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嫁衣20

    陳江月他們回來就已經很晚,現在又這麼耽擱了一會兒時間,天完全暗下來。

    唐霜意被唐明河抱起來吃了退燒藥後,就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唐數仍然在外面剝豌豆,豌豆似乎永遠都剝不完。

    她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冷冷地笑了笑:“超過時間了。”

    年讓是從濃霧中被拖回來的,他本來的黑袍已經被撕扯看不出是一件完整的衣服,他掙扎著,直到看到俞嘉禾,他眼神躲閃了一下。

    俞嘉禾是真切感受了違背規則的代價,這個副本步步是坑,違背風俗,村民就可以解開殺人限制,但如果不違背,根本不能離開,也就不能尋求線索。

    就好像一個死局。

    近了,大家才看清年讓的樣子,他黑色帽子下是滿臉的鮮血,血液甚至黏住了他的睫毛,他走路還算正常,不知道這血是其他人的還是他的。

    他雙腿無力地垂在地上,被男性村民拖拽前進時,在地面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拽著年讓的手鬆開,年讓直接倒在地上,下頜與地面相接,擦出長長的一條口子,疼痛讓他眨了眨眼,最終無力地把頭垂下去。

    屋子外已完全被濃霧籠罩,但隱約中,陳江月看到外面站著一排排的人,身形半隱在霧中。

    “你家這媳婦兒想要逃跑。”拽著年讓回來的男性村民開口,他看起來有點害怕唐數,垂著頭,不敢和唐數對視。

    唐數好似沒聽到,手裡動作沒停。

    半晌,她說:“抬起頭。”

    那是一張嚴重燒傷的臉,黑色炭化皮膚看起來讓人覺得恐怖。

    唐數似乎極其愉悅:“走吧。”她甚至不想繼續為難這個男人。

    陳江月以為唐數會對年讓做些什麼,但唐數把筐放下,站起身:“我去找找我之前給小霜的喜服。”

    “應該還在。”唐數喃喃自語。

    她看到還站在院中的兩人,指了指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年讓:“算是我送你們的禮物,說不定你們可以從他身上問出一點什麼。”

    她轉頭看向俞嘉禾:“你是這次的祭品?”不等俞嘉禾回答,她眯了眯眼,眼睛的眼白也多了一些,不像一團濃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