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上加狂 作品

98、第 98 章(活死人墓)


  他忍不住笑著低頭親吻著她挺巧的鼻尖,跟哄小孩般道:"怎麼?又饞了?乖,螃蟹冷了再吃傷腸胃,等你吃完了我再疼你......"

  說完,他還貼著她纖細的脖頸狠狠啃咬了一口。


  這還真讓難得感性的琳琅有些哭笑不得,只笑著捶打他結實的胸膛,問他腦子裡的都裝了什麼!

  司徒晟卻一臉無辜道:"怎麼?我還沒螃蟹饞人?你不是說那些夫人為了爭搶我做乘龍快婿,都要打破了頭嗎?"

  楚琳琅瞪了他一眼:"想要當她們的乘龍快婿,又沒人攔著你!"

  司徒晟低頭聞了聞,滿意道:"陳釀的香醋,配著吃蟹正好。"

  雖然螃蟹好吃,可是司徒晟也得看著琳琅些,不能讓她嘴饞吃得太多。

  她的身子前些年太勞累,根本受了虧損,雖然司徒晟給她請了名醫,對症下藥地進行調理。

  可是這類調理,講究膳食互補,外加一個細水長流。

  如今琳琅許久沒有吃冰的東西了,像螃蟹這類寒物,也都得司徒晟盯看著,不讓她多吃。

  最後還是司徒晟奪了她又拿起的一隻蟹,抱著她去了內室,才免了這貪吃的女子將螃蟹啃得一乾二淨。

  司徒晟說了,她若還不解饞,他便只能再盡力飽喂她一下了。

  最近琳琅似乎又豐腴了些,凝脂的肌膚更顯嫩滑,再加上她那愈加纏人的嬌態,定力不好的男人,真的很容易死在這般小妖物的身上。

  待得浪平舟停時,琳琅慵懶愜意地背靠在男人結實的懷裡,問:"廖夫子不是要趕回京城了嗎?他之前的書信,可有給你帶些好消息?"

  她如今最掛心的,就是司徒晟的母親到底下落何方。

  現在兩國邊界起了戰火,雖然李將軍父子驍勇,一時壓制住了荊國的虎狼氣焰,而荊國因為草荒而底氣不足,急於和談。

  可是楊毅絕對不想看到兩國和談的局面,到時候一定又要興風作浪,驅使司徒晟去做違揹他本心的事情。

  只有救出他的母親,才能徹底解開司徒晟頭上的緊箍咒!

  聽到琳琅這麼問,司徒晟卻只是淡淡道:"靜軒尋訪了那處邊鎮,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看來我之前的猜測有誤,他並沒有將母親藏匿在那裡......"

  楚琳琅翻轉過身子,摸著他的臉頰,輕聲道:"你父親雖然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但也不至於會泯滅人性,薄待曾給他生兒育女的妻子,你不要擔心,車到山前,必定會有前路的!"

  其實這話,楚琳琅說得也很沒底氣,楊毅若不薄待溫氏,溫氏也不至於被他和陶慧茹逼得發瘋。

  可是現在,她也唯有寬慰司徒晟,並暗暗祈禱廖夫子能有新的發現了。

  再說陶家,滿心期待著聖上頒佈加封女兒陶雅姝的聖命。

  可當遲遲未落的聖旨終於下達時,滿心歡喜的吳氏只聽得目瞪口呆,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她只能抓住自己丈夫陶海盛的手,語帶顫抖地確認:"你是說,陛下將雅姝賜婚給了三殿下劉翼?"

  待看到陶海盛有氣無力地點頭時,吳氏只覺得腦門一緊,眼前發黑,若不是丈夫攙扶,真真是要昏死在地了。

  她被攙扶到一旁躺椅上時,已經淚水漣漣:"這是什麼天大的玩笑?那三皇子是生是死都不知,用得著娶妻嗎?我的雅姝嫁過去,豈不是就是嫁給個牌位!"

  陶海盛的臉色鐵青,直捂她的嘴道:"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聖旨已經下達,你還能讓陛下改了聖旨不成!"

  吳氏聽了這話,卻彷彿被提醒了一般,連忙道:"不行,我得入宮懇請太后,她老人家那麼疼愛雅姝,一定會替她向陛下求情的。宮中那麼多的女官,賜婚哪個不好,為何要賜我堂堂國公府的嫡女?"

  陶海盛扯著她的衣袖,壓低聲音道:"你休要再胡鬧了!你的意思是要跟陛下說,我陶家的女兒,聖上的兒子配不得嗎?我剛剛問過傳旨的太監,陛下下旨前,已經通過太后問了雅姝的意思,是你的好女兒一口應下,讓有心替她求情的太后都沒有斡旋的餘地了!事已至此,你再去鬧,有什麼意思!"

  啊?吳氏聽到這裡,也是徹底傻眼。她萬萬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女兒居然不尋人透話給自己的父母家人商量,就自己做主了。

  這下子,吳氏的騰騰怒火全都轉移到了女兒的身上,她是造了什麼孽,居然生出如此榆木腦袋的蠢笨女兒來!

  這一道聖意,很快傳遍了京城的各個宅門。

  這背後看陶家笑話的不在少數--好好的皇后根苗,最後竟成了鬼皇子的活寡婦,真是讓人忍不住拍腿笑掉大牙。

  可是跟陶雅姝要好之人卻聽得甚是難受。

  她要與三太子成婚,需從宮中遷出,回陶家等待成禮。

  關金禾便邀請楚琳琅同去陶府,看望一下待嫁的陶雅姝。

  琳琅這一去時,便體會到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比如陶雅姝沒進宮前奴婢婆子環繞,院子裡熱鬧極了。

  可是如今她依然是住在自己原來的院子,卻庭院清冷,都不怎麼見得到僕人。

  等兩位手帕摯交落座後,甚至需要陶雅姝自己親自給她倆端茶倒水。

  關金禾有些看不下去,接過了陶雅姝手裡的茶問:"你院子裡的下人呢?"

  陶雅姝淡淡一笑:"我入宮時,並沒有帶侍女。原先跟我的都分配到別的院子裡了,如今我成禮在即,母親想將原先伺候我的人調撥回來,可奈何她們一個兩個的不是稱病,就是家裡奔喪,尋不到藉口勉強回來的,又跪在我跟前哭哭啼啼,求我賞她們個好前程。聽得多了,我心裡也煩,索性跟母親說,除了粗使,暫時不必調人來我這,讓我耳根子清淨幾日!"

  這奴僕跟對主子,彷彿是賢臣跟對了明君,事關一輩子的前程。

  若陶雅姝嫁給能露頭露臉的皇子,那自然是有一份安逸前程。可是陶雅姝卻被許給了京城裡有名的"鬼皇子",就是入門當寡婦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