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昀子 作品
第捌拾伍章，不求明月天地長（上）
凌風聽後打了個哈欠，然後看向蕭景宇說道:“舅舅，借您這良駒一用，如何？”
“去吧，敢明目張膽的，在這長安城中，駕馬而行的也只有你了。”
“嘻嘻，多謝。”凌風走向馬車，三下五除二便解開韁繩直接跨馬而去。
蕭景宇笑道:“這是在襄陽呆慣了？連馬具都不要了。”
進入庭院，蕭若渝走的很慢，看向四周的園景，此時的他哪有半分欣賞的意思？
僅有的幾名侍衛，都被鄭懷義給擊倒。
來到正堂，蕭若錦正在洗茶，隨後倒上一杯，看向蕭若渝說道:“茶剛好。”
蕭若渝緩步走入正堂，來到茶桌前，抬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後猛地將茶盞砸在茶几之上，雙眼看向蕭若錦。
隨後側目坐下。
蕭若錦再倒上一杯茶。
兩人就這樣，飲了一刻鐘後。
蕭若錦問道:“你來不是問罪的嗎？就這樣坐著有意思嗎？”
“你是想要我現在殺了你？”
“你幹嗎？”
“或許在之前，即便我知道你想出錢買我這顆人頭，我對你也沒有動過殺意，但是現在，你覺得我不敢嗎？”
“看來你是已經調查清楚了，那我是不是看不到明天粽子了？”
“五毒之日，闔家歡樂，你確實看不到明日的粽子，也看不到明日的陽光。”
“你要動手？”
“孤若是真的想要殺你何必等到現在？”
“孤？看來你不是來問罪的而是來膈應我的。”
“從小到大，你就沒有放下過你那所謂的尊嚴，三年前我離京，你趁此機會搭上琅琊王氏，你當我不知？為了殺我，你暗通‘地府’當我不知？為了那個位子，你勾結在朝官員，當我不曉？你是我的弟弟，你的心我最是瞭解，你認為這樣便能將我徹底抹殺？你千算萬算還是算差了一步，那就是我雖然是皇子，但在江湖上的人脈不比朝中的少。”
“你就算查到了這些又能如何？你依舊不敢為了這些而殺我，你現在動手，只不過是為了洩私憤而已。”
“你認為我會殺你？”
“不是嗎？”
“我不會殺你，但也不會放過你，歸根結底，你還是皇室血脈，所以我會讓你親眼見識一番什麼叫做江湖，王翁在江湖之上的名氣是如何？你應當知曉，而王翁這一戰，同你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你到了江湖會是如何？你可以仔細的想一想。”
蕭若錦手掌出汗，看向蕭若渝說道:“這就是你的報復？”
“你知道為什麼三年前我會說出那句話嗎？”
“你的想法跟我何干？”
“你錯了，三年前我之所以會出那句話，就是為了讓群臣知道我的能力。我雖是嫡長子，但除了我能夠參與的，不論是朝堂、江湖、軍中我都不會插手，這是我的底線。若是我真的想要那個位子，很簡單，我以嫡長子的身份接見各部官員，在意軍神外孫的身份，接見軍中各式將軍，再加上江湖，或是書院的施壓，儲君之位我手到擒來，但你可知我因何不這般做？”
“你無非是想表現清高。”
“清高？身為皇子子嗣誰人敢言‘清高’二字？三十年前，父皇逼宮稱帝，他最是能夠懂得朝中大臣的心，我不插手，是因為我早已看清，江湖和朝堂的差異便在此處。我寧願因為那件事行走江湖，我也不願在那個時候插手朝政。而你，卻是一直在邊緣試探，你認為鄒莊能夠保的了你？還是你覺得琅琊王氏會為了你一人，向我亮刀？有的時候莫要高估自己，你不過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要在我面前炫耀嗎？”
“炫耀？”蕭若渝起身指了指堂外的張懷義說道:“你可知他是誰？”
“錦玉劍仙，自然知曉。”
“那你可知他為什麼會跟著我？”
“因為書院。”
蕭若渝搖了搖頭說道:“因為他打不過我。”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蕭若渝說道:“江湖，不是靠權力，而是靠拳頭，縱使你有大軍百萬，又能如何？你不過只是威壓讓他人臣服，他們怕的不是你，而是你身後的大軍。而我，則是要讓天下知曉，我雖是皇子，但亦可成為江湖中人，這一點你做不到。我身在廟堂可以對江湖之時瞭若指掌，我身在江湖可以對朝中之事完全掌握，這一點你比不了。皇兄執掌三軍但從未有登位之想，因為他知道，他的戰場只能夠在沙場，皇兄沉穩，內斂，手握重兵亦能做到公正二字，你自問可以嗎？老四年幼，但能夠學百家之術，對事用心，雖調皮了些，但他比你更讓人感到喜愛。若淺，習劍道，對於朝中之事他絲毫不在意，不論位高、位底，吃食如何，穿著如何，他向來不去在意，在必要之時他會動用皇子的身份，若是沒有這個必要，他基本就不會提及。而你，自認有能力，你看看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夜宿鴛鴦樓，這是一位皇子該做的？煙花柳巷之所，身為皇子不知廉恥，就你也想要那儲君之位？”
“去吧，敢明目張膽的，在這長安城中，駕馬而行的也只有你了。”
“嘻嘻，多謝。”凌風走向馬車，三下五除二便解開韁繩直接跨馬而去。
蕭景宇笑道:“這是在襄陽呆慣了？連馬具都不要了。”
進入庭院，蕭若渝走的很慢，看向四周的園景，此時的他哪有半分欣賞的意思？
僅有的幾名侍衛，都被鄭懷義給擊倒。
來到正堂，蕭若錦正在洗茶，隨後倒上一杯，看向蕭若渝說道:“茶剛好。”
蕭若渝緩步走入正堂，來到茶桌前，抬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後猛地將茶盞砸在茶几之上，雙眼看向蕭若錦。
隨後側目坐下。
蕭若錦再倒上一杯茶。
兩人就這樣，飲了一刻鐘後。
蕭若錦問道:“你來不是問罪的嗎？就這樣坐著有意思嗎？”
“你是想要我現在殺了你？”
“你幹嗎？”
“或許在之前，即便我知道你想出錢買我這顆人頭，我對你也沒有動過殺意，但是現在，你覺得我不敢嗎？”
“看來你是已經調查清楚了，那我是不是看不到明天粽子了？”
“五毒之日，闔家歡樂，你確實看不到明日的粽子，也看不到明日的陽光。”
“你要動手？”
“孤若是真的想要殺你何必等到現在？”
“孤？看來你不是來問罪的而是來膈應我的。”
“從小到大，你就沒有放下過你那所謂的尊嚴，三年前我離京，你趁此機會搭上琅琊王氏，你當我不知？為了殺我，你暗通‘地府’當我不知？為了那個位子，你勾結在朝官員，當我不曉？你是我的弟弟，你的心我最是瞭解，你認為這樣便能將我徹底抹殺？你千算萬算還是算差了一步，那就是我雖然是皇子，但在江湖上的人脈不比朝中的少。”
“你就算查到了這些又能如何？你依舊不敢為了這些而殺我，你現在動手，只不過是為了洩私憤而已。”
“你認為我會殺你？”
“不是嗎？”
“我不會殺你，但也不會放過你，歸根結底，你還是皇室血脈，所以我會讓你親眼見識一番什麼叫做江湖，王翁在江湖之上的名氣是如何？你應當知曉，而王翁這一戰，同你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你到了江湖會是如何？你可以仔細的想一想。”
蕭若錦手掌出汗，看向蕭若渝說道:“這就是你的報復？”
“你知道為什麼三年前我會說出那句話嗎？”
“你的想法跟我何干？”
“你錯了，三年前我之所以會出那句話，就是為了讓群臣知道我的能力。我雖是嫡長子，但除了我能夠參與的，不論是朝堂、江湖、軍中我都不會插手，這是我的底線。若是我真的想要那個位子，很簡單，我以嫡長子的身份接見各部官員，在意軍神外孫的身份，接見軍中各式將軍，再加上江湖，或是書院的施壓，儲君之位我手到擒來，但你可知我因何不這般做？”
“你無非是想表現清高。”
“清高？身為皇子子嗣誰人敢言‘清高’二字？三十年前，父皇逼宮稱帝，他最是能夠懂得朝中大臣的心，我不插手，是因為我早已看清，江湖和朝堂的差異便在此處。我寧願因為那件事行走江湖，我也不願在那個時候插手朝政。而你，卻是一直在邊緣試探，你認為鄒莊能夠保的了你？還是你覺得琅琊王氏會為了你一人，向我亮刀？有的時候莫要高估自己，你不過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要在我面前炫耀嗎？”
“炫耀？”蕭若渝起身指了指堂外的張懷義說道:“你可知他是誰？”
“錦玉劍仙，自然知曉。”
“那你可知他為什麼會跟著我？”
“因為書院。”
蕭若渝搖了搖頭說道:“因為他打不過我。”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蕭若渝說道:“江湖，不是靠權力，而是靠拳頭，縱使你有大軍百萬，又能如何？你不過只是威壓讓他人臣服，他們怕的不是你，而是你身後的大軍。而我，則是要讓天下知曉，我雖是皇子，但亦可成為江湖中人，這一點你做不到。我身在廟堂可以對江湖之時瞭若指掌，我身在江湖可以對朝中之事完全掌握，這一點你比不了。皇兄執掌三軍但從未有登位之想，因為他知道，他的戰場只能夠在沙場，皇兄沉穩，內斂，手握重兵亦能做到公正二字，你自問可以嗎？老四年幼，但能夠學百家之術，對事用心，雖調皮了些，但他比你更讓人感到喜愛。若淺，習劍道，對於朝中之事他絲毫不在意，不論位高、位底，吃食如何，穿著如何，他向來不去在意，在必要之時他會動用皇子的身份，若是沒有這個必要，他基本就不會提及。而你，自認有能力，你看看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夜宿鴛鴦樓，這是一位皇子該做的？煙花柳巷之所，身為皇子不知廉恥，就你也想要那儲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