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425章 趙某人一生一次的大失誤!(2/2)

    我淦啊!!!

    雖然心中其實已有了預料,但是鳳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趙離還是嘴角一抽,忍不住倒抽口冷氣,在心裡怒罵一句。

    他已經不是修行小白了,此身修為戰力直達人族巔峰,自然知道,通過地脈汲取天地元氣,一次性調動天地間一半的元氣,光是這種規模的元氣流動,就足夠將百族給按死一百遍。

    而汲取那種巨量的元氣,必然導致山脈崩潰,會導致靈脈地潰散,星海上會出現前所未有的巨大風暴,連日的暴雨,會讓星辰一顆一顆地崩碎,形成如同他當年砸在酆都域上的天誅連環爆破。

    然後溢散的星元氣會形成肉眼可見的,無比狂暴的元氣浪潮,而且範圍足以覆蓋整個世界,掀起來的灰塵會遮蔽大日和星象,說實話,只是汲取這一過程,就足以破壞這個世界,那大致就是在宇宙裡把一半的能量抓起來,放到一個點,重新演變一次奇點大爆炸。

    然後再借用這一股力量來重新定地水風火。

    重新出現大地,出現山脈,佈局四海。

    趙離覺得自己的額頭青筋不斷在跳,他自己在幕後挖黑手的根,對面玩地更狠,大家都不要玩了,這傢伙難道是覺得和先天神彼此苟著對峙太過無聊,所以決定乾脆推翻棋盤重新來一局?

    從鳳凰的調查來看,這個計劃是從大地母神隕落之後沒多久,對面就開始了。

    甚至於大地母神的隕落都有可能是因為這個理由。

    也就是說,當幕後黑手發現和先天神的對峙將會演變到考量彼此耐心的哪一步的時候,就作出決定,一邊不斷地進行試探,希望釣出先天神一系,一邊通過這種試探的動靜,來遮掩真正的行動,在背後做第二手準備。

    一旦無法徹底解決先天神,就果斷決定,直接把局推翻重來。

    這一次讓自己直接佔據最先手。

    至於這麼做的後患,大可以等到徹底得勝之後,再慢慢收拾和整理。

    而毀滅這麼一個巨大無比,有無盡星海,有不知道多少小世界依附的九洲世界,需要的龐大力量,需要對於這一股力量的調動方式,可以慢慢積蓄。這樣說起來,海外嵐洲能夠被古鰲從神魔戰場的中心順利帶到這裡,是否也是默許和縱容的?

    畢竟當年的戰場,可是隕落了不知道多少的頂尖強者。

    古鰲只是氣血強盛,要說能打,肯定不能算一流,至多二流中等層次。

    而且其餘的古鰲全部戰死,沒有道理這一隻能活下來,還是在跑了不知道多遠之後被直接鎮壓,用來壓住了地脈的濁氣,防止被先天神發現幕後黑手對地脈做了手腳。

    是為了將九洲,將人間按照幕後黑手的目的劃分成不同的戰場嗎?

    一邊以神魔之戰牽扯先天神的注意,一邊則是默默發育,掌控對應地脈。

    一切的歷史軌跡,幾乎都在對方在三十萬年前的預料和掌控當中。

    夠tmd狠。

    比起來,先天神的苟法雖然不差,也是隔絕千萬年落子。

    以自身作為達摩克利斯之劍制衡幕後黑手。

    但是總歸比起來還是在魄力和果斷上差了至少一個檔次。

    趙離徐徐呼出一口氣,腦海中一瞬間的想法,就是打算讓土地來嵐洲,直接把這裡的山神土地全部凝聚,這樣的話,就是直接把對方的打算掐死在腹中。缺少了嵐洲地脈,哪怕是其組合權柄,也無法汲取巨量元氣。

    相當於直接把對方的炮管子和聚能裝置拆下來,扛著就跑。

    你tm殲星炮滅世炮再狠,沒了能源和炮管你還能咋?你倒是給我炸啊!

    這個想法極具有誘惑力,趙離相當意動,但是理智旋即佔據了上風,沉思掙扎許久,最後還是無奈放棄,此刻他只要想一想五宗的宗門位置,就能夠確認,整個嵐洲靈性很強的山已經被全部佔據。畢竟,山脈殘留的先天神靈性越多,山中靈脈就越純粹,無論對於哪一個流派的修行者來說都是洞天福地,萬萬不可能放過。

    而且,換做自己的話,必然會極為看重嵐洲地脈這一關鍵節點。

    先前古鰲晃動,立刻就有神魔前往。

    而那隻不過是地脈濁氣的一處洩露,更何況是直接動嵐洲地脈,而若是先天神想要阻止幕後黑手計劃的發生,也會從那裡動手,所以,作為最關鍵的嵐洲地脈,必然是外鬆內緊,是具備足以暫時托住先天神手段的陷阱。

    點化出的山神土地能不能活過第二天都是問題。

    要用另外的方式,破去對方的打算。

    必須從其他八洲的氣脈動手嗎?

    如果已經凝聚八洲山神土地的靈性,化作非全盛期的大地之神,能不能操控嵐洲的地脈?目前而言,唯獨這一點是具備有可行性的手段。

    東皇殘缺,雲中君不具備強戰鬥能力,而且似乎有隱疾。

    強行衝破陣法,打斷對方的計劃,是最後的手段,而且那隻能延遲對方的計劃,而無法完全解決,而且必然會付出足夠慘重的代價,更會讓事情增加許多變數。

    趙離思緒翻動,陷入沉思,彷彿在和一位看不到的對手對弈,許久後,再無所得才抬頭,看到前面的鳳凰神色平和,看著自己,趙離帶一份歉意,微微點頭,手指摸索著茶盞,茶水已涼,沉默了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