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藺雨落:傷人的流言
他給藺雨落介紹這次旅行產品考察的一些要點,讓藺雨落提前安排。
“不需要旅遊局接待嗎?”藺雨落問。
“暫時不需要,也沒到需要上升到政府的層面。現在就是我們總社的一個調研。至於後面怎麼樣,走一步算一步。”劉經理提醒藺雨落:“現在你們還是要考慮怎麼把旅遊產品做到線上去。這些你們都沒有經驗,等我們總部同事考察回來再說。”
“好的,謝謝。”
“你花這麼多精力,對你來說也賺不了多少錢。可能還要搭進去不少。圖啥?”劉經理不太懂藺雨落在折騰什麼。
“因為那是我的老家啊。老家好,我的民宿就好。民宿好了,我的日子就好。”
“行吧。”劉經理吃了口牛排,盛讚一句:“這家的健康餐除了貴真是沒毛病。”
藺雨落就笑了。
餐後跟二馬打了很久電話,把這件事勾兌清楚。二馬當即拉民宿聯盟的人一起商量,跟藺雨落保證這次地接工作肯定做好,讓她在遙遠的北京放心。
藺雨落當然放心。
這一天是藺雨舟接她下班,剛從實驗室出來的藺雨舟,見到藺雨落就變成話多的大男孩。他給藺雨落講導師給他一個新的研究方向,他每天搞這些都覺得很新鮮。說起實驗就停不下來。
藺雨落聽了半天,也被他感染,對他說:“太棒了太棒了。所以你最近見到李斯琳了嗎?”
藺雨舟的話卡在那,搖搖頭:“沒有。”
“那麼,岑嘉容呢?你們怎麼樣?”
“我們兩個在一個實驗組裡。”
“你們還去參加救援隊集訓嗎?”
“參加的。這個不能耽誤。”
藺雨落點點頭。她看到藺雨舟好像在困惑,但困惑什麼他自己不知道,她作為姐姐也不大能說得清。早秋天氣很舒服,姐弟兩個一起散步。
藺雨落思考再三,決定告訴藺雨舟她和顧峻川的事,而藺雨舟顯然不驚訝。
“這一次是我自己的選擇,不是出賣。我知道你現在不會這麼想,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是我自願的、主動的,我是動了心的。”說起動心,藺雨落甚至捂了一下心口。
“但還沒有非他不可是嗎?”藺雨舟問她。
“沒有誰要非誰不可。顧峻川也不一定要非我不可。”
藺雨落好像無法體會到非誰不可的感情,跟寧風分手的時候她很難過,卻也證明了再難過日子還是照樣過。她甚至懷疑自己沒有心。她的心是鋼筋水泥,她這樣的人在愛情裡真的不討喜。
她自己都知道。
藺雨舟安慰她:誰說我姐姐不討喜?我姐姐去給我送東西,好多男同學要你聯繫方式呢!
“都是小屁孩。”藺雨落說:“我不喜歡小屁孩。”
“可是川哥也是小屁孩。”藺雨舟說:“有時候比我還幼稚。”
“他不一樣。”藺雨落下意識為顧峻川說話:“他那是童心未泯。”
“真的嗎?不是因為你喜歡他所以為他的幼稚找藉口?”藺雨舟打趣道,換來藺雨落一陣拍打:“你真是長大了,敢開你姐玩笑了!”
藺雨落到家後想起她為顧峻川辯駁,好像顧峻川什麼樣都挺好,不好也只能她自己說,自己的弟弟也不行。
我怎麼開始護犢子了?她一邊洗襪子一邊想。
白天的時候很忙,跟顧峻川只發了幾條必要的消息,回到家裡就有一點難受。藺雨落有點想他。想跟他沒羞沒臊一會兒。
於是問顧峻川:“你在幹什麼呢?”
“下樓。”顧峻川回她。
藺雨落雀躍起來,拎起包就跑下樓,跑到顧峻川面前的時候微微氣喘。顧峻川忙碌一天,想著來這裡看她一眼說幾句話,就很好了。沒想到藺雨落拿著她的包,看起來比他迫切。
“你拿包乾什麼?”他明知故問。
藺雨落則拉開車門催促顧峻川:“走,快走。”
“我只是來跟你說句話,你卻要去我家?”顧峻川故意磨蹭,遲遲不上車。
“行,說完了,你走吧。”藺雨落揹著包下車向回走,馬尾一甩一甩,好玩死了。
顧峻川拉住她,連抱帶夾把尥蹶子的她弄上了車。兩個人在車裡互看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你急什麼?”顧峻川問她。
“你管我。”藺雨落倔強地扭過頭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急什麼,好像四肢流竄著火苗,從這裡到那裡,讓她渾身發燙。而她也不太會隱藏這種渴望,在顧峻川進門換鞋的時候從身後抱住他,臉貼在他後背上。好像受了點什麼委屈。
顧峻川任她的手胡作非為,換完鞋解襯衫袖口,當藺雨落的手穿越皮帶的時候,他閉上眼睛。
“顧峻川。”藺雨落的吻印在他襯衫後襟,又竭力踮起腳,一直到他衣領下緣,像一隻小貓咪在他衣服上蹭臉:“它怎麼不聽話?”
藺雨落最愛顧峻川倒吸一口氣的時候,她嘗試去探索,聽到他深深吸一口氣,胸腔滿脹,就愈發放肆。
“藺雨落,別按那。”顧峻川開始解襯衫釦子,藺雨落的手讓他動作幾次停頓,猛然回過身去將她撞到門板上。
藺雨落眼裡亮著星星,在顧峻川俯身之時咬他耳朵,含糊地說:“你不是說兩句話就可以了麼?”
“待會兒說也行。”
顧峻川扯掉她的揹包扔到地上,將她抱起來。
門發出一聲悶響,藺雨落腳尖繃了起來。顧峻川卻不動,看她因為欲/望而溼漉的眼睛。繼而啄她嘴唇,一下又一下。
他們都愛上了跟對方親吻。
吵架的時候兩張嘴互不相讓,親吻的時候又格外認真。鼻腔裡都是對方好聞的氣息,滑膩的舌被對方吮住,人就站不住。
偏偏顧峻川又很壞,轉去她脖頸,上上下下啃咬。
藺雨落越急他越不急,緩慢擦磨,偶爾重重一記,褲子上就有隱隱的溼意。
“顧峻川!”藺雨落覺得自己變成一灘爛泥,除了受著毫無辦法。顧峻川不肯給她,非要這樣慢慢磨她。