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魚 作品

第25章 粉紅骷髏頭



親親看到這裡是因為訂閱比例不夠喲, 前方正文正在解鎖中,感謝支  崑崙湖面,還漂著浮冰。




崑崙山上的湖水不比人間, 一到冬日就冷得格外刺骨。




她像是一條游魚, 朝著草蚱蜢的方向遊了過去。




她想, 她弄丟了她的草蚱蜢一次,不想弄丟第二次了。




無論如何, 她都要找到它!




然而湖水太冷了,就算是修士,顯然也沒有鐵打的身體, 若是換個凡人,恐怕已經凍死在了湖底。




但是她看見了那隻草蚱蜢!




她像是一條游魚一樣朝著那隻草蚱蜢游去, 終於將它抓住了手中。




然而在往回遊的時候,她幾乎要在冬日的湖裡被凍暈過去。




下一秒, 她就被人給撈了起來。




英俊的魔頭面色發青:“你瘋了麼!”




“你想死,我可以幫你,不用你自己去找死!”




她的髮絲一露出湖面就開始飛快結冰, 整個人都快被凍成冰棍兒了,渾身發抖,凍得牙齒咯咯響。




英俊的魔頭把她丟在了柔軟的草垛上,直接脫了上衣, 帶著體溫的上衣將她裹住, 大氅劈頭蓋臉地丟過來。




一團火升起,帶來了灼熱的溫度。




火光映照下, 魔頭的表情陰晴不定。




那小瘋子終於地緩過來了,第一時間,竟然在笑。




“燕、燕雪衣。”




在跳躍的火光中, 她裹著他的大氅,鼻尖紅紅,張開了手心——




裡面躺著一隻溼漉漉的草蚱蜢。




她沒有弄丟第二次。




他瞳孔猛地一縮,愣住了。




一時間,空氣都變得寂靜,天地間只剩下了噼啪的燃燒之聲。




火光裡,英俊的魔頭表情格外陰晴不定,卻到底什麼刻薄話都沒說出口。




她說,“你不能再丟掉它。”




他沉默了許久,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他捏緊了手心,




“世界上會折草蚱蜢的那麼多,誰都可以。”




“但那麼多人,只有你會救我。”




魔界之主冷冷道,“隨你,隨你怎麼想。”




“夙流雲、你的師兄弟姐妹,那麼多人,誰都會去救你的,不差我一個。”




她在火光當中沉默了,“不,燕雪衣,只有你。”




只有你會救我。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只有他。




掉進萬魔窟的那一刻,她很害怕。




那時候她的天賦還沒有那麼耀眼,少宗主的位置岌岌可危,朝太初不會冒險派任何一個弟子去救她,闖萬魔窟太危險了,她的價值,遠遠不夠。




所以,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只有他救了她。




再後來,她被萬箭穿心的時候,大仇未報,心懷不甘,成了個孤魂野鬼。




也只有他為她收斂骸骨、報仇雪恨。




火堆還在噼啪地燃燒,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英俊的魔頭面色漸漸地陰沉了下去。




他想起了化身心魔時的所見所聞。




她天生劍骨,這樣的天賦卓絕,她的父親竟然要她換骨。




他突然間意識到——




他在萬魔窟摸爬滾打、刀口舔血的時候,其實,她混得也不怎麼樣,不然怎麼會掉進萬魔窟三天三夜,也沒有人去救她?




在這個魔頭的眼裡,全天下的人都應該愛她、護她、圍繞在她的身邊。




似乎別人不珍惜她、愛戴她,就是件不可理喻的事一般。




她披著他的披風,在火光照耀間,像是一隻落水的兔子,凍得眼睛紅紅的。




他顯然還在不知為什麼生氣,渾身都是戾氣。




她突然間問:“燕雪衣,你冷麼?”




他愣住了,然後極為不自然地撇開頭去:“不冷。”




但就算是地獄爬出來的魔頭,在寒冬臘月裡這樣只穿著一身單薄的裡衣吹風,也是渾身冰涼。




話音落下,他就被風吹得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催動了火焰,“不用你把衣服還我。”




她笑了,“我可沒打算把衣服讓給你。”




她伸出手,掀起了身上大氅的一角,朝他揮了揮:“燕雪衣,你進來暖暖。”




大魔頭頓時覺得她傻得冒泡,簡直嗤之以鼻。




她催他:“快些,我要被凍死了。”




她剛剛想要去拉他,誰知道那面露不屑的英俊魔頭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直接拉過她,一矮身就鑽了進去。




魔族本就比人族要高大不少,對於她而言大得出奇的大氅,再進入了一個魔頭後,就變得格外狹窄。




壓迫感極強的身高,修長如獵豹的身形,說是鑽進來,不如說他的身形直接罩住了她。




他的長髮就落在她的頭頂,吐出的呼吸都彷彿是滾燙的。




大雪無聲落在了他們撐開的大氅之上。




許久之後,他們都冷靜了下來。




對視中,他說,“你究竟想怎樣?”




“你以為,你看穿我了?我救了你,你很得意?”




“不,燕雪衣,我沒你想的那麼壞。”




她拉了拉大氅,說:“我們和好吧。”




他冷冷低頭,凝視著她,那雙薄涼的丹鳳眼,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




但是最後,到底沒說行。




——也沒說不行。




因為他的體溫,她感覺好了不少,恢復知覺後,不自在地動了動。




那魔頭的喉結下意識地滾了滾。




呼吸滾燙,氣息交纏。




她身上的清香簡直無孔不入。




青年移開視線,語氣十分不耐:“我們一定要在這裡蹲著挨凍麼?”




他的表情彷彿是在說:別想本座再陪你維持這個傻瓜姿勢。




他說,“上來,我揹你,去找間客棧。”




她一愣,“我能走。”




英俊的魔頭冷笑:別以為他沒看見,她剛剛上來後,腿一直在抽筋。




大冬天下冰水的小瘋子!




況且,她的衣服還是溼的,她就要這樣出去見人麼?




他硬邦邦地開口,“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