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嫁衣7

    “等會兒去見見其他人,行嗎?”陳江月不再把手按在唐霜意的眼角。

    他又找了一張帕子,用熱水燙過,敷在唐霜意的眼睛上。

    他怎麼能把人這麼欺負呢?

    不過……陳江月從這裡感知到了一點怪異的力量,他大概清楚昨晚對唐霜意下手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灰色的雀鳥再一次停在了窗前。

    陳江月一下子把唐霜意抱進懷裡。

    腰真的好細,一隻手就可以圈住。

    唐霜意隱約覺得這個懷抱有點熟悉,好像是同樣的溫度。

    陳江月颳了刮唐霜意的鼻子:“我先出去找他們,你先在屋子裡坐一會兒,我等會兒來接你。”

    唐霜意眨了眨眼,應下了。

    陳江月出去時,一個披頭散髮的人從角落裡爬出來,然後跟著一同出了門。

    “咋樣?那計劃能行嗎?”俞嘉禾這兩日看起來都沒怎麼睡好,眼下青黑一片,憔悴極了。

    他手臂上還有著深深淺淺的傷口,灰色雀鳥站在了他肩膀上。

    黑袍男似乎是個巫師,他手裡突然出現一根權杖,俞嘉禾手臂上的傷口漸漸消失。

    不過陳江月虎口上的咬痕沒有消失。

    “你這怎麼回事?”黑袍男的聲音依舊有些喑啞,他看著陳江月右手虎口的牙印有些不解。

    總不能是陳江月自己咬的吧?他的異能可以治好所有黑暗屬性的傷口。

    陳江月舌尖抵了抵牙齒,他想著虎口傷痕的來歷,還有些尷尬。

    他想起昨晚唐霜意略有些溫熱的嘴唇,連牙齒都很整齊。

    咬的印子都是一排。

    “說說?”俞嘉禾的眼神多了幾分挪移。

    陳江月想起傷口的來歷就不免想到自己昨晚是多麼恬不知恥地去摸唐霜意的嘴唇。

    “唐霜意咬的。”

    “為啥?”哪怕是在這種境況,俞嘉禾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

    陳江月一點也不想告訴同伴自己有多無恥,他很不高明地轉移話題:“看起和我們猜測的一樣,也印證了之前曙光隊員給出來的消息。”

    他們得到的那條消息非常簡單,只有幾個字:尊重當地習俗。

    這個副本的故事似乎並不難猜測,但大部分闖關者都把精力放在了婚禮上。

    “或許我們就是被買來的媳婦,所以只需要做到順從。”陳江月停頓了一下,“至少前期,他們殺人的規則,是按照是否順從這個角度。”

    “你說得對。”昨天還算元氣的雙馬尾少女此刻連頭髮都沒有打理,她頭髮披散下來,顯得又憔悴又亂。

    他們約好了所有人都在槐樹下互通一次信息。

    最後也只來了七人。

    “或許死亡限制是一天一人。”

    “現在正好是第三天。”

    姜柔柔靠在槐樹上,掃視了一週:“張志成失蹤了。”

    張志成就是隊伍裡那個老頭,唐霜意第一次還因為他產生了疑慮,認為自己接錯了人。

    “我們第一天來這兒,住的主人家就一直使喚我們做這做那,張志成一心想去探查線索,不樂意幫忙幹活,想著法兒地溜出來。”姜柔柔皺眉:“他第二天就不見了。”

    “我們的信息也給你們了。”陳江月打了個哈欠,“那我們先回去了,離開久了,會被懷疑。”

    陳江月的面色在這幾人裡瞧著最好,看起來吃得好睡得好。

    依舊是雀鳥在前方帶路。

    “哥,你跟我說,那個唐霜意抱著睡覺舒服嗎?”俞嘉禾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畢竟陳江月這副樣子太討打了。

    “我擇偶觀裡沒有怪異。”陳江月對俞嘉禾翻了個白眼,然後又說:“我也不喜歡男的,我這次是為了任務犧牲一下自己。”

    俞嘉禾和黑袍男腦子裡浮現出唐霜意的臉,皮膚白皙,杏眼,還有點嬰兒肥,看起來小小一隻。

    在這無限世界呆久了……

    “說起來你看上他也很正常。”俞嘉禾補了一句:“我突破突破心理關,我也行,多靚一小孩兒呀。”

    陳江月一腳踹到俞嘉禾小腿肚:“你他媽也知道是小孩兒啊。”陳江月說完也有些心虛,他可沒少對唐霜意動歪心思,但聽俞嘉禾這話,就怎麼都不得勁。

    就小霜那樣的,還輪得到俞嘉禾這傢伙挑三揀四?

    ……

    唐霜意看到陳江月幾人走到院裡,趕緊站在窗口對著他們招了招手。

    之後一跳一跳蹦著外跑,他右腿膝蓋受了傷,不好使力,只能一隻手撐著牆往外跳。

    陳江月快步走過來扶住唐霜意,然後進屋又拿了一件棉襖,直接給唐霜意披上。

    “這麼冷的天,你就穿件毛衣往外跑。”他目光又移到唐霜意的膝蓋:“腿又怎麼了?你昨天怎麼不說。”

    他把剝豌豆那兒的長凳搬過來,扶著唐霜意坐下。

    然後走向目瞪口呆的兩位隊友那兒,壓低聲音和他們商量:“要不今兒就我們幾個去看看?他腿受了傷,走也走不動,怕是會連累我們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