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惡魔之戰（中）

    遠處幾束燈光射來，隆隆戰車聲揚起卷卷灰塵！行駛到營門口，車隊嘎然停止。從車上走下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黑色的軍大衣難掩剛毅神情，風霜臉頰夾雜灰髮，深邃眼光中透露著智慧。“首長好”“將軍好”門口士兵舉槍行禮。老人擺擺手，走進營帳中。

    老人環視四周，最終腳步走向“粽子”。摸摸行軍床墊，拉拉床單蓋在“粽子”身上。踏踏踏，護士長帶著兩個護士向這邊快步走來，對著老人行軍禮。老人擺擺手，低聲詢問，病號的康復情況。護士長邊彙報，邊伸手換上新的恢復液。

    老人配合兩個護士，幫“粽子”翻轉下身，輕輕擦掉“粽子”身上暗色血痂。暗紫色傷口，翻轉的肌肉，夾雜凌亂的神經脈絡，隱約間露出灰白色的斷骨，厚厚的幾層膏藥覆蓋其上，纏繞的繃帶不時有血水滲透出來，帶動傷口周圍得到肌肉一絲抽搐。

    斷裂的手臂傷口，不小心碰到柔軟的行軍床，“粽子”發出低低的呻吟，喉嚨一陣血腥湧上來，嘔，咳咳，睜開了眼。床前，鬢角灰白的老人緩緩的拍打自己後背，勾起模模糊糊斷斷續續的童年記憶。哇嘔，吐出幾口血沫。

    “b。。。e。a”咳出血絲的喉嚨，有風吹過，胸口不再那麼沉悶。“粽子”呻吟著發聲。老人眼睛噙著淚花，滄桑中佈滿老繭的手輕輕抓住兒子乾裂的手指。手指被戰火燻得黝黑，右手僅剩一個小指，手指肚乾裂開，黑紫色淺煙從裂縫透出，無名指到拇指骨骼被不知名的力量斜切開，包裹著厚厚的繃帶。左側手臂空蕩蕩的，從臂根整個被炸掉了。

    兒子睜著獨存的左眼，看到眼前的老人，乾涸的眼窩逐漸溼潤了。遙遠的記憶和現在的相逢，相互碰撞，一顆冷酷傷殘失落的心被溫暖重新包裹。分不清右手手指是緊緊抓著眼前的老爸，還是被蒼老的老爸緊緊抓著。飽受戰爭創傷痛苦撕裂的心在老爸的溫暖中慢慢融化，再次睡去。睡夢中思緒迷迷糊糊飄到了遙遠的地方，飄到了那個戰火紛飛，鐵與火的前線。

    宇宙邊緣荒涼之地，有一顆孤獨的星球。滿地暗色的星巖，宇宙風颳過，捲起漫天飛舞的星塵沙。眼前是無際的黑暗。沒有銀河故土點點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