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陸 作品

第39章 還是得幫她

    心知肚明,比不上“鐵證”。

    溫宴前世也遇著過這樣的狀況。

    被人挖坑了,啞巴吃黃連;讓人掉坑了,有恃無恐、落井下石。

    溫宴往霍以驍這邊傾了傾身子,壓著聲兒道:“栽贓、陷害、編故事、挑撥離間。”

    一個詞接著一個詞,愣是沒有一個是好的。

    饒是霍以驍等著溫宴胡言亂語,還是哭笑不得。

    “黃嬤嬤就教了你這些東西?”霍以驍問。

    溫宴臉皮厚,不怕他嘲:“難道要教老實、不動腦、問什麼就說什麼、傻乎乎給人當槍使嗎?”

    霍以驍一愣,而後支著腮幫子笑了一陣,道:“也是。”

    皇宮中生活,心眼多遠勝心眼少。

    溫宴若是個傻天真,不止連累成安,興許還會連累惠妃。

    惠妃怎麼會不讓黃嬤嬤提點溫宴呢。

    笑完了,霍以驍坐直了身子,一瞬不瞬看著溫宴:“所以你學了那麼多,就惦記著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當槍使?”

    溫宴眨了眨眼睛。

    霍以驍的目光冷了下來:“溫宴,我猜猜你在打什麼主意。你要編故事,得我伯父捧場,你拿我當說客呢?”

    如此直白揭穿,霍以驍本以為小狐狸會下不來臺,哪知道溫宴絲毫不介意,還衝他莞爾一笑。

    笑得很甜,眸子裡還映著他。

    他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聲“喜歡”。

    明知道是胡話,胡話還在腦海裡來回打滾不肯散!

    霍以驍輕咳了聲,伸手去拿酒盞。

    桂花酒已經涼了。

    正好他心裡躁,涼的才好。

    還不及他拿起來,手就被按住了。

    溫宴的手就擱在他的手背上,道:“涼的不好,我讓歲娘去換壺熱的。”

    霍以驍沒有動。

    那隻手很白,亦很軟。

    指甲沒有染色,修得圓潤,襯得手指細長。

    手很涼,顯得他的手越發熱,也許,是他熱了,才顯得溫宴的手涼了。

    霍以驍的指關節曲了曲,溫宴卻跟沒有察覺似的。

    他只好鎖著眉把酒盞鬆開,僵著聲,道:“你換。”

    溫宴這才收回了手,喚了歲娘來交代。

    手背上那股子涼意消失了,霍以驍的指尖點著桌案,腦門一陣陣痛。

    等歲娘送了熱的來,溫宴把酒盞中涼的灑了,重新添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