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入 作品

第 214 章 X慈X孝

宇文軒一旦思考起吃的來,那是比上什麼課都來得認真(),周誨總說他要是將這個精神分一半給學習?()?[(),大概早就飛昇了。

但飛昇是什麼,能吃嗎?

宇文軒甚至很認真地將曲千星出題的試卷看了兩遍,還跟自家師尊出的題庫對比了一下,思考這些題目會對魔族造成多大的心理傷害。

“……說起來,題目和題目差別也是很大的?似乎有些考試題目太難,那些傻瓜看看周圍分數都不高直接放棄的,但也有似乎很簡單,卻讓老二都懊惱不已的陷阱題,感覺後者那種強度折磨(x)養出來的腦花會比較好吃,不行,光這些只是看看不行,必須抽幾l道題,找幾個…幸運兒來實驗一下。”

某學渣喃喃自語道。

他的智商唯獨在這種事情突然直線上升了,哪怕黑羊形態都無法阻礙他的思考,而且行動力賊強,說做就說,立刻就去找他的‘幸運兒’了。

只有心魔聽著他聲音逐漸遠去,覺得一頭霧水:

“宇文師兄?宇文師兄……走了嗎?”

不過她已經習慣了。

在她的角度來看,宇文軒總是沒有預兆的出現,沒有預兆的消失,大多數時候並不做什麼,只是來看看,就像是去院子裡看看自己養得雞有沒有下蛋是不是肥了什麼時候可以下鍋似的。

“不過也養得太粗暴了,”心魔抱怨道,“就算是養來食用的菜獸,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最終會被吃掉的話,也會長不胖的。明明宇文師兄也知道這點,還每次來嚇唬人。就算為了肉質,哄著我一點,承認我是御司老祖,讓我開心,我不是更容易長肥嗎?”

是的,大多數心魔對自己的身份認知都有些問題。

一般情況下,心魔其實無法認知自己是心魔,它們或者覺得自己就是本體的一部分,或者覺得自己是其他人的鬼魂或者分///身。

這種認知問題,跟它們的由來有關。

所謂心魔者,魔由心生,大體分為兩類。

一類是因為無法與自己和解:理想與現實,欲//望與節制,自我與他我,強大者無法忍受自己的弱小,完美者無法看見自己的瑕疵,正義者無法逃避自己的懦弱,貪婪者無法節制自己的欲//望,最後終於產生出心魔來。

這類心魔因為來自本體,外表長相通常也跟本體一模一樣,它們也認為自己是本體不願意承認的一部分,因此它們誘惑著咒罵著引導著本體順從正視這部分的‘自己’,最終拉著本體入魔,這樣才可以順利和本體融為一體,真正成為‘本體’。

老實說,這類就算入魔,也算是‘好結局’了。

無論修士承不承認,是否真的期待這種結局,但墮落成魔族的他們依然還算是‘自己’,放縱的自己。

另一類的心魔則更加可怕:

它們來自恐懼!

有些恐懼是單純的心理陰影,或者可以克服,但有些恐懼則是純粹是因為做了虧心事,導致了‘鬼敲

()門’。

這類心魔自是恐懼的化神(),擁有本體最為恐懼忌諱的外表?()?[(),連性格欲求都是本體最恐懼的一模一樣,尤其是厲鬼索命的類型,此類心魔斷斷不會因為宿主‘入魔’就放過對方,而是認定自己就是受害者,因此抱持著比鬼魂更加深刻可怕的執念,它們不單單只是希望本體入魔,而是在本體入魔後都將折磨著對方,直到神魂俱滅。

燕白浪的心魔本該也是如此。

她的自我認知中,她本該是被燕白浪背刺的師姐,萬獸堂的前代掌門人御司老祖,甚至,她連自己的誕生都可以找到合適的理由:

御司是在獸魂塔被害死的,那座塔作為萬獸堂的試煉場所,保存著各種各樣的獸魂,也有各種束縛靈獸魂體的陣法存在,死在那座塔中的御司因此保存了一絲殘魂下來,終於在燕白浪重新打開獸魂塔,想要像是御司之前的那些掌門一樣利用弟子的時候,找上了對方復仇。

心魔是如此認知自己的。

可是,宇文軒否認了她的存在。

應該說,心魔意識到自己誕生和心底對燕白浪的仇恨的那一刻,她睜開眼睛,首先看見的是一張留著口水的羊臉。

心魔當時就被嚇到了。

作為心魔來說,這是很稀奇的體驗。

因為心魔寄生在宿主心間,沒有形體也沒有靈魂,因為依附情緒而生,除服宿主死亡或者真的看開了,否則就是真仙也無法對付。

而心魔引誘誘導的屬性更是讓它們天生就不會恐懼,只要給個機會,它們甚至敢誘惑神靈。

這樣的心魔,看見羊臉的那一刻,本//能開始戰慄。

那是一種出於食物鏈頂端的畏懼。

事實上也沒差,那隻羊確實準備吃了她。

“不過你還太小了,”黑羊有點嫌棄地說道,“等你長到原主那麼大再吃比較好。”

你這麼說,誰還要‘長大’啊!

“你認識我活著的時候?”心魔,不,當時她還認為自己是‘御司’壯著膽子詢問道,如果這隻羊看過她活著的時候的話,她一定不要長到被它看見的樣子!

“活著?”黑羊卻發出了一聲譏笑。

它明明知道心魔的自我認知,它卻否認了她:“你才不是御司,畢竟你連我都不認識。我說的原主是那隻白眼狼,你是他的心魔,所以長到他那麼大,帶著他入了魔,我差不多就可以吃了,師尊不會追究我吃了魔物。”

……你是誰啊,我必須認識你嗎?

“御司”惱怒地想道,但她不敢問。

而黑羊根本不屑於多回答她幾l個問題,得意的翹著短尾巴跑掉了。

倒是“御司”因為黑羊的嫌棄有了一些多餘的好奇,而因為燕白浪心目中的師姐本來就是個能夠超級聰明人,“御司”也似乎真的比普通的心魔聰明很多,她利用燕白浪調查了‘自己’的生平。

完蛋,自己好像真的不是“御司”!

心魔在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差點把

()自己給整沒了。

但是!真正的御司明顯是比燕白浪想象出來的‘自己’更優秀更美好的女孩子。

殺了那樣的她,燕白浪真是該死!

心魔如此認為。

這股殺意穩定住了心魔的形體,也讓心魔重新確認了自己要殺死燕白浪的目標,甚至是被黑羊吃掉也在所不惜的目標。

——對了,心魔也因此知道“黑羊”是誰了。

隔壁天靈派的大師兄宇文軒。

在燕白浪的記憶中,他看過幾l次師姐偷偷和天靈派的宇文軒不知道商議什麼,有一次還差點被他們的師父抓到,燕白浪甚至懷疑師姐暗戀人家,因為御司有將自己的‘獸寵’命名為宇文師兄,那隻獸寵還格外厲害,跟著御司一起攻略了獸魂塔。

但各種跡象表明,那隻獸寵大概率就是宇文軒本人,他應該是故意變成靈獸的樣子混到萬獸堂來的——雖然那時候變得不是黑羊,而是更威風的雙角吊睛大黑虎的摸樣。

心魔這麼猜測,也在下一次黑羊出現的時候,壯著膽子進行了試探:“宇文師兄,你當年既然和御司簽了契約,那麼你也和我籤吧?我會把燕白浪和整個萬獸堂都送到你嘴邊的。”

“誰會跟食物簽訂契約啊!”黑羊卻不屑地說道,“御司好歹算是個人,當我的僕人不算失格,何況當年我年紀小,又貪吃,才傻乎乎地跟人簽了契約。現在我已經長大了,才不會做這種蠢事呢——反正燕白浪入魔,我再吃了你,整個食堂……獸魂塔還不是我的嗎?”

看不出你哪裡長大了。

心魔想道。

她覺得宇文軒的做法有點矛盾。

它似乎真心想要吃她,但又不知為何在等待什麼,似乎並不是單純地希望她快點‘長肥’那麼簡單,甚至因為點破她的真身——這種行為對宇文軒來說也挺冒險,因為心魔消失的話,他的食物也沒了啊!

還是說這也是對方特殊的烹飪方法的一環?

心魔不由打了個寒顫。

她在燕白浪的記憶看過宇文軒所化的雙角黑虎吞吃獸魂的摸樣,老實說,她並不想變成對方的食物。

可是黑羊盯得緊,另外,燕白浪也很‘努力’。

心魔因為被黑羊預定成了食物,自然工作動力不足,雖然她也覺得燕白浪該死,但實際上她根本沒實際上做太多事情,只開口了幾l次,就已經將燕白浪嚇得疑神疑鬼了。

不,該說是燕白浪本身早已瘋了。

從他在問心石看見了師姐開始,從他下定決心重開獸魂塔開始——不,從他為了掌門之位謀殺了把他當做親弟弟的師姐開始,燕白浪就已經是他自己最大的那個心魔了。

所以即便他的心魔不做什麼,他也在往自己身上埋土。

就比如此刻!

在心魔煩惱於宇文軒的神出鬼沒的時候,燕白浪卻在繼續發瘋。

他堅持認為他的心悸一定是有人想要謀害他,因為懲治了守門的兩個弟子還不夠,還將

其他弟子也一併叫了過來質問,其中一個弟子的靈寵想要保護主人,還被他殺死了。燕白浪接著卻一點不顧弟子的感受,又大喊大叫的讓這些弟子重新佈置這裡的防禦佈置。

他這一通折騰下來,心魔即便不用心魔一族特有的情緒感應天賦,也可以從這群弟子眼底看見深深的仇恨和按捺不住的殺意。

心魔懷疑,不用等到燕白浪被引誘入魔,很有可能在此之前就先被自己的弟子背刺了。

比如說——

“掌門大人,夏冰師姐她們來向您請安了……”

混亂中,一名弟子從外面進來,戰戰兢兢地彙報道。

這是慣例的時間。

修仙界的規矩一向很多,尤其是對尊長方面,哪怕天靈派的選手村故意將男女選手分開了,弟子們還是要在規矩時間向尊長請安。

至少萬獸堂是這樣的。

畢竟身邊的弟子正常行動都被疑神疑鬼的燕掌門解讀為心生反意,女弟子們要是空一天不來請安,天知道他會不會腦補出她們集體叛教投敵的戲碼來。

不過,即便是天天慣例的行動,燕白浪聽見這個彙報的時候,還是明顯頓了一下。

“夏冰?”

隨即,他的表情莫名的緩和了下來。

“行了,你們別亂搞了,坐下來迎接你們師姐,”燕白浪的口氣莫名地溫和了下來,並對弟子們問道,“說起來,你們師姐昨日的比賽又贏了吧?”

“是的,掌門大人,”有人討好道,“夏冰師姐大獲全勝,而且正用了您擅長的那一項馴獸法門,有八分您的風采呢!”

“……好孩子,好孩子。”

燕白浪喃喃道,臉上露出了一絲看起來像是欣慰的微笑。

在座的弟子們見狀,大多數鬆了口氣,還夾雜了幾l分不明不白的心思:

“掌門果然很偏愛夏冰師姐呢!”

“看下來下一任的掌門,內定是夏冰師姐繼承了吧?”

“可惡,夏冰又不是他的親傳弟子,至於嗎?!”

“要不要趁現在抱住師姐大腿呢?”

“既然那麼中意夏冰,為什麼不快點傳位給她?我們也可以輕鬆一點。”

各種各樣的雜念冒出來,被心魔毫無障礙的吸收了。

心魔忍不住笑了起來。

人類真是太滑稽了!

明明是群居生物,他們永遠不知道面對的人的內心呢!

燕白浪對夏冰哪裡是偏愛,他純粹是忌諱!

不知道為什麼,燕白浪似乎覺得夏冰和他的師姐御司很相似,優秀和聰明的地方,在同輩師兄弟姐妹中很有人氣這點,還有莫名的跟天靈派的弟子有點關係這點——是的,燕白浪很在意夏冰和天靈派的靈奶交易,更在意夏冰和天靈派弟子關係不錯,這些都讓燕白浪想到了被他殺死的師姐。

對此,心魔只能說,燕白浪想多了。

雖然心魔被宇文軒被否認了自我存在,但單純

看燕白浪的記憶也知道,那個‘御司’固然是聰明優秀的,否則無法自己創造出《萬獸決》來,但她的性子卻過於柔和善良了,還有些自卑。()

她因為覺得一個小女孩當掌門不能服眾,同意了長老關於將自己尊號改成‘御司老祖’的建議,以至於後來的弟子即使聽說了御司老祖,也總是將她跟她的師父搞混,以為都是燕白浪的長輩,方便了燕白浪抹消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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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御司還有強烈的依賴信任他人的傾向,甚至在自己師父將自己丟進獸魂塔作為兇獸誘餌後,還一直後悔自己(不小心)反殺了師父,對師弟過於溺愛,依賴著其他長老,終於背刺身亡。

相較之下,夏冰那姑娘……

“拜見掌門大人!”

夏冰正好走進了屋子。

她帶著一串萬獸堂的女弟子深深行禮道。

她的表情看似恭敬,但進屋的瞬間,目光卻快速地從屋內的擺設上劃過,尤其在剛剛被燕白浪改動的陣法上停留了幾l秒,眼底的警惕多了幾l分。

心魔知道,夏冰一定搞清楚了剛剛發生過什麼,她一直關注著掌門這邊的情況。

這也是夏冰和御司本質不同的地方。

夏冰在問心石階段,也因為沒有掌門允許偷偷擁有了完整的《萬獸決》而猶豫過,但她進入獸魂塔,發覺了燕白浪對自己的殺意以後,就丟掉了對掌門不多的那一點感情,不僅想著怎麼保命,甚至主動思考怎麼反殺了。

至少就心魔感受到的,夏冰對燕白浪始終存在若有若無的殺意。

顯然,這姑娘要有野心,也果斷得多,和御司根本是兩種人。

不過這對疑心病重的燕白浪來說,無關緊要。

他現在已經將自己無能愚蠢無法晉升大乘的責任全部懷疑成師姐的詛咒了,並且覺得師姐的鬼魂要害他——明明當年他下了死手,導致對方徹底魂飛魄散,如果沒有去年十月朝那天的不倦仙尊的問心石,他連心魔都不會產生——但燕白浪依然看誰都覺得可能被師姐的亡靈附身。

也因此,即使沒有夏冰,他也會將其他不相干的人看作是師姐。

理所當然的,燕白浪也對夏冰有著強烈的殺意,他沒有立刻動手,一來是夏冰太機靈了,一直沒有給燕白浪合理得機會,另一方面,燕白浪卻還有點小心思。

他是殺了師姐,奪取了對方的《萬獸決》才勉強修煉到合體期的,儘管因此產生了心魔,可在燕白浪心底,他對這件事其實一點都沒有過後悔,只將御司當作了養料。

那麼自然的,燕白浪對夏冰有一點小想法也是難免的。

比如說,夏冰是不是也可以變成……養料呢?

尤其是夏冰也通過了獸魂塔的考驗,在裡面晉升了金丹,尤其是她竟然在這血腥試煉中,竟然無傷對峙了最下方的兇獸,這是以前都沒有過的記錄——關於這點,夏冰堅持獸魂塔下沒有兇獸,或者兇獸睡著了,沒覺察到她的到來,可燕白浪堅決不相信,他一點都不覺得那曾經讓師姐

()都九死一生的兇獸就那麼消失了,因此內心認定夏冰隱瞞了重要的事情,卻不敢自己下去看一看,畢竟當年他師姐就是在下面反殺師父的,他很擔心自己也被反殺。

有了這種認知,燕白浪對夏冰更加忌憚了,但也更‘期待’了。

在他偏執的大腦中,甚至產生了一種想法:

就像是當年一樣,如果找個合適的機會殺了夏冰,一定晉升大乘的吧!

他如此思考著,對待夏冰更加看重,卻也更加溫柔了,好像真準備收夏冰為徒,讓她繼承萬獸堂似的,只是心底滿溢的殺意讓心魔都覺得滿足的地步。

好在夏冰不知道是不是察覺了燕白浪的企圖,她一點都沒有因為掌門看重就放鬆警惕,反而愈加緊張起來,殺意也愈加濃厚。

當然,這兩位都沒有將自己的情緒暴露出來。

心懷鬼胎的兩人對著對方露出了微笑,看起來相當x慈x孝的一幕。

可惜他們終究要圖盡匕現的。

甚至不需要心魔的推波助瀾,這一刻隨時可能來到。

在一番寒暄後,燕白浪就看似關切地詢問道:“聽說你昨天的比賽大獲全勝?”

“初賽而已,選手很弱,”夏冰回答得很是謙虛謹慎,說法卻和之前的弟子不同,“而且,我在試煉中得到了幾l張很好的場景牌,甚至可以模擬掌門大人的法術。”

“試煉?”

“是的,掌門大人,這次仙法大會的規則……頗有新意,”夏冰一五一十地稟告道,努力不摻雜自己的情緒,“賽場上的發揮固然是一部分,但試煉系統給與的獎勵也是一部分,比如我在試煉系統中戰鬥,獲得的勝利後,得到了不同的幾l張輔助卡牌……也就是法器,在賽場中發揮了不錯的作用。”

“不僅僅是我,不少人都靠著對法器和規則的理解,以弱勝強了呢!”夏冰補充道。

燕白浪看似認真地聽著,但虛無的眼神暴露了他心不在焉的事實。

他還要發表意見說道:“奇怪的花樣太多了。明明不倦仙尊是個以踏實穩重著稱的大能,又有了登天梯,他不想著飛昇,最近卻又是學術期刊,又是教育改革,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燕白浪這麼說著,嘆了口氣,好像他心底很乾淨似的。

末了燕白浪還貌似師長般諄諄教導夏冰道:“你為了勝利研究規則也就罷了,切記不能將這些玩鬧當真,力量比試還是以實力為主。”

“掌門說得是。”夏冰順從的應和道,心裡卻不以為然。

理是這個理,但燕白浪說出來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夏冰知道,這掌門就是裝模作樣而已,說什麼看實力,但他甚至對《萬獸決》的基礎理解似乎都不如夏冰。

而這種粗略的態度對仙法大會也是一樣的。

燕白浪明明想通過仙法大會獲勝來贏取修仙界的認可,擴展自己人脈,卻在最後一刻才趕到選手村,入住後也明顯沒有對比賽規則有任何研究,想當然的認為自己可以獲勝。

這種人即便說出了正確的話,也無法讓人心服口服的將他當作老師。

也難怪……說,這次是殺了他的好機會。

夏冰想道。

在她如此思考的時候,心魔下方恐怖的陰影顫了顫,突然睜開了無數隻眼睛,有人類的,也有靈寵的,都兇惡地瞪向了她。

夏冰一無所知,臉上只對燕白浪笑道:“如掌門這般強大存在,天靈派想要拿您做筏子立威是選錯了對象,您一定可以在表演賽大獲全勝!”

“表演賽?”燕白浪問道,他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之前心悸的原因。

“表演賽就是煉虛期以上的大能,在正式比賽之外,和其他上三境的選手進行的不計入成績的比賽啊!”夏冰解釋道,“聽說對手是在開幕式上抽籤準備的,雖然那時候我們沒到,但他們竟然沒通知掌門嗎?太不應該了!”

“……”燕白浪沒吭聲。

他當然不會說,本來他房間裡也有一張巨大的賽程表,還附帶了各種注意事項,但燕白浪掃了一眼就丟掉了,反正他的弟子會在比賽當天早上提醒他。

夏冰對自家掌門的傻x操作也習以為常,沒有多問。

夏冰只說道:“您的表演賽對手是天靈派的大弟子,宇文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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