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相公,笑一個16

    可是,不能否認的是,他還是很期待下一次她會來看他。

    只是之後,她來的次數越來越少,態度也越來越淡,甚至於在往後的一個月裡,她都再沒有來過。

    她雖有吩咐小廝來照顧他的起居,他那兒缺什麼,她就很快的補上。

    她總是會送過來許多東西,但每一次看見來人都不是她,他就沒由來的覺得失落。看不見她,他心裡總是空落落的。

    他很矛盾,每次一想到她的好,就會同時想到那半年裡,他是如何被羞辱的,是如何被當成一個畜生任憑她打罵的,更是忘不了被當成牲畜一樣、被府中下人用鐵鎖鏈鎖著關在狗窩裡的那些個夜晚。

    只要想到那半年裡的事情,心裡生出的那點旖念頓時就會被一股極冷的冷流所取而代之。

    有一道聲音一直在提醒他,不要忘了曾經在她手下受過的那些屈辱,也不要忘了要將這些對不起他的人送進地獄的決心。

    若非這個決心支撐著他,他在那半年裡,或許早就會在某個夜晚裡,因為受不住那些屈辱而一頭撞死了。

    他苦苦撐下來,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狠狠報復這些欺辱過他的人。

    若是丟了這個決心,他苦苦支撐到現在的意義是什麼,而他之後又該如何活下去,只做一具渾渾噩噩任人擺佈的行屍走肉嗎?

    他不甘願。

    每次他都是這般勸服自己的,可只要一看見她,他就還是會產生動搖。

    直覺上,他想靠近她。可理智上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她自從落水醒來之後,確實變得與從前不同了。

    若是不去看那張臉,他幾乎要以為在他面前對他噓寒問暖的是另一個人。

    可她確實還是施棠。

    她這會兒雖說著喜歡他的夢話,可方才卻與別的男子那般親近……

    誰知道是不是隻是說說而已的。

    沈淵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

    再睜開眼睛時,眸底重又恢復一片清冷。

    他沒有再去看那個容易讓他動搖的人,只咬緊了牙關,定了定心神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