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慮

    沈吟辰笑了,她問:“父親還有什麼想不明白?”

    “父親既不是因為官場風險,也不是因為家人安危,那是為何是一副愁容,辰兒已經想不出父親還有什麼不明白。”沈吟辰說。

    “已無大事。”沈居學回道。

    沈吟辰靜坐,也不出聲,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明亮的燈光下,她的臉卻隱入了陰影裡,看不出神情。

    良久,燈光閃動,沈吟辰才抬起頭。

    她起身,向沈居學告辭,“父親剛剛上任,想必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辰兒便不做打擾了。”

    “嗯。”沈居學應了一聲。

    沈吟辰退到門口,手扶在門上,她說:“父親,大家所做不過盡人事而已,做我們該做的,無需什麼。”

    沈居學沒有再回答她。

    “辰兒告退。”沈吟辰離開書房。

    沈居學手中的筆頓在那裡,紙上暈開一片墨跡,很久之後,遙遙一聲嘆息。

    夜色已深。

    沈吟辰面無表情,緩步走著,繞道小路,避開了所有的下人。

    盡人事,聽天命。

    有誰可以明白她說出這句話用了多少氣力,她沈吟辰逆天而為,重獲新生,她的命數何曾按軌跡走過。

    一句安慰,也有太多的不願。

    世事無常,她終究是不能像以前那般肆無忌憚,無所顧忌。

    沈吟辰緩緩停下腳步,她看到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