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扯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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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的幾人回頭望著隊伍中間的馬車周圍歡聲笑語好不和諧的樣子,就很怪異。

    楊明瞥了一眼左邊的松然:“貴國的軍隊紀律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這可不是諷刺的話,她真的從未見過一個軍隊在出行任務的時候還能這般放鬆的開懷大笑,可見他們平時執行的是多麼嚴酷的命令,才讓他們覺得護送使者團一職如此輕鬆,絲毫不覺的有壓力,不愧是戰神帶出來的軍隊。

    松然卻是真正理解成了諷刺他們軍隊無紀律,心裡給那幾個貨狠狠地記上了一筆,但是在外人面前還是要護一下崽的:“哪裡,我看楊少主的車伕也很是不錯。”瞧他那笑得前俯後仰的樣子,連路都不看就只呼著馬往前走,真不知道是該誇他技高人膽大還是人勇不怕死。

    楊明以為這是在誇堯一:“過獎了,堯一是生在馬背上的英雄,無論是騎烈馬還是趕馬駒,他都是得心印手。”

    白愉也不知該不該提醒一下自家少主,人家是在諷刺咱呢,別一副人家誇了你的樣子,但考量了提醒與不提醒的暴風雨和豔陽天,他果斷選擇什麼都不知道。

    落日黃昏,青山流霞,鳥雀叢飛,官道車馬。

    他們出了首都,如今在青城南山溝的吉鑫驛站,驛站的位置很好,依山傍水,出了不見人煙外,其他都挺好。

    走了一整天,大家都是滿身的疲憊,除了千允外,也就一個堯一還能蹦得起來了,畢竟後半天的路都是那位深受聖尊迫害的貴公子趕的馬車,他就在一旁曬曬太陽打打盹兒,過得好不快活。

    千允一手抱著白衛,一手提拎著已經不想動彈的貴公子站在驛站門口,楊明走過來:“聖尊,今晚我們就在此處休息,會有兩番人馬輪流守崗。”

    千允點點頭,隨手將千允扔給走過來的松然:“看著他,少了一根毛你就別想再見到你家主子了。”

    松然一臉的懵逼,有人拿他家主子威脅他!真是活久見,誰會拿一個鈁週期的人來威脅一個剛到鉀週期的人?

    被他很不禮貌地提拎著的貴公子很是不屑地切了一聲:“她的意思就是,我出事了,你,也活不成,懂?”活活的貴公子樣,囂張跋扈,絲毫沒有自己小命還在人家手裡的覺悟。

    松然有感覺自己的智商被冒犯到:“那就有請千公子今晚屈尊與在下同枕而眠了。”跟著主子久了,惡趣味也就有了。

    向來都是獨佔一張床的貴公子表示拒絕:“我不!我要睡床,你,打地鋪。”傲嬌,還很無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