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不語 作品

第554章 金屋藏蔣漂亮

 付阮離開付姿家裡,沒去傳言中現正兵荒馬亂的寶康大樓,而是氣勢洶洶地直奔新世大廈。

 就像蔣承霖跟付阮鬧掰時,也能直接坐長康的電梯去找付阮,現在反過來也一樣,付阮想找蔣承霖,誰敢攔?誰能攔住?

 安保只能在付阮進電梯後,迅速打電話通知樓上,這樣蔣承霖大概有一分鐘的準備時間。

 付阮沒帶很多人上樓,身後只有丁明,電梯門打開,外面人可比裡面人多多了,蔣承霖一助,二助,三助,以及依次排開的付阮沒見過的陌生面孔,男男女女,或面帶微笑,或屏氣凝神,唯一不變的,就是如臨大敵。

 付阮瞥了一眼,徑自跨出,蔣承霖一助宋昱辰馬上笑臉相迎:“付總,蔣總在開會,我先帶您去會客室,您稍等一會。”

 付阮跟蔣承霖談戀愛的時候,也沒來過蔣承霖這,但誰都知道,蔣承霖成天往長康跑,進的可是總裁辦公室。

 如果不是蔣承霖下的命令,宋昱辰不敢私下做主帶付阮去會客室,都是人精,去的地方,自然也就代表付阮和蔣承霖此時的關係。

 能把付阮當客,已是蔣承霖的極限。

 雖然知道是戲,付阮還是被蔣承霖的細節‘打動’到,翻臉都不用刻意調動情緒,她冷聲道:“我沒時間,現在,立刻,叫他出來。”

 旁邊人都不敢吱聲,只有宋昱辰依舊面帶微笑,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付總先坐,我馬上去通知蔣總。”

 付阮壓根兒不吃這套,站在原地,她沒有馬上說話,只一眨不眨地盯著宋昱辰,她沒宋昱辰高,但也矮不到哪去,主要,她氣場太冷,氣勢太強。

 宋昱辰身後人已經不敢抬眼看,親身經歷才知道,有些熱鬧真不是想看就能看的,就像看恐怖片,想是一方面,敢不敢是生理決定的。

 宋昱辰在蔣承霖身邊久了,耳濡目染,連笑容弧度都有些類似,他收回手,客客氣氣:“付總,蔣總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知道您過來,結束後一定第一時間過來見您。”

 付阮親自來,蔣承霖要她等,還不知道等多久,這種顯而易見的閉門羹,付阮不會咽,她冷眼看著宋昱辰,就在所有人都為宋昱辰捏把冷汗之際,付阮別開視線,直接邁步往總裁辦公室的大門走。

 一幫人肉眼可見的慌了,人堆裡不知是誰,下意識做了個想去攔的舉動,宋昱辰剛想張口阻止,然而來不及了,在一片倒吸涼氣聲裡,此人被丁明扭著手臂,一個絆腿按在地上。

 小龍和許多都不在,付阮就知道,蔣承霖肯定不在什麼鬼會議室,他就在辦公室,放一些花拳繡腿都不會的秀才堵門,這是生怕她進門前有半分難度。

 蔣承霖演避而不見,付阮就演直搗黃龍,反正人品也就這樣了,她甚至沒用手開門,一腳踹開的總裁辦公室大門,眼看著付阮走進去,眼看著門自動緩緩合上,外面人,心如死灰。

 付阮現在新公司的辦公室已經很大,但蔣承霖的更大,左邊放得下四組六米長的環形沙發;頂棚的大面玻璃櫃,裡面放的不是書,而是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玩偶和收藏品;旁邊甚至有個夠坐十幾人的小酒吧。

 右邊是辦公區,偌大的長桌背後,椅子是空的。

 付阮眼底露出戲謔輕嘲,又來這套,他是真愛躲貓貓。

 不用想,辦公室裡肯定有隱藏休息室,付阮正在觀察,某扇護牆板無聲打開,門口出現一抹高大頎長身影,穿著黑色西褲,上身白襯衫,沒骨頭似的倚靠在門框上,朝著付阮,笑的久別重逢,又意味深長。

 付阮隔空對上蔣承霖又賊又溫暖的笑容,視線下移,他襯衫釦子解開幾顆,露出一邊鎖骨,露的不多,就像撓地不重,恰好讓付阮心癢的程度。

 兩人對視五秒有餘,蔣承霖抬起手,高度只在胸前,手掌朝上,他勾了勾食指,隻字不提‘來’,卻渾身都是‘來’。

 付阮一生要強,一身正氣,最見不得比她更囂張跋扈的惡勢力,如果遇到,那肯定要,‘斬草、除根’。

 不動聲色,她一步一步上前,終於站在惡勢力面前,蔣承霖襯衫半解,沒戴眼鏡,眼睛會說話,說的都是不能播的話,他們之間相隔不足半米,眼神交鋒,互相拉扯,互相牽引。

 某一瞬,付阮跨步,徹底踏過這半米不到的距離,勾著蔣承霖的脖頸,用力將他拉低,唇瓣相撞的瞬間,蔣承霖彎腰,付阮一躍,下一秒,她已經在他身上,他託著她轉身,用腳關上門。

 休息室長什麼樣,付阮一眼都沒看到,因為裡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人心裡的妄念被放至最大,她膝蓋蹭到蔣承霖的臉,他側頭從她膝蓋一路往上吻,直到…她無力伸張,無心抵抗。

 見面不易,時間必須一拆為二,蔣承霖扶著付阮的腰,付阮雙手搭在他肩膀上,兩人靠在床頭處,她咬牙,低聲道:“為了趕人,買棟樓…肯定有人,說你人傻錢多。”

 蔣承霖呼吸很重:“又能讓你理所應當地找我算賬,又能讓他無家可歸,這買賣,不虧。”

 付阮:“就算他,嗯……”

 蹙眉,她下意識往蔣承霖脖頸處埋了一下,為了報復他的力度不均,付阮張口就給了他一下。

 蔣承霖‘噝’了一下,又忍不住笑,付阮覺得這個姿勢她說不了話,用力把蔣承霖按倒,在他反應之前說:“你今天買寶康,明天他換地方,你還要買?”

 蔣承霖翻身把付阮罩住:“你這麼快就從失戀的陰影裡走出來,我這個前任加前夫可不能善罷甘休,買寶康只是殺雞儆猴,我看以後誰還敢去捧他的場!”

 蔣承霖聲音如常,只是最後一句話時,越發的咬牙切齒,尤其在‘場’字落下的同時,付阮皺眉,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