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狩殺(已修)
赫巡僵立片刻後,緩緩的握住了雲楚勾著他腰帶的手,僅剩的理智還在掙扎,她艱難開口道:“這……不太好吧?”
雲楚衝赫巡眨了眨眼睛,道:“哥哥,你怎麼又不好意思了?”
赫巡:“?”
他伸手一拉,將雲楚拉到了自己的懷裡,手掌撫著雲楚的細腰,垂眸看著雲楚,臉上露出幾許荒唐的笑意:
“你又在說什麼鬼話,孤會不好意思?”
雲楚心道你不好意思的次數還少嗎,臉皮比她都薄,這會知道不承認了。
雲楚順勢摟住赫巡的脖頸,心中其實非常想與赫巡行房,然後如果幸運的話最好再留下一個子嗣,屆時哪怕她這太子妃之位做的不穩當,東宮嫡長子在她肚子裡,她也能借勢攬住大權。
幸好如今這老皇帝身體不好,倘若身體好,她不知道還要在東宮熬多少年。
想著想著,雲楚便越發興奮,她勾著赫巡的脖頸,催促道:“快點快點!你不著急嗎?”
都到這地步了,赫巡再猶豫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當機立斷就叫來了水,然後兩人雙雙走進湢室。
屏風後熱氣蒸騰,白霧模糊了雲楚奶白的小臉,她踮起腳尖吻了吻赫巡的唇,道:“你看嘛,我們一起一桶水就夠啦!”
赫巡將雲楚抱起,讓她坐在半人高的置物臺上,頂著一張冷臉道:“你怎麼那麼不知羞恥。”
臉很正經,手上的動作卻很熟練,沒過一會就把雲楚剝了個半光,房內燒了地龍,所以算不得多冷,雲楚幾乎□□的掛在赫巡身上,雙腿盤著他精瘦的腰,然後蹭著他的側臉跟他要親親。
親著親著,雲楚不滿意起來。
“你怎麼不脫衣服?”
赫巡沒有搭理她,眼看他的吻就要繼續往下,雲楚連忙併攏雙腿,一點也不想回憶上次。
她坐起身子,指著赫巡道:“不行!”
赫巡捏著她的下巴吻她,故意反問她:“什麼不行。”
在細細碎碎的吻中,雲楚找到機會,磕磕巴巴的表達了自己的意願:“裝什麼呀你,我們沒洗澡。”
赫巡道:“沒關係。”
雲楚看赫巡的眼光奇怪起來,很不願意:“……你有病呀。”
赫巡一哽,“孤都沒嫌棄你。”
雲楚雙腳落地,熟練的解開了赫巡腰上的革帶,然後繼續抬頭吻他。
水汽繚繞中,雲楚笨拙的回憶著上次她在那本小冊子看的繪圖,然後試探著在赫巡身上進行隱秘而大膽的嘗試。
赫巡一開始並不知道雲楚要幹什麼,他同雲楚半斤八兩,都沒經歷過什麼特別見不得人的東西,所以在他眼裡,這只是有些別具一格的親吻罷了。
直到……
他猛然捏住雲楚的下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中帶了幾分不可置信,蹙眉道:“你在幹什麼?”
雲楚仰頭看著男人藏著慌亂的俊臉,心中有些得意,她對於此類能夠掌控赫巡的行為向來都十分熱衷,這種方式雖說有些奇怪,乍一開始還有一點難以接受。
但真正實施起來,竟然比想象中要刺激的多。
她衝赫巡眨了眨眼睛,小聲道:“是我學的哦。”
赫巡的語調越發荒唐:“在哪學的?”
“那本書啊!”
“……”
赫巡沉默半天,然後捏著雲楚的胳膊,道:“不行,給孤起來。”
雲楚搖頭,“不要。”
像雲楚這種人,一旦開始做某件事情,她就會越來越膽大,甚至在這種時刻已然完全拋卻了羞恥之心,但一開始這並不是她的計劃,她一開始想的是懷上赫巡子嗣,做這件事情只是臨時起意。
赫巡不知道的是,她偷偷把那本小冊子翻完了,並且還打算一一與赫巡嘗試。
她對赫巡還是有幾分瞭解的,這狗男人就是個假正經,說什麼接受不了,嘴上拒絕,沒過一會兒就樂在其中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回這樣了。
雲楚的想法的確是對的,所以雲楚很快就後悔了。
她對一些事情總是充滿好奇,但是她大多數時候都只想淺嘗輒止,而不懂男人這種東西有多麼慾壑難填。
燭火晃盪,靜靜的暖閣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局勢發生了逆轉。
方才還生動活潑信誓旦旦的少女已經焉巴的不成樣子,不斷的傳出細細的啜泣聲,男人寬大有力的手指張開,強橫裹住少女的後腦,烏黑的長髮垂落在地,鬢邊的髮絲猶如被春風蕩起的柳枝,一下一下的,帶著某種節奏的擺盪。
細弱的柳枝好似隨時都要斷掉,蠻橫的風仍然在不停的吹拂她孱弱的身軀,使得柳枝尖頭剛剛發出的嫩芽,猶如一條小舌般不斷的掃過湖面。
帶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
直到柳枝的上剛發出的嫩芽,以及枝身沾滿了躁動不安的湖水時,風才肯罷休。
日光照耀,溼潤的枝芽上好似閃著白光。
最終,雲楚還是如願與赫巡共浴,宮女進來連送了兩回茶,雲楚也連著漱了兩回口。
她可跟赫巡不一樣,為了報復這個臭男人的,她幾點親了他好幾回。
等到兩人沐浴完,赫巡將雲楚抱回榻上,他撐著手臂看向雲楚,少女的唇角有些腫,赫巡伸手輕輕碰上,然後低頭吻了一下,多少有些不要臉的道:
“下回別學這種有的沒的東西了。”
雲楚翻了個白眼,轉了個身背對著他,她嗓子疼,不想說話。
不理他也沒事,赫巡摟著雲楚的腰,在她耳邊道:“明日孤讓太醫開點藥膏。”
他的長腿搭在雲楚的腿上,幾乎是處於和雲楚緊密相貼密不可分的地步,他今晚話格外的多,還在道:“楚楚,你發現沒有?”
雲楚:“?”
“你那有一顆痣。”
雲楚:“?”哪裡。
赫巡在雲楚耳邊低低說了句話,雲楚臉色一紅,力道軟綿的踢了赫巡一腳,沒一點用。還叫赫巡輕易就勾住了他的腳踝。
他又道:“我上次就發現了,好看。”
雲楚真的懶得搭理他,她轉過身來,面對著赫巡。
赫巡的長相併非是如同明譽那樣溫潤清雋的長相,也並非是赫宴那樣眼尾稍稍勾起,剛硬卻又透著疲氣的長相。
他的臉龐輪廓利落,刀削般的穠顏,鼻骨挺拔,上面有一顆極小的痣,中和了那份凌厲多了幾分內斂。他有一對濃眉,眼皮褶皺深,一張薄唇,不言語時有睥睨天下般的威嚴,但他臉型偏長,並無鈍感,反倒有很重的冷感。
但正是因為這樣穠顏的長相與那顆顏色淺淡的痣,使得他總是他在顯得不近人情時,好像又帶了一絲清瘦的少年感,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少年感越發的重,很容易叫人一眼心動。
雲楚湊過去輕輕舔了一下那顆小痣,事實上她很早之前就想那麼做了。
舔完以後,她沙啞著聲音,道:“再說打你。”
赫巡握著雲楚的手腕,道:“我說真的,我今天看了它半天。”
雲楚不願意再聽:“你不要臉。”
赫巡原先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哪怕是自瀆次數都不太多,後來遇見雲楚,他的思緒就總是不受控制,連帶著他的身體也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