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白 作品

第八百八十七章離開

    “我不要緊的,再說,”她聲音低下去,“我畢竟還沒嫁進來,沒名沒份的,還是不去了。”

    綠荷一聽,恍然大悟,推託頭疼是假,身份尷尬才是真,是她的疏忽了,應該要先成親,後辦滿月宴的,心悅面皮薄,不好意思見人也是情理之中。

    說到底還是她想的不夠周全,“其實也沒什麼的,誰還不知道你是清兒的娘麼?大夥都誇清兒長得俊,大人又把你誇上了天,大夥都想見見妹妹呢。”

    可無論她怎麼說,心悅執意不肯出去,綠荷便道:“這事怪我,原先說生了孩子就成親,我看你坐著月子,沒什麼精神頭,想著等出了月子再辦,結果忘了這茬,怨我,是姐姐沒成算。”

    “姐姐要是這麼說,心悅真是臊死了,是心悅自己不想出去,怪不到姐姐頭上,”心悅說,“姐姐別擔心我,快過去吧,您不在,我擔心大人一個人忙不過來。”

    綠荷也記掛著宴席那頭的事,安慰了兩句便走了,想著等三天宴席擺完,她再好好跟心悅說道說道。

    好不容易到了第三天晚上,送走最後一拔賓客,綠荷和賈桐都累得夠嗆,但也鬆了一口氣,雙雙回到屋裡,一個靠在軟榻上,一個窩在椅子裡,歪頭耷腦的閉目養神。

    這時管家匆匆走進來,“夫人,大人,大事不好,心悅姑娘走了。”

    綠荷靠在軟榻上正昏昏入睡,聽到這話,一個激靈坐起來,“走了,走哪去了?”

    管家說,“她只留下了一封信,也不知道什麼時侯走的。”

    賈桐靠在椅子上愣怔了片刻,突然起身往外走,綠荷問,“你去哪?”

    “我去她屋裡瞧瞧,看有沒有留什麼線索?”

    綠荷問管家,“金枝呢,她也不知道麼?叫金枝進來。”

    其實金枝就在外頭,聽到綠荷的話,自己走了進去,進門就跪下了,“夫人,奴才沒用,沒看好心悅姑娘,讓她走了。”

    “快說,倒底怎麼回事?”

    “昨兒個夫人來請,心悅姑娘推說頭疼不去宴席,但是今兒個她卻起了個大早,說想了一晚,不去露面不好,怕別人說夫人的閒話,她換了新衣裳,讓奴婢給她梳頭,還把夫人送的頭面都戴上了,說不能給夫人丟臉,吃過早飯,她就過去了,奴婢想跟著,她不讓,拿了一堆零散的花線讓奴婢仔細捋一捋,說是給小公子繡襪子的,又拿了鞋樣子出來讓奴婢捋完花線就裁剪,她還說中午吃了飯不回來,在夫人這裡歇了覺,還要趕晚上那席,又叫我不要去接她,吃了晚飯她自個會回來。可奴婢等了半響,天都黑全乎了,她還沒回,奴婢覺得有點不對勁,點燈的時侯,發現了首飾盒下邊壓著的信,這才知道姑娘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