心有餘悸。

    他昨晚上保姆車回家路上,已經聽kiya說了一些細節,水雖然是他讓kiya送過去給影帝,可狗仔不是他們安排的。

    甚至他們都不知道王思年安排了狗仔。

    去拍攝西裝品牌代言照的路上。

    顧文越和丁海、kiya都猜測,可能是陸雪桉運氣不好,剛巧遇到走廊有狗仔而不知道。

    但這人居然買藥陷害顧文越,大家真的是萬萬沒想到。

    現在自食其果,只能自己收拾爛攤子。

    顧文越想,大家不都是混混娛樂圈賺點錢麼?

    怎麼還有人幹這麼激烈的勾當,這又是何必呢。

    丁海一開始還以為kiya看錯,誰知道今天一早醒來,天翻地覆,影帝都被抓取尿檢了,這還了得?

    顧文越難得謹慎地問:“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吧?你們沒有再告訴別人吧?”

    kiya做了一個嘴上拉封條的動作:“絕對沒有。”

    丁海此時皺眉。

    kiya瞪著他:“大哥,你不是吧?你已經嘴快到告訴別人了?”

    丁海搖搖頭,看向顧文越:“我昨晚……怕出事,在我們上保姆車離開現場的時候,聯繫了顧總的助理鄭野。”

    顧文越倒是沒什麼反應。

    kiya忽然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反問:“你們猜,會不會是顧總叫狗仔去跟蹤的影帝?”

    丁海神色疑惑:“會嗎?可能嗎?我當時也沒說是什麼藥。”

    顧文越想起昨晚自己到家的時候,保姆車剛停下,他正要下車,就看到顧晉誠長身玉立在車門外。

    ——應該是專門等候自己?

    當時顧晉誠攬著他進屋,很細緻地詢問他,活動現場熱不熱鬧,有沒有吃東西之類,但決口沒提陸雪桉的分毫。

    完全看不出來接到過丁海電話的模樣。

    顧文越走了走神,沒繼續說這個話題。

    他想,可以回家的時候問問顧晉誠。

    丁海臨時接到央視的催促,原是陸雪桉離開節目組,希望顧文越務必能接受第二期的邀請,第二期除了陸雪桉之外,其他人不變動。

    他還是跟以往一樣,沒有立刻給答覆,先詢問顧文越的意思。

    顧文越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樣。“又在外地啊?”

    丁海道:“對,在江南,是明後天就錄製。”

    他看得出來文越哥有些猶豫,正準備勸勸他。

    誰料,顧文越一反常態:“江南嗎?行,那你接吧。”

    丁海疑惑,和kiya對視一眼。

    “哥,你今天這麼痛快?你是不是……也缺錢了?”

    否則他想不到第二個理由。

    其實顧文越答應,純粹是因為剛好是明後兩天拍攝,地點跟他去過的黃杏古村地理位置接近,加上顧晉誠也會在那兩天去江南,才這麼爽快答應。

    不過,顧文越自然不會對丁海說這個理由。

    他懶洋洋地靠在椅子裡:“我怕我不答應,你要帶我去外面參加什麼活動或者站臺,我真的是怕了。每次去都要換造型,很累。”

    固定節目還跟上班一樣,好歹合作方熟悉,不用每次都重新認識。

    從前覺得自己記憶沒問題的顧文越,現在都有些臉盲了。

    畢竟有些活動的藝人真的是似曾相識,又真的完全不認識,迎面走來都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

    丁海笑著說:“你早說呀,那我們今天先去把西裝代言照片拍了!拍完我再給你弄個常駐的綜藝節目養老。”

    顧文越嘆氣:“你最好是真的讓我去養老,而不是讓我去健身。”

    因這個西裝代言,他今天十點就出門了,現在都時不時打哈欠。

    丁海正準備聯繫央視對接的人,顧文越卻接到了《傳承》總導演羅康的電話,他讓丁海等一等。

    羅康在電話中道:“文越?忙嗎?沒打擾你吧?”

    顧文越道:“羅導好,不打擾,我在路上沒別的事情。”

    羅康開門見山地說:“我讓人聯繫你經紀人了,但覺得誠意不夠,所以我特意來聯繫你,瞭解你的想法和意願,也聽聽你的心聲。”

    顧文越笑了:“羅導您這話說的。”

    羅康畢竟老資格,直言道:“我是看微博上說,你這段時間其實不接外地的工作。接我們第一期也是因為家裡爸爸,所以就想,你是不是得在家裡照顧家人,所以不考慮出去工作?”

    顧文越面對如此真誠的人,他也沒必要繞彎子,解釋道:“一部分算是,但另一部分主要是自己也不太樂意。”

    “嗯。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心裡有家裡人,這很好。年輕的時候敢打敢拼,但容易忽略父母,等事業有成了,父母可能身體不好,對吧,這也是遺憾。我支持你的想法。”羅康笑了笑,“但第二期少了你可真的不行,我可能還要拜託你幫忙。”

    羅康解釋是節目的主持人出問題,是突發重病,過勞倒下了。

    這也是大遺憾,他並沒有怪罪主持人,言語間是心疼對方,但節目還得繼續,所以他這次其實更希望顧文越能去節目嘗試下主持人。

    “我?主持人?”顧文越看一眼對面好奇不已的丁海,“羅導,我能成麼?”

    “能。”羅康毫不猶豫地一錘定音,“首播節目你跟主持人配合得很好,我記得現場有很多詞兒都是你跟他解釋具體的含義,也許你不是專業主持人,但你對古文文本的理解比很多人透徹,所以你的情緒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