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藥 作品

第六百九十章

    提到結婚,司督軍的情緒頓時就很複雜。

    “少帥要結婚了?可喜可賀!”有位下屬官員驚訝最厲害了,“是誰家的千金?”

    “她是新加坡華僑。”司行霈道,“我們是父母之名媒妁之言。”

    眾人就看著司督軍。

    感情是司督軍定下的?

    司督軍恨不能一槍斃了這混蛋孩子。

    他的氣還沒有完全消,司行霈居然又敢來佔他的便宜,豈有此理?

    故而,司督軍咳了咳:“他哪裡肯聽我一句話?這是老太太在世的時候,為他定下的婚約,我跟那邊也不曾見過。

    總歸是老太太定下的,不能她老人家一走就不認賬。這不那邊著急了,來談婚姻了,只不過我還沒接到信。”

    氣氛頓時有點尷尬。

    司行霈不敬父權,這是眾所周知的。可如此明擺著拿出來說,而且當眾,還是頭一回。

    司督軍這是不高興了。

    眾人都不知該接什麼。

    說恭賀?父親還不知道,司行霈就擅自做主了;批評司行霈?就連司督軍都忌憚他三分,其他人誰敢在司行霈面前放肆?

    氣氛僵持中,司督軍輕咳。

    大家回神。

    話題重新回到了佈防圖上,以及南邊的應對策略,再也沒人敢提司行霈結婚的事,生怕多說多錯。

    司行霈對南邊的動亂沒有特別大的興趣,也不是很擔心。

    他只想知道程艋的下落。

    他派人去查,可超出了華東的地界,司行霈的消息也不是那麼無一不通了。

    程家盤踞西南多年,他們也有自己的秘密渠道,並非什麼人都能探尋到他們的機密。

    “程艋到底是躲起來了,還是死了?”這是司行霈的疑惑。

    假如程艋遇難,司行霈一定要幫他。

    他和司督軍這邊說妥,有了程艋的消息會告訴他,他免費提供情報。

    夜色漸深,司行霈見事情說得差不多了,站起身道:“我就先回去了,諸位留步。”

    司督軍道:“不要住飯店了,叫夫人收拾客房。”

    他知道司行霈不會稱呼蔡氏為姆媽,索性也懶得假惺惺了,直接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