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盎司 作品

第70章 七十章

    七十章:

    季樂魚看著他這發言, 笑道:【你嫉妒啊?】

    江景碩:……他只是林非的朋友,又不是林非的愛慕者,他嫉妒什麼啊!!

    江景碩無法, 只得截圖發給了林非:【你瞧瞧你弟弟, 天天覺得我想給你當小三。】

    林非:【……】

    江景碩:【不過你們倆怎麼穿情侶泳褲啊,還有這表,這不是情侶表?】

    林非:……

    【我爸買的。】

    江景碩見他這麼說,也就明白了。

    畢竟, 年輕人有情侶裝的意識, 做父母的卻鮮少有這種意識, 估計只想著一個孩子有,另一個孩子也不能落下。

    江景碩給他發了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繼續看書去了。

    過完季樂魚的生日,距離五月結束也就不遠了。

    這天, 季樂魚正在寫卷子, 林非突然遞了幾張活頁紙和卷子到他面前。

    “你先看,看完後複印一份,給施旗。”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給江景碩也一份。”

    季樂魚接過, 看著上面林非的字體。

    “這是……你壓的重點啊?”他猜道。

    林非“嗯”了聲, 沒有多話, 繼續看自己的書。

    季樂魚也就如他所說先看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 季樂魚複印了兩份,一份給了施旗, 一份給了江景碩。

    江景碩笑著打趣道, “謝謝啊, 樂魚弟弟。”

    季樂魚一臉嫌棄,“少噁心我。”

    江景碩無奈,“怎麼還覺得哥哥噁心呢?”

    季樂魚:……

    季樂魚覺得他真的要吐了。

    他飛速離開了江景碩的座位,往回走去,江景碩低頭憋笑,覺得他有時候確實很好玩。

    路過簡皓座位的時候,季樂魚被簡皓伸手攔住了。

    “剛剛你給施旗的那玩意,能給我也一份嗎?”簡皓問道。

    季樂魚沒想到他會要,如實道:“這是我哥寫的,我得問他。”

    “那你去幫我問問,拜託了。”簡皓雙手合十。

    季樂魚點了點頭,回座位後向林非轉達了簡皓的想法。

    “你看著辦。”林非翻著書,頭也沒抬,“給你了,就是你的。”

    “那就給簡皓也複印一份吧。”季樂魚大方道,“他和董俊波最近都挺用功的,明顯是想衝一個好學校。”

    “嗯。”林非沒有異議。

    季樂魚在群裡和簡皓、董俊波說了這事,讓他們去找施旗複印一份。

    董俊波沒想到林非竟然還壓了重點,驚訝道,【學神不愧是學神,就是牛逼。】

    不過說著,他就又想到了鄭賓柏。

    雖然季樂魚和鄭賓柏早已經不來往,但他和鄭賓柏還是朋友,現在自己拿到了這麼一份重點,卻不給朋友,總是說不過去。

    尤其是高考這事,一個人一輩子大概也就這麼一次。

    【我能給鄭賓柏一份嗎?】他私聊季樂魚道。

    【當然不行。】季樂魚毫不猶豫。

    說林非的不是還想拿林非的壓的重點,他做夢。

    【你要是想給他,你這份也別要了。】

    董俊波立馬搖頭,【不給不給,我保證不給。】

    不過他雖然主觀意願上決定了不給,但是鄭賓柏和他到底來往密切,下課找他的時候就發現他正在做著自己沒做過的卷子。

    鄭賓柏看了兩眼,好奇道,“這是你新買的卷子?”

    董俊波含含糊糊的,“嗯。”

    “叫什麼啊?”鄭賓柏問道,“我的卷子寫完了,正好還能趁著高考前再做幾張。”

    董俊波:……

    鄭賓柏見他面色猶豫,疑惑道,“怎麼了。”

    董俊波無法,只能實話實說,“這是林非出的卷子,季樂魚給我的,我幫你問了,他說不能給你。”

    董俊波說完,還有幾分不好意思。

    鄭賓柏愣了下,點了點頭,輕笑道,“沒事。”

    他和季樂魚現在鬧成這樣,季樂魚自然不會想讓他從他那裡獲得好處,這很正常。

    只是林非竟然會在高考前出卷子,並且願意讓季樂魚給董俊波他們,倒實在是令人驚訝。

    不對,鄭賓柏很快就意識到了一件事,以林非的成績,根本不需要出卷子,他出卷子,整理這些題,難道是他不會嗎?

    當然不是,那隻能是他給季樂魚整理的,甚至說,他給季樂魚的朋友整理的。

    他已經站在了最高點,他有沒有這些都不影響他的成績,但是其他人,卻或許會在擁有後,取得更好的成績。

    鄭賓柏在這一剎,愈發認識的自己之前的淺薄。

    林非或許確實對誰都不熱情,但他對季樂魚卻是絕對在乎的。

    否則,他也不至於浪費時間去做這些。

    他沒有再打擾董俊波,轉身回了座位。

    快放學的時候,鄭賓柏意外的在出教室門後碰到了正從不遠處往回走的林非。

    四目相對,林非沒有說話,繞過他準備往教室走。

    鄭賓柏鬼使神差的喊了他一聲。

    林非抬眸看他,鄭賓柏驀的有些緊張,他有些後悔自己剛剛那無意識的一句,卻又覺得喊都喊了,自己現在似乎該說些什麼。

    “對不起。”鄭賓柏低聲道,“之前和你說的那些話,確實是我多管閒事妄自揣測,我不該在你面前說那些的。”

    林非沒想到他會說這個,“嗯”了聲,平靜的眼裡沒有一絲波瀾,一如他曾經聽到他當著他的面說著那些含沙射影的指責他的話一般。

    鄭賓柏抿了抿唇,雖是不好意思,但對高考的在乎又讓他明知不好意思,卻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我知道你給施旗他們出了卷子,可以讓我也複印一份嗎。”

    “去問季樂魚。”林非沒什麼起伏道。

    說完,他轉身進了門。

    鄭賓柏看著他的背影,想說什麼又慢慢閉上了嘴。

    林非既然已經說了讓他去問季樂魚,那就不會在季樂魚不同意的情況下給他。

    所以,問也是白問。

    而至於其他的……

    事到如今,鄭賓柏覺得自己也已經看清楚了,季樂魚和林非的事情,他無法插手,也或許不應該插手,他們有自己的相處方式,不需要他去多嘴。

    所以林非知不知道季樂魚的真實性格,也不是他應該操心的事。

    他轉身去了衛生間,到底也沒有去找季樂魚。

    很快,五月三十一號的日曆落下,一班的學生也終於要告別這所他們待了三年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