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藥 作品

第一千七百九十二章

    他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問陳素商最近在香港忙什麼。

    陳素商說天天學習。

    顏愷則說他在馬尼拉的生意。最近有不少的特務機關找他,他都沒接,想把自己手下那批人再訓練半年。

    “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姑姑說的。”顏愷道。

    陳素商聽他總是提起他姑姑、他姑父,又想到司玉藻那樣明媚又自信的性格,就對他姑姑和姑父有點好奇。

    “是司家,對嗎?”陳素商問,“我都沒見過司元帥和司夫人。”

    顏愷失笑。

    “其他人不這樣稱呼我姑姑和姑父。軍中的人叫我姑父師座,以前就是這樣稱呼,元帥是他家老爺子;叫我姑姑則是司太太,並非司夫人。”顏愷道。

    陳素商問他,這有什麼典故。

    顏愷就說起了顧輕舟他們以前的事。

    兩個人聊了很久。

    樓下電話響了好幾次,傭人接了,一直沒敢上樓通稟。

    到了第四次的時候,傭人終於小心翼翼走過來,隔著房門對顏愷道:“少爺,醫院打過來的電話,蘇小姐醒了。”

    顏愷的表情一緩。

    陳素商道:“我想睡一會兒。你去看看她。等我睡醒了,你看完了,你帶我去吃好吃的。”

    顏愷站起身:“那行,你休息一會兒。”

    陳素商真有點累了。

    顏愷出去了之後,她的意識逐漸模糊,不過片刻就陷入了夢鄉。

    她無端做了個夢。

    她夢到了自己結婚那天,她母親在哭,不停流出了血淚。她又心痛又無助,抱著她母親也在哭。

    醒過來之後,她茫然坐在床上,心想:“我到底在做什麼呢?”

    她之所以想留在新加坡,無非是逃避學符咒的枯燥與痛苦。

    可新加坡不是她的家,她和顏愷的之間,除了那點看不清楚的面相,也沒什麼牽扯。

    她立馬起床穿衣。

    傭人問她要去哪裡。

    陳素商道:“我要去給我媽上墳。”

    傭人替她喊了司機。

    汽車開到了墓地,陳素商給陳太太上了香。寒雨未歇,陳素商撐傘,細細擦掉了墓碑傷那幀照片臉上的水珠。

    她低低叫了聲“媽”。

    她半蹲在目前,跟陳太太閒聊了幾句,說她在香港一切都好,師父很照顧她,讓陳太太別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