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異思劍 作品

第四百四十四章:壞女人我來當

    寧長久道:“在海國下棋,將對面的女子下哭,這算什麼罪?”

    趙襄兒道:“沾花惹草罪。”

    “啊?”

    “嚇哭還不算惹麼?”

    “那這個呢?天榜時快速擊敗其餘女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了討好陸嫁嫁。”

    “那當上合歡宗宗主也算罪名?”寧長久悲憤道。

    “當然算。”趙襄兒道:“以後這些事,都是要問過我的意見才行。”

    寧長久問:“那你有什麼意見?”

    趙襄兒道:“沒有呀,反正就是要問過我!”

    寧長久道:“你這是無理取鬧!”

    趙襄兒不悅道:“雪瓷無理取鬧,奪了我的羲和殿可以,我就不行了?”

    寧長久辯解道:“哪有奪了?羲和神像在神國正中,不若我們一同去看看?”

    趙襄兒道:“我才不傻,若去了你的神國,不就又要復現當年青樓之事了?”

    寧長久道:“原來襄兒是對那個耿耿於懷呀。”

    趙襄兒也不答,只是道:“我可不是羲和,不會對你小鳥依人,百依百順……正好,這兩日我先慢慢與你算賬,待到兩日之後,本殿下勉強願意不計前嫌,共商天下大事。”

    寧長久問道:“那襄兒想怎麼樣呀?”

    趙襄兒道:“與我再比試一場。”

    寧長久搖頭,道:“三千世界中,我不可能是你對手。”

    趙襄兒淡淡道:“莫非你還妄想贏我不成?”

    寧長久雖已構建了神國,成為了金烏神國之主,可如今他終究是身處在襄兒的神國裡,按照神國法則而論,他依舊沒有勝算。

    趙襄兒看上去是鐵了心要立威了。

    寧長久將冊子遞還給她,柔和道:“襄兒,你怎麼光記我的罪,不記其他的呢?”

    趙襄兒問:“其他?還有什麼值得記的麼?”

    寧長久看著少女絕美的臉頰,柔聲回憶道:“不在的這些時日,我時常想起你的,譬如獨坐窗前時,我喜歡坐在西面,獨行河邊時,我也喜歡遠眺西邊,因為那是西面,是太陽落下的地方,你看,太陽累了一整日,散發出萬丈光芒照亮人間,但無論太陽在世人眼中是尋常的還是輝煌的,最終,它都會落到西邊休息,在地平線下度過安靜的夜。”

    “所以我也經常會眺望哪裡……”

    “那是日落之處,是太陽散發過光與熱之後的休憩之地。我知道我早晚會去往那裡,也知道你在看著我,在等待我。”

    陸嫁嫁聽著這番話,微微失神,司命也露出了幽怨的神色。

    趙襄兒同樣失神了些,她聽著寧長久柔和的話語,忍不住想起了過往同生死共患難的歲月,驕傲的眉目似被輕柔的春風吹過,稍稍撫平了許多。

    “既然知道我在看你,你……你還這樣。”趙襄兒猶有怨氣。

    “那是因為我……”

    “好了。”趙襄兒打斷道:“我可不會被你三言兩語說動。”

    說著,趙襄兒立起身,緩緩背過去。

    趙襄兒慢慢褪去那身龍袍,龍袍順著香肩玉臂滑下,雪白的後頸處,更多的肌膚沿著脊線裸 露了出來,秀美的琵琶骨間,可見少女的玉背有著如何驚人的對稱之美。

    “來的路上,你不是說要殺殺我的威風麼?想要家法處置我以振夫綱麼?我給你機會,若我輸了,認打認罰,可明日你若勝不了我,以後就都沒有機會了哦。”

    她赤著足,緩行數步,清冷開口後,空無一物的龍袍又悠悠披上,她側過頰,挑釁似的微微一笑,頰上明明毫無粉黛,卻有著古豔的韻美。

    ……

    ……

    “那趙……趙姐姐真是太囂張了。”司命憤憤不平,道:“她這般欺負我,你也不知道幫我,如今已是如此,以後可怎麼辦?”

    寧長久無可奈何道:“三千世界中,我如何勝得過她?”

    司命道:“那你還貿然進來?你分明就是故意偏袒她,哼,不愧是未婚妻,感情就是不一般呀。”

    寧長久道:“好了,雪兒,我答應,早晚幫你討回場子,當你也要答應我,這次之後,別老想著欺負別人了,否則夫君也救不動你呀。”

    “早晚?”司命依舊不滿道:“早晚是多少千年呀?”

    寧長久安慰道:“襄兒也只是許久未見,所以發發小脾氣,等過兩日就好了。”

    司命更生氣了:“你還幫她說話?!”

    司命攔在他的面前,道:“總之,明日你必須贏下來!否則我與你沒完!”

    寧長久道:“我會想辦法贏的。”

    司命又氣餒了:“你能想到什麼辦法?這可是三千世界,你還能把她騙去金烏神國不成?”

    寧長久搖頭,道:“我們身處這裡,一言一行都在她的視察之下,哪怕要動什麼陰謀詭計都很難。”

    司命道:“我們去金烏神國商量不就行了?”

    寧長久道:“若去了金烏神國,不就更證明我們內心有鬼了嗎?哪怕真有辦法,恐怕也會被襄兒提防,難以實施。”

    司命蹙眉,悶悶不樂道:“怎麼對付這個丫頭,比對付真正的敵人還難呀。”

    陸嫁嫁柔和道:“我們這只是小打小鬧罷了,襄兒獨自一人在西國看了這麼久,心中有氣也是難免的,明日我們順著她就是了,之後的大事才是最應商榷的。”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司命憤懣道:“而且……嫁嫁呀,你怎麼變得這般好說話了?來的路上就一直傻傻的,先前殿中她這般言語壓你,你就真的逆來順受?”

    陸嫁嫁道:“我們能怎麼辦呢?”

    司命嘆了口氣,道:“哎,果然指望不上傻嫁嫁。”

    陸嫁嫁柔柔地笑了笑,然後道:“我想去練會劍。”

    寧長久點了點頭,金烏飛出,將陸嫁嫁裹於其中。

    司命沒有去修行,而是將自己關入房中,思考明日對付趙襄兒的對策。

    寧長久也未進入金烏里,他如常地打坐,開始閉目養神。

    如何能贏襄兒呢……

    唯一的辦法應是和當年一樣,在她沒有戒備的時候,將她納入金烏神國。

    可襄兒不是雪瓷,是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反覆跌倒的。

    自己要怎麼做呢?

    正當寧長久苦思冥想之際,金烏神殿裡,陸嫁嫁的聲音悄悄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